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林东航睁开眼，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早上六点半中。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作息让他有些疲惫，但一想到马上要去接沈晚晴，精神立刻为之一振。自从那天在培训中心门口开车碾过玫瑰花后，他和沈晚晴的关系突飞猛进。每天早上接她上班，晚上送她回家，中午一起吃饭这种规律而甜蜜的生活节奏，让林东航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洗漱完毕，林东航换上一件浅蓝色衬衫和米色休闲裤，手腕上依然戴着那块劳力士。镜子里的年轻人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昨晚在期货市场搏杀到凌晨两点的疲惫。
"东航，吃早饭了！"母亲张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餐桌上摆着豆浆、油条和几样小菜。林建国正在看当天的《油城日报》，头版头条是《国际油价持续上涨，国内成品油价格或上调》。
"爸，妈，我走了。"林东航匆匆吃完早饭，拿起车钥匙。
"又去接那个沈姑娘？"张琴笑眯眯地问，"什么时候带回家吃个饭啊？"
"妈"林东航耳根微热，"我们就是同事"
"得了吧，天天接送，还一起吃饭。"林建国放下报纸，难得地开起玩笑，"我当年追你妈都没这么勤快。"
林东航无奈地摇摇头，逃也似的出了门。
清晨的油城空气清新，街道上行人不多。陆地巡洋舰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员工宿舍的路上，车载音响里放着沈晚晴最喜欢的披头士《yesterday》。
林东航把车停在油城华苑的大门口，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到了。"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马上下来！"
不到五分钟，沈晚晴就出现在宿舍门口。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看到林东航的车，她小跑过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早！"沈晚晴拉开车门，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车厢。
"早。"林东航微笑着递过一杯豆浆，"趁热喝，你最爱的那家店买的。"
"谢谢！"沈晚晴接过豆浆，眼睛弯成了月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家的？"
"上次路过，看你多看了两眼。"林东航轻描淡写地说，没提自己特意绕了路去买。
沈晚晴小口啜饮着豆浆，嘴角的口红略有点花了。林东航下意识地伸手想帮她擦掉，又在半路停住，尴尬地收回手。
"怎么了？"沈晚晴疑惑地问。
"没什么"林东航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这里，沾到口红了。"
沈晚晴连忙用手背擦了擦，脸微微泛红："好了吗？"
"嗯。"林东航点点头，发动车子，"今天培训什么内容？"
"好像是井场安全规范。"沈晚晴翻看着培训手册，"下午还有实操课。"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培训中心。停好车，他们并肩走进大楼，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毕竟一个是开着百万豪车的青年才俊，一米九多的身高，一个是姿容身材堪比超模的顶级美女，再加上前几天那场"玫瑰花事件"，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林哥！晚晴！"李雯在教室门口招手，"这边！"林东航比李雯大了正好一个月，所以正式成为哥了。
教室里己经坐了不少人。李雯和几个女生仍旧是占了中间的位置，特意给林东航和沈晚晴留了两个相邻的座位。
"安静！现在开始上课！"讲师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上午的课程是关于井场安全规范的，讲师详细讲解了各种危险情况和应对措施。林东航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下重点。前世他在井场工作过，亲眼见过几次事故，深知安全规范的重要性。
沈晚晴也全神贯注地听着，偶尔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小声询问林东航。她认真的侧脸格外柔美，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中午休息时，一群人商量着去哪吃饭。前几天他们轮流做东，食堂、小餐馆都吃过了，今天李雯提议去尝尝公司附近新开的川菜馆。
"听说他们家的水煮鱼特别正宗！"李雯兴奋地说，"林哥，晚晴，一起去吧？"
"好啊。"沈晚晴看向林东航，"你去吗？"
"当然。"林东航点点头，"我请客。"
"耶！林哥万岁！"几个女生欢呼起来。
川菜馆离培训中心不远，一行人步行前往。路上，沈晚晴和林东航走在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碰到对方的手臂。
"你昨晚几点睡的？"沈晚晴突然问道，"眼睛还有点红。"
"呃两点多吧。"林东航说道："处理点工作。"
"这么晚？"沈晚晴皱起眉头，"熬夜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以后注意。"林东航心中一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晚晴的耳根瞬间红了，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林东航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川菜馆生意火爆，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有位置。点菜时，林东航特意要了几道不辣的菜，因为他记得沈晚晴不太能吃辣。
"林哥真细心。"李雯注意到这个细节，促狭地冲沈晚晴眨眨眼，"连晚晴不能吃辣都知道。"
沈晚晴的脸更红了，低头小口喝着茶水。林东航则淡定地给大家倒饮料，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下午实操课分组了吗？"
"分了，我们几个一组。"李雯指了指在座的几个人，"听说要模拟井喷抢险。"
午餐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水煮鱼确实很正宗，麻辣鲜香，吃得大家首呼过瘾。沈晚晴尝了一小口就被辣得首吐舌头，林东航连忙给她倒了杯冰镇酸梅汤。
"谢谢。"沈晚晴小声道谢，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被辣出了眼泪。
林东航心头一颤，差点忍不住想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汤汁。他赶紧移开视线，夹了块不辣的清炒时蔬放到她碗里："吃点这个，解辣。"
这一幕被李雯看在眼里，她冲其他几个女生使了个眼色，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
下午的实操课在培训中心的模拟井场进行。讲师演示了各种应急设备的用法，然后分组练习。林东航和沈晚晴、李雯等五人一组，轮流操作心肺复苏、背呼吸器等设备。
"下面来背这个正压式呼吸器。"讲师指着一个人高的设备说，"井场有硫化氢等有毒气体泄漏时，这是保命的东西。"
沈晚晴有些紧张，手微微发抖。林东航站在她身后，轻声指导："别怕，先检查气瓶压力"
在林东航的帮助下，沈晚晴成功地戴上了呼吸器，完成了简单的行走和操作任务。摘下口罩时，她的额头己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成就感。
"做得很好。"讲师赞许地点点头，"在真实井场，这种设备能救你的命。"
培训结束己是下午五点半，学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讨论着今天的课程。
"林哥，晚晴，明天见！"李雯和几个女生挥手告别。
"明天见。"沈晚晴微笑着回应。
送走其他人，林东航和沈晚晴并肩走向停车场。
"饿了吗？"林东航问道，"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有点"沈晚晴摸了摸肚子，"中午太辣了，没吃多少。"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粥铺。"林东航打开车门，"养生粥，很养胃。"
沈晚晴点点头，钻进车里。陆地巡洋舰的内饰在夕阳下泛着奢华的光泽，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香气。
粥铺不大，但干净整洁。林东航点了两碗山药排骨粥和几样小菜。热腾腾的粥上来后，沈晚晴小口啜饮着，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好喝吗？"林东航问。
"嗯！"沈晚晴满足地点点头，"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吃完粥，林东航送沈晚晴回家。油城华苑是管理局的家属区，环境优美，安保严格。门口的警卫看到沈晚晴，恭敬地敬了个礼。
"明天还是七点半来接你？"停下车，林东航问道。
"嗯。"沈晚晴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谢谢你今天的粥很好喝。"
"不客气。"林东航微笑着看她，"明天见。"
"明天见。"沈晚晴推开车门，又回头补了一句，"别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遵命。"林东航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逗得沈晚晴噗嗤一笑。
目送沈晚晴走进小区，林东航才驱车离开。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轻松。这一天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放——沈晚晴喝豆浆时沾到嘴角的口红，她被辣到时水汪汪的眼睛，戴上呼吸器后闪闪发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