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激与羞怯。
玄霄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止住。
沈烟恭敬行礼,缓步向洞府外走去。
在即将踏出石门的瞬间,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轻声问道:\"师尊昨夜您是觉得神玉榻没有效果,所以换一种疗法吗?
这个问题问得极为大胆,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天真。
玄霄身形一僵,背对着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僵硬。
这个回答让沈烟心头一跳。
她没想到玄霄竟会如实相告,这反而让她不知该如何接话。她试探性地追问,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
他说这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佩,泄露了内心的矛盾。
沈烟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玄霄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既不愿承认失控,又无法解释为何会与她双修。
魔修这个借口,确实最为妥当。
这个问题问得极为巧妙,既表现了对师尊的关心,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玄霄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无碍。
他顿了顿,“我也会帮你,毕竟……是我伤了你。”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沈烟的丹田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沈烟再次行礼,转身离去。
走出洞府的刹那,她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场戏,她演得恰到好处——既表现出了应有的惶恐与困惑,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对修为恢复的欣喜。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昨夜之事的质疑,这无疑会让玄霄放松警惕。
而在洞府内,玄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抬手轻触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温度。
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怔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沉,拂袖走向内室。
晨光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却又不得不信。
否则,该如何解释昨夜的失控?他竟期待着明日的\"治疗\"。
这个念头让玄霄道心再次震荡。
千年修行,竟敌不过一夜旖旎?
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杂念。
窗外的晨光越发灿烂,却照不进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无论如何,沈烟的修为恢复了,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玄霄望向窗外的晨光,白发在风中轻轻飘扬。
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他竟不后悔跨过那条界限。
这个认知,让这位活了千年的化神大能,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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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回到自己的洞府,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的刹那,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指尖掐诀布下数道隔音结界,确保万无一失后,她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倚在石壁上。
腰间玉佩泛起幽光,幽冥沙哑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啧啧,小丫头演得不错啊。
一缕黑雾从玉佩中渗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玄霄老儿怕是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何会与你双修。
沈烟唇角微勾,指尖轻抚过自己的丹田位置:\"不仅双修了,还助我突破了金丹。
她闭目内视,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只是\"
她走到茶案前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不过也亏得是他,若换做旁人,恐怕挡不住这金丹雷劫。
沈烟手指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