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衬衫的样子,很欲。
尤其那两条纤细的长腿,在灯光白得晃眼。
这谁能忍得了?
沉延庭带着她向后倒去,床板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
吻同时落下,从耳垂到颈间。
宋南枝身子一颤,下意识并拢双腿,却被他膝盖强势地抵住。
指尖隔着薄薄的黑色布料,不轻不重地按压,探索。
他声音低哑,“可以吗?”
“别闹”宋南枝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又软又媚。
“这是在你家。”
沉延庭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那怎么了?”
“我们是夫妻,而我,是个正常男人。”
这话竟然夹带着一丝委屈。
他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将身子贴得更紧,让她感受他的热源。
“恩”宋南枝轻喘。
“我答应你,等回舟岛。”
沉延庭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眼神挣扎,最后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
“宋南枝。”他连名带姓地叫她,“你就是来克我的。”
说完,抬手复住了眼睛,象是在努力压制。
“明天就回!”
宋南枝: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哥?”是沉悦希的声音。
宋南枝看了眼沉延庭,又看了看他身下,从床上坐起来。
“我去开。”
门拉开,她看着门外的沉悦希,“你哥不在,有事?”
沉悦希盯着她身上的宽大白衬衫,以及光裸着的双腿。
不要脸。
“爷爷让传话。”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宋南枝的左腿上,有个疤。
王大强没骗她。
“明天中午去雷爷爷家吃饭。”
“知道了。”宋南枝抬手就要关门。
“急什么?”沉悦希伸手抵住门板,“穿着我哥的衬衫满屋晃。”
“宋南枝,你就这么缺男人疼?”
宋南枝轻飘飘一句,“那你可得管好你们家那位。”
“你!”沉悦希被轻易激怒。
“你死皮赖脸嫁给我哥,到底是图什么!”
宋南枝轻笑,她眼尾扫过躲起来的那个身影。
图他什么?
一开始,可能是图他户口,让他把自己带离宋家。
可慢慢地发现,她还挺贪心的。
“或许是贪图你哥的钱?还有一身的腱子肉?”
反正这些,宋宥凡都没有。
沉悦希脸上瞬间青白交错,“你,你还要不要脸!”
宋南枝后退半步,“话带到了,慢走不送。”
门“咔哒”一声被她关上。
沉延庭几步过来,从身后环上她的腰,嘴角勾起。
“现在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南枝微微歪头,不承认,“我,有吗?”
沉延庭没说话,埋在她颈间轻咬了一下,算是惩罚。
如果真是贪图他的钱,存折都给她了,也没见她动过。
还一身腱子肉?更扯。
她如果真喜欢,自己也不至于憋火到现在。
他倒真想她能贪图点什么。
“这么看来,明天是回不去舟岛了。”宋南枝偏头看他。
雷爷爷原着中提过,是沉老爷子的朋友,两家是世交。
沉延庭抬起下巴,从她身上撤离,从鼻腔哼出一声笑。
“恭喜你,成功躲过一天。”
宋南枝看着他的背影,想笑又不敢笑。
转移话题道,“明天我想去趟黑市,买点东西。”
她还记得七白膏的事,想搞清楚。
沉延庭侧过半张脸,“我陪你?”
“不用。”她顿了顿,带着商量的口吻。
“可能会买些东西,去雷爷爷家前,能来接我一趟吗?”
“成。”沉延庭应得很干脆。
——
次日一早,春和旅社。
这里算是海城拿得出手的住处了,宋南枝推门进去。
前台是一张深棕色的木台子,油亮亮的,边角都磨圆了。
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打着毛衣,头也没抬。
宋南枝没绕弯子,直接把一张大团结按在台面上。
“大姐,我想看一下住宿的登记册。”
“三个月前的。”
女人打毛线的手一顿,抬眼瞄了瞄那张大团结。
又上下扫了宋南枝一眼。
这种买卖,可不是天天能有。
她弯腰从柜台底下拖出个厚册子,封面都发白了。
“自己翻吧,月份写在边上。”
宋南枝接过来,一页页翻到那天,那个房间。
登记的名字歪歪扭扭,确实是王大强没错。
她早就料到,按照王大强所说,那人没登记也正常。
“大姐,您帮忙想想,这天,有没有个穿着军装的人来过?”
女人掀起眼皮,睨了眼她手指的日期,发出“嗤”的轻响。
“姑娘,这都三个月了,我上哪儿记这个去?”
宋南枝心沉了沉,跟她商量道,“那我去看一眼那间房,成吗?”
女人盯着她看了几秒,把那张大团结揣进口袋。
“正好空着,你快去快回。”
说着,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好。”宋南枝接过钥匙。
女人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
“真是邪门了,上次李老头值班,也说有个人来打听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店出了啥命案呢”
宋南枝打开房间的门。
屋子不算小,靠墙放着一张木床,边上是个床头桌,上面放着暖水瓶和搪瓷杯。
窗边摆着一张结实的办公桌,配了把靠背椅。
原主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在这个房间,折腾了很久。
那男人很凶,玩得也挺花。
天旋地转间,她被猛地抱起,后背撞在桌面上。
视线模糊摇晃。
明明是她被下了药,可那男人却带着一种失控的掠夺性。
想到这,宋南枝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鬼使神差,她走向那张桌子,手指划过桌面。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弱地反了下光。
宋南枝双手抵住桌沿,用力将桌子往外挪了挪。
桌子还挺沉,挪开一掌宽的缝隙,她蹲下身,伸手够过去。
指尖在灰尘中小心摸索,碰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