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满屏的问号。
「赵神，您是不是搞错了啊？灵能为什么是诅咒？难道不是超能力吗？！」
「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可怕副作用？」
「快解释一下啊，赵神！」
面对着雪花般的疑问，赵辰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屏幕前的各位，尤其是来自欧罗巴的朋友们。”
“你们还记得历史上那场持续了近三百年的‘猎巫运动’吗？”
这血腥、愚昧和黑暗的代名词，立刻让直播间的弹幕消失了一瞬。
国内的观众或许只是在历史书上见过。
但对于无数西方观众而言。
这四个字背后，是深植于文化血脉中的一段黑暗记忆。
「我们这不是前沿的基因科学话题吗？怎么会突然跳转到几百年前了？」
一位欧罗巴的历史学教授立刻在弹幕中实名发言。
「赵博士，我必须指出，猎巫运动的受害者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普通人，将其与超能力联系起来，是一种非常危险且不负责任的暗示！」
赵辰看到了这条弹幕。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位教授说得没错。”
“我完全无意否认那场运动背后存在的血腥、黑暗与不公。”
赵辰的话锋陡然一转。
“但是，我们换一个角度思考。”
“在确认了‘灵能’这种超自然力量确实存在于宇宙之中后，我们是否可以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在那成千上万的受害者中。”
“有没有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可能，存在着几个掌控了某种当时的人，还无法理解的力量的人？”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观众的脑海中炸响！
赵辰继续给众人下猛药道。
“根据我的知识体系推演，未受控制的灵能亲和基因，在被动激活后，会对人体和周围环境产生一种‘灵能辐射’。”
“这种辐射对人类的精神和肉体来说，都不友好。”
“初期，拥有者会无意识地向外散发一种生物力场。”
“在这个力场范围内，普通人会本能地感到不安、压抑、恐惧，甚至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排斥感。”
直播间里一片死寂。
那些灯塔国和欧罗巴ip的观众，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些民间传说。
不祥之人、扫把星、恶魔
仅仅是路过村庄就会导致牲畜生病的被诅咒者。
难道说？
赵辰继续说道。
“进入中期，情况会进一步恶化，可能会出现间歇性的记忆丢失，逻辑混乱，思绪不受控制。”
“而到了后期，他们对现实环境的感知会出现严重异常。”
“幻视、幻听会成为家常便饭。”
“他们会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来自虚空的‘低语’，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边界。”
“至于最极端的情况”
赵辰停顿着摇头说道。
“彻底的精神崩溃，认知失调，诱发不可逆的疯狂，成为一个被强大力量包裹的、无法沟通的、彻底失控的疯子。”
直播间里的亿万观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种力量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些专门研究神秘学和民间传说的学者，此刻更是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等等！赵博士描述的症状，不安感、记忆丢失、幻觉、疯狂，这几乎完美对应了古代文献中所有关于被恶魔附身或与邪灵签约者的记录！」
「如果灵能是真实存在的，那所谓的恶魔和邪灵，会不会就是被影响者在精神崩溃后的扭曲认知？」
「细思极恐！」
直播间里的上亿观众开始疯狂地进行脑补。
赵辰看着屏幕上各种惊悚的猜测，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其实有一种可能，掌握了灵能的人之所以会消失。”
“可能就是在人类这个庞大集体为了自我存续的本能控制下，一点一点地将他们全部，清除了！”
弹幕都变得稀疏起来。
人们仿佛看到了历史的另一面。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这或许就是真相。
因为这个解释串联起了神话传说中，那些关于“被诅咒者”和“疯狂运动”的记载！
当然。
还有一部分清醒的人，继续尝试着扳倒赵辰的言论。
「等一下！我承认赵博士的这个理论逻辑，可能确实有些说服力，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最大的前提上，就是灵能确实存在！」
「没错，请问赵辰，你怎么证明这种能量真实存在？而不是你为了推广你的基因技术而编造的一个故事？」
「对！拿出证据！如果灵能不存在，那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耸人听闻的阴谋论！」
质疑的声浪迅速占据了屏幕。
赵辰看了一眼身旁的杰克，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们说得对，理论终究是理论，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故事。”
“坦白说，以我目前的设备，还无法直接向你们展示灵能的宏观物理形态，或者用一个精确的数值来量化它。”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后，质疑的声音更大了。
「看吧！他就知道！这根本就是虚构的！」
「果然是想用一个不存在的概念来糊弄我们！」
“但是！”
赵辰声音陡然高昂起来。
“虽然无法直接观测，但我却可以通过一些小实验，来间接证明它的存在。”
“因为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能够扭曲我们所熟知的物理法则。”
说着他快速前往实验室拿出了一个玻璃杯，并在里面倒上了半杯清澈的纯净水。
紧接着，快速制作出了一支药剂。
系统给的“灵能适应度提升实验”，里面包含着大量的实验步骤，过程以及数据。
而这支药剂，就是用来短暂激活灵能亲和基因，以此来确定这种力量确实存在。
只不过这支药剂作用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赵辰快速拿着药剂和玻璃杯回到了杰克的房间。
“把它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