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在路明非耳边说着悄悄话,表情却象是神圣圆舞曲在切割咏叹调,黄金链锯剑在分割马桶圈,肃穆的光辉求知的欲望宛如建木蓬勃昂扬,又仿佛只是邻家的小屁孩发现了肥皂泡的欢乐用法。
路明非:?
“额,夏弥学妹你刚才说的啥?我怎么没听懂?”
“你是要去转行当催眠师吗?”
路明非愣了愣,由于之前思路过于清淅导致于大脑有些过载,简称猪脑过载,所以他现在又陷入了混沌状态。
难以预测,一秒超神,一秒超鬼。
夏弥呆愣了一秒,忽的一笑,如夏花般璀灿。
“学长你还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喜欢中二期少女,还是喜欢更年期少妇?”
路明非举手:“我觉得来了更年期的一般应该叫大妈。”
少妇在他眼里应该是那种很漂亮的很有韵味的时不时多看两眼的。
更年期是什么很美好的词语吗?
扯犊子说烂话这方面他相对来说更有经验。
“明白了,你喜欢年轻的,所以你喜欢小菲力牛排几成熟?”夏弥同样开始瞎扯起来。
整的一旁陷入内耗的苏晓樯脑袋上满是问号?
???
你们在搞什么很私人但不私密的情趣游戏吗?
你们的脑电波到底是什么鬼样子?
这是对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还是一个种族吗?
路明非认真道:“我不爱吃牛肉,我想吃龙虾。”
聊天拐上天了。
“咳咳咳,我说,要不然我们回学校吧。”
苏晓樯一脸衰败道:“医院里待着其实蛮无聊的,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路明非点点头:“好。”
可能今天大家都被鬼上身了所以抽了抽风。
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未等路明非忽悠自己是在做梦,然后按照夏弥的理论,让一切梦境在他的肉体化作现实。
医院楼下忽然出现了整整齐齐的叔叔婶婶一家。
出现叔叔婶婶并不奇怪,作为最近的监护人,路明非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到才对。
事实上他们也得到消息了,但是先进了一趟局子。
少年打架斗殴后请家长是日常便饭。
而婶婶却非常不喜欢。
打架?
“路明非!!!!!”
婶婶的粗嗓门隔着老远就通过大厅的玻璃传到路明非耳膜。
死亡的节奏。
“你胆子够肥啊,学会打架了!”
“还打群架!”
“还把别人打进医院了!”
“你知道要赔多少钱吗?”
“给我去道歉!”
“得不到他们谅解,你就别给我回家吃饭!”
那年今日似曾相识。
路明非恍惚的仿佛又进入了上一次的打架时间。
又要被摁头道歉吗?
“喂,你是路明非的婶婶吧?你在说什么啊?”
苏晓樯仿佛一瞬间找回了挂机的小天女本体,拧着眉毛开口道:
“路明非是见义勇为,你干嘛要让他和那些小流氓道歉。”
“哼,小流氓?我看他就是那个小流氓。”
婶婶叉着腰走进大门,万分不满道:“你是他同学?没你的事。”
“路明非你快点给我滚过来,跟我去找人家的家长道歉。”
“得不了人家的谅解,你就得去看守所。”
“你自己爱去哪里我不管,但你要是连累我家路鸣泽以后的前途,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上次我就和你说了,老实点别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你瞧瞧你现在学的一身坏习气。”
“和小流氓争风吃醋打进医院,你出息了啊路明非,你眼里没有我们了是吧?”
“你那不负责任的爹妈拍拍屁股跑了,把你个混世魔王留下来了。”
“你说说你这几年惹了多少麻烦让我给你擦屁股。”
“你以为你什么大少爷吗?”
“你那点抚养费还不够赔人家医药费的。”
路明非的婶婶喋喋不休,叔叔在后方低着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路明非的脑袋也越来越低垂,仿佛要垂到地上,颈椎和脊柱不约而同的开始弯曲。
他就知道是这样。
苏晓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打断到: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到底是不是路明非的婶婶,你搞没搞明白。”
“这次不是路明非的错,是对方的错。”
“我说了,路明非是见义勇为,他不需要赔钱。”
“相反我们才是要告对方,让他们赔我们医药费。”
“你在警察局没有遇到我老爸吗?”
“我让他处理了,不用麻烦你们。”
婶婶冷哼一声道:“你一个学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问人家的律师了,打成那种伤势,人家不谅解就要蹲监狱。”
“你懂什么。”
“我没说你就算好了。”
“你一个女孩子瞎掺和什么打架。”
“你说的倒是好听,又不是你去负责人。”
“打架的是路明非,下手柄他们打伤的也是路明非。”
“行了,懒得在这里和你这小丫头片子浪费口舌。”
婶婶上前就要拎住路明非的耳朵往外走。
“去去去,和我去道歉,你难不成真的想进少管所?”
“告诉你路明非,这次赔的所有钱都从你伙食费里扣。”
苏晓樯从未有一刻如此的生气。
你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
你听不见吗?
她说,路明非没有错!
夏弥在一旁眨巴着眼睛,什么也没说,好似什么也没做。
她的能力对路明非不起效怎么办?
唉,这种烦人的家伙,当然要紧紧的握在手心了。
她说,她说。
“我相信路明非没有错。”
夏弥将路明非往后拉。
苏晓樯直接护在路明非身前。
“你到底是不是路明非的亲人,你难道连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相信吗?”
“我说了,那是一群小流氓。”
苏晓樯好似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张开翅膀挡在路明非跟前,和超级大母鸡据理力争:
“你干嘛要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他们是吓唬你,好让你不敢起诉。”
“我们又没有错,你就不能相信路明非吗?”
“他在学校里从来不欺负人。”
苏晓樯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是个不怎么讲理的人。
但这一次她觉得路明非的婶婶过于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