提前占领县城?
李无忧仔细琢磨了会,发现这事好象可以做。
等到延安府城的兵马到来,在李家寨防守,是能以逸待劳,先拿下一点优势。
但府城明军可不是纪律严格的大军,而是经常抢劫、掳掠妇人的混乱之师。
不然,就不会有一句俗语“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了。
明军来到李家寨,或许李家寨寨民能幸免于难,但外围的张家寨、马家堡等村寨就要遭殃。
这些村寨百姓实际上被李无忧控制,是他的人力资源。
“那就出发!占据米脂县城,甚至可以提前埋伏、打击府城明军。”
李无忧有了决定,立即行动,十分雷厉风行。
他下令护寨队的两千人立即做好准备,带上辎重粮草,于一个小时后出发。
李无忧没有忘记飞马,一块带上。
要是战事不顺,他也能从天上离开。
李无忧在府城没有安插探子,并不清楚府城兵马数量有多少。
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万一。
哐当!
县城防务不堪一击,被护寨队轻松突破大门,杀进城里。
新招收的衙役一触即溃,慌忙脱下黑色皂衣,化作平民百姓躲到家里。
护寨队进攻县衙时,遭到了抵抗。
府城来的精锐明军拼死防守,就是不肯投降。
“有骨气!”
张献忠眼睛发红,面色狰狞说道。
他带着手下队员冲击了两次,都被府城精锐打了回来,颇有些灰头土脸。
要知道,李无忧和马垄、李自成等人,都在观望。
“我带头冲!谁要是还敢后退,就军法处置!”
张献忠狞笑说道。
手下新兵多了,就是这样不好。
看上去人多势众,其实攻击力变弱,遇到抵抗就想着后撤,没有死战决心!
就象县城墙头上的柔弱弓手一样,一碰到护寨队就溃败。
而且,县衙围墙有六七迈克尔,就象是一座微型堡垒,防御力很强。
此时此刻,县衙内的府城精锐明军,没有太多高兴。
他们是打退了张献忠与护寨队,但己方伤亡惨重,失去了一半战力。
要不是整个县衙都被李家寨护寨队保卫,府城精锐没有后路,无路可退,他们也不会如此死战到底。
嘶!
“该死的!这根本不是一般的农民军,败了两次竟然还能维持阵型!”
雷把总满脸血污,胸腹有一道新鲜伤口,面色流露些许挫败。
他是延安兵备道心腹,带着打前哨的任务,领了三百多兵卒来到米脂县。
雷把总原以为是个简简单单任务,自己只需要软禁县令,驻扎县城,收集粮草,等待后方大军到来。
没错,李家寨是击败了一次明军,还是马成功把总带着数百兵力。
但那是马成功小看了李家寨,半路上遭遇伏击。
雷把总认为,自己和手下待在县城里,有高高城墙做防御,会十分安全。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家寨农民军战力,竟然不弱于明军!
“这些快要饿死的流民,战力不都是赢弱不堪?一百明军能击败一千农民军的么?”
雷把总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被困在县衙里的糟糕处境。
怎么轮到他,遇到的农民军却这般强悍、拼命?
没道理呀!
“把总大人,可能是敌人有邪术?”
一名百总军官,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发现。
他眼力不错,发现李家寨护寨队,好象都不会受伤!
明军兵卒挨一刀,伤口血流不止,但护寨队挨一箭,却没怎么流血。
虽然护寨队受伤后,同样痛的龇牙咧嘴,和明军一样。
但护寨队就是没有丧失战斗力,伤员只是撤退到后方,让出主攻第一线。
靠,靠!
伤亡了一半的明军兵卒,从热血搏杀中回过神,好象还真是这样!
他们面对的李家寨护寨队,在厮杀中倒地死亡的很少很少。
“我们不可能突围!”
“李家寨人是不死的,我们根本打不过。”
“完了,我不想死在米脂呀!家里婆娘孩子还等着我回去!”
明军士气狂跌,许多兵卒眼珠闪过异光。
雷把总见势不妙,一巴掌将那名百总扇到地上,喝道:“不可能,绝对是你看错了!再要是扰乱军心,就地处斩!”
“杀,杀,杀!”
外面传来狂暴的吼叫。
雷把总挥舞着腰刀,大声叫道:“快,快防御!”
然而,已经伤亡了一半府城精锐明军,发现敌人是不会流血的可怕存在后,再也没有之前的顽强抵抗意志。
哐当,哐当。
一把把刀、弓箭被明军丢到地上,许多人跪在地上投降。
“我投降!饶命呀!”
县衙大门洞开,李家寨护寨队涌入县衙,飞速推进。
雷把总怒不可遏,挥刀砍倒了两名投降明军:“谁让你们投降的?去死!”
“冥顽不灵!”
张献忠带头冲锋,第一眼就看到雷把总,“杀了他。”
他带着一队人,包围了雷把总。
“不!”
雷把总陷入绝境,依然没有放下兵器,而是继续抵抗。
但他亲眼看到,自己用腰刀砍伤的李家寨护寨队员,肩膀上的伤口只流了一点点血,完全无法置信!
“还敢伤我的人。”
张献忠大怒,一刀捅入雷把总腹部。
“妖,妖人!你,们,不会,得逞的。朝廷,会……”
雷把总倒地吐血,瞪着血红眼珠立下诅咒。
“废话真多。”
张献忠挥刀砍掉雷把总脑袋,面露不屑。
这一仗,总体上非常顺利,护寨队轻而易举攻占县城,伤亡极少。
护寨队员移植的血藤,立下大功。
哪怕是作战经验很少的新兵,都没有太多损失。
有了这样一支不怕受伤的队伍,没人怕明军,更没人把雷把总临死诅咒放心上。
张献忠在书房里,找到了被软禁的钱县令。
“你就是县令?看上去不咋地。”
张献忠仔细打量,发现钱县令披头散发,眼圈发青,没有半点官威。
“我是你们李家寨这边的!不要杀我!我和你们仙师有连络的。”
钱县令望着浑身污血,散发着浓郁杀气的张献忠,面色发白,双腿打着抖索。
要不是双手撑在桌子上,他这会已经瘫在地上。
“是吗?我这就带你去见仙师!要是说谎,一刀砍死你。”
张献忠拖着钱县令,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