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城市郊的一栋豪华别墅里,李老三(原名叫做李青岛,因为在家排行老三所以被称为李老三)正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踱步。从昨天晚上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首跳个不停,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妈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烦躁地揉着眼睛,但眼皮还是不受控制地抽搐。
墙上的欧式挂钟显示己经是凌晨两点半。往常这个时候,小弟应该己经打来报平安的电话了。
李老三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复好几次。他本想打电话问问情况,但又怕暴露自己。
"不会出事吧?"他自言自语,"五年都没事,今天应该也没事"
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烈酒下肚,却压不住心中的慌乱。
"难道真要出事?"李老三心里打鼓。
但他很快又安慰自己:"怕什么!派出所是咱们的人!油田上的职工也合作了很多年,也收了不少钱!能出什么事!"
当客厅的大挂钟的时钟指向凌晨西点整的时候。李老三终于坐不住了。
"不对!肯定出事了!"他猛地站起来,"五年了,从没迟过这么久!"
他想起给小弟的死命令:"上了大路必须打电话!"
这是为了确保安全,也是他判断情况的依据。
现在超过一个小时没消息,只有一个可能——出事了!
李老三脸色铁青,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跑?还是等?"
跑的话,五年基业毁于一旦;而且可能这一辈子都要背井离乡,再也回不来了。
等的话,可能全军覆没这五年他干的事情,吃花生米那是妥妥的了。
最终,求生本能占了上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必须的走,越快越好!"
他冲进书房,打开隐藏在书架后的保险柜。
"嘀嘀"两声,指纹锁打开。厚重的保险柜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的景象:
最上面是现金区:成捆的百元大钞整齐地码放着,每捆10万,粗略估计至少500万;另外还有美元、欧元若干;
中间是贵重物品:劳力士、百达翡丽等名表十余块;金条金砖闪闪发光;钻石珠宝价值不菲;
最下面是重要文件:多个身份护照;房产证、土地证;还有给保护伞的行贿记录本;
在文件上面压着的居然是武器装备:伯莱塔手枪两把,子弹若干;甚至还有手雷!
李老三迅速行动:
现金:把将近200万(没办法只能装这么多)的现金装进特制双肩包。包是防刀割防水的,专门为跑路准备。
手表:挑了两块劳力士,一块戴手上,一块放包里。其他名表太扎眼,而且也不容易套现,不要了。
金条:拿了两根小黄鱼,应急用。其他的太重,放弃。
护照:挑了三本不同国家的假护照,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武器:带上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防身用。
文件:最重要的行贿记录和保护伞名单必须带走!这是保命符!
其他东西忍痛放弃!
李老三再三确认没有留下重要证据后,他背起沉重的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经营了五年的巢穴。
来到车库,李老三没有开那辆扎眼的奔驰s600,而是走到角落,掀开防尘布,露出一辆黑色帕萨特。
这车是他精心准备的:普通牌照,不引人注意;油箱始终满油;后备箱有应急物资;甚至还有一套修车工具。
发动汽车,检查油表:满格。
检查胎压:正常。
检查设备:齐全。
为防万一,李老三还做了几件事:
更换手机:取出备用手机卡,用新号码联系情妇:"准备接应!"
改变外观:戴上眼镜、假发,瞬间像换了个人。
清理车辆:检查车内,确保没有遗留物品。
规划细节:计算时间、路线、加油点
"呼"做好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缓缓驶出车库。
对逃亡的路线,李老三早有准备,他设计了三条逃亡路线:
路线a(首选):
路线b(备用):
路线c(应急):
现在他选择路线a。先去省城,那里有首达南方的飞机。
凌晨的油城的街道人车稀少,只有早起晨练的人和环卫工人。
帕萨特悄无声息地行驶着。
李老三格外小心:避开主干道,走小路;遇见红灯必停,绝不违章;速度保持60迈,不快不慢;甚至遵守限速,不超车;
他不断观察后视镜,确认没有车辆跟踪。
"应该没人发现"他暗自庆幸。
现在的他说是惊弓之鸟一点也没错。
逃亡路上,李老三心潮起伏:
有不甘:
五年心血毁于一旦!每年几千万的收入啊!
那么多关系网,那么多保护伞!
就这么放弃了?
有恐惧:
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不消说命案!
光是盗油的案值就够判死刑了!
还有行贿、组织黑社会
更多的是后悔:
早知道昨晚就该停手!
早知道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行驶到郊区时,李老三突然发现前方有警车!几个警察正在拉警戒线。
"糟了!他妈的。"他心头一紧,但强作镇定。
降低车速,保持正常行驶。手心却在冒汗。
警察没有拦他,李老三也看到了,原来是在处理一起交通事故。
"虚惊一场"他长舒一口气,“吓死老子了。”
但这也提醒他:危险无处不在!
来到高速路口,李老三犹豫了:
走高速:快,但有监控,容易设卡;
走国道:慢,但更安全;
最终他选择国道。安全第一!
驶上国道,车速保持在80迈。既不显眼,又不耽误时间。
凌晨六点,李老三己经离开油城地界。
国道上己经是车水马龙,无数的人们奔波在谋生的道路上。
但对李老三来说,这是逃亡之路。
"必须尽快出省!"他踩着油门,帕萨特在国道上飞驰。
远方的路还很长,而他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不管他逃到哪里,但那份罪恶,将永远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