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宵惊落亲手拧断慕辰风的脖子,看着他咽气,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晶矿洞窟。
极品晶石可是极佳的修炼资源。
灵气浓郁纯粹。
既然皇帝不仅没有惩罚慕辰风,还将他放在这个修炼宝地进行修炼。
那她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皇帝的私心了。
“云纵,这里的晶石,你能拿走多少就拿多少。”
器灵的修炼除了和主人的修为挂钩,还多与天材地宝相联系。
这些晶石对云纵的修炼和化瑶的伤应当有用。
云纵飘在宵惊落身边,有些感动。
精致的小脸上是大大的喜悦。
没想到主人愿意把这些晶石给他。
虽然放在以前,区区晶石他根本看不上。
可这里是朱雀国,极品晶石已经是难得的资源了。
“谢谢主人。”
云纵一边昂着骄傲的头颅,一边小手一挥,满墙的晶石瞬间化作齑粉簌簌落地。
只留下灰扑扑的墙壁。
云纵吃了个开胃菜,便跟着宵惊落向深处走去。
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主人,剩下的我们带回去吧。”
宵惊落点点头,将晶石收进空间。
这里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大。
不过,正好便宜了她。
眼见这便宜吃的差不多了,宵惊落带着云纵一路疾行,打道回府。
这地下的情况她们根本不清楚,如此庞大的极品晶矿一定有守护者看管。
现在没有发现她们,应该只是还不到核心地带。
其次,慕辰风已死,他的本命魂灯已灭。
不出多时,定阳王一定会进宫面见皇帝。
只要到了昭阳塔,看见他儿子的惨样,皇宫必定戒严。
到时她再想溜,恐怕就没那么轻松了。
宵惊落猜的一点没错。
她前脚刚站上皇宫的高墙,就看见定阳王府灯火通明,一魁梧男子怒发冲冠直奔皇宫而来!
逆着人流,她顺利的在天亮前回到了宵府。
第二天,定阳王世子惨死宫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达官显贵的消息圈。
听说,定阳王世子在昭阳塔内受罚,却死在了一层妖兽的口中。
死无全尸!
比起心疼他的遭遇,更多的人其实是不屑的。
堂堂定阳王世子,筑基七阶的高手,竟然被一群连灵智都未完全开化的妖兽打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有心的则会猜测,他多半是得罪了高手,才会被人报复。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猜测,皇帝已然震怒。
昭阳塔和晶矿相连是皇室众所周知的秘密。
之所以没有人私自从昭阳塔内进去,一是因为没有钥匙,二是因为昭阳塔的地面用料特殊。
没有钥匙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打破昭阳塔的地板下到晶矿!
可他却在昭阳塔一层的地面发现一个不大不小,刚刚好容许一人通过的洞!
上面竟然还嚣张的留有剑气。
这简直是骑在他们脸上嘲讽!
真是岂有此理!
有如此强者在他朱雀国皇宫来去自如,这是何等的威胁?
今天敢杀掉皇帝的亲侄子,明天是不是就敢杀掉他的儿子,后天岂不是就直接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十大吾卫!”皇帝冷呵。
暗处齐刷刷的出现了十个劲瘦肃杀的暗卫。
“去把在昭阳塔钻出一个洞的人给朕找出来!”
“他手中的那件神兵利器一并给朕带回来!”
十大吾卫是只听命于皇帝的十支暗卫小队。
包括左右凤卫,左右翊卫,左右候卫,左右雀卫,左右武卫。
分别负责不同的职责。
凤卫随侍皇帝左右,翊卫负责宫廷内部的宿卫工作,左右候卫是皇帝探取情报的小队,雀卫则是负责皇帝出行安全的暗卫,武卫是维护凤都治安的小队。
当十大吾卫消失在大殿时,皇帝气的将案上的奏折全部扫在了地上。
这该死的贼人,不仅把他朱雀国未来的栋梁之材残忍虐杀,还偷盗了极品晶石!
死了一个慕辰风,他可以再培养一个慕辰风。
可没有了极品晶石,他如何增强实力,如何稳固自己的皇权!
然而一连几日,十大吾卫没带来一点消息。
就好像根本没有那个人。
慕辰风就像是真的死于妖兽之口。
晶石也是自己想开了,才碎了一地。
皇宫的低气压已经蔓延到了凤都各处。
不过,这一切都和宵惊落没关系。
她在房中修炼,如痴如醉。
短短几天,竟然已经有了突破灵师的关窍。
宵婳眠每天来找她切磋时,都会被这根本不合常理的速度震惊。
到最后,已经是见怪不怪。
“惊落,你就算是明天就突破筑基我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宵惊落过于顺遂的修炼之路真的让她很难不心疼自己。
想当初她在刚刚开始修炼时,在灵者境界吃的苦那真是相当磨练意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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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惊落做完收尾动作,若有所思道:“这种突破速度应该快到节点了。”
“最近,我修炼的速度已经很明显的变慢了,再说,修行之路岂在朝朝暮暮,我是应该停下来巩固一下基础。”
“话说,慕辰风到底是谁杀的,真是替天行道的大善人啊。”
宵婳眠每每想起这件事,都忍不住拍手叫绝。
“虽然不是我们亲手杀的,有点遗憾。”
宵惊落眼神赞同,坐在亭下,“是有点。”
晶矿之中还有很多晶石没能拿走,等她实力再精进一些。
想必就不用顾虑晶矿内的守卫者了。
她摸摸宵婳眠的脑袋,“不用一直介怀,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其实,她明白宵婳眠一直在此事上过于关心的症结在哪。
没能保护好那个痴傻的姐姐,事后还不能去畅快的报仇,如果没有这个【大善人】,慕辰风还在‘逍遥法外’。
对于一个才十四的少女来说,真的很难释怀。
但宵惊落明白。
大伯作为朝臣,心中有忠义,作为宵家家主,肩负家族兴衰。
很多时候也只有他不能够随心所欲。
若是曾经的宵家,强盛至极,又有何惧。
可是,如今的宵家,除了日渐西山的大伯,就只有两个还未长成的年轻人。
感受到手下的温热,宵惊落半眯着眼睛,心想:这手感真好,毛茸茸的。
却被毛茸茸一击撞进了怀中,还瓮声瓮气的喊着惊落。
然而一道煞风景的浑厚声音破坏了宵府的平静。
“宵瀚灏!”
“你给老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