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们??”
那几个汉子其实在看到顾青舟独自一人之后,脸上便都没了警剔。
几人相视一笑。
甚至有人调侃道:“大哥,看来您这“青海霸天虎”的名头传的还不算远呐,七窍武夫的实力,震不住初生的牛犊子……”
“哈哈!!区区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扬言要打死我们?”
“柳儿,我记得你是我们之中最弱的吧?就这好歹也是五窍武夫吧?”
“……”
几个人,压根就没把顾青舟放在心上。
顾青舟眉头淡漠。
他的步子很稳,一点点的靠近这几个人。
他知道,这几个汉子只是其背后主子的狗而已。
听着这几人的声音。
他饶是心中怒意正盛也还是有点难绷。
七窍武夫??
他马的我看你这架势,还以为你是七品,三重天的武夫呢!
青海霸天虎??
这都什么破玩意儿??
老子还特么青海擎天柱呢!
顾青舟面无表情,缓缓接近几人。
在几人戏谑的注视下。
他缓缓抬起手指。
一抹淡淡的气流,自他的食指间缓缓萦绕。
《大禹一指》
弄几个小泼皮混混,犯不着请《玄天指》出山。
“嗡!!!”
随着一道莫名的气流声响起。
本来有些嘈杂的现场瞬间变得寂静!!
几个泼皮皆是面色呆滞。
一指,点在为首之人的额头上。
一指,点在其身后之人的胸前。
又一指,点在左边的肩膀上。
……
短短三息。
顾青舟的指头连续点了五次。
缓缓收指,他淡然而立。
经过一日半的修养,他体内的气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嘭!!”
为首之人的尸体倒在地上。
青海霸天虎,就这么死了。
死的很安详,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
属于是含笑九泉了。
“嘭!!”
后面几人瞬间失去战斗力,瘫软在地。
一动不动。
顾青舟的武道气息此时已经侵入他们的体内,尤如附骨之蛆。
“噗!!”
剩下四人齐齐吐血。
“好汉爷饶命!!”
一个还算机灵的硬是拖着被武道气息破坏的痛苦,跪在地上磕头。
“俺们就是狗……命也不值甚钱……”
“好汉爷别跟俺们计较……”
直到这个时候,剩下的几个人才如梦初醒,纷纷一边咳血一边跪地磕头求饶。
他们还没傻到那种地步。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们虽未入品,但好歹也是炼过几年的。
自然能看出来跟眼前这年轻人的差距。
事到如今,除了跪地磕头求饶。
没别的选择。
能活,就说明对方人善。
活不了……那想开点,就投胎呗。
顾青舟面色依旧淡漠:
“谁指使你们来的?”
他追上来杀人除了泄愤,最主要的还是这个目的。
“吕……吕富!!”
“吕氏行商的掌柜的……”
“是他家里的管家……”
几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尤豫,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吕富……
顾青舟眯起眼睛。
吕富是谁他不知道。
但吕氏商行……他是知道的。
“吕家……”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幽然。
既然已经知道了杀死刘三根的凶手,那他便不想在此地逗留了。
“念在你们几个还算老实的份上。”
顾青舟轻叹了一口气:“爷我又心善。”
“多谢爷!!”
“爷您是十世大好人!!”
“……”
几个人拼命的磕头,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留你们个全尸好了。”
顾青舟嘴角轻轻翘起,对着几个人眨了眨眼,笑的很坏。
象个小孩子一般。
这……淘气。
几个人从他的脸上,甚至看到了几分纯真。
他们嘴角一抽,心中恐惧大起。
但……还未来得及开口。
便见眼前这年轻人的指头,越来越大。
跟下饺子似的。
几个人全躺地上了。
一动不动。
风吹而过……掀起几人脸上那恐惧的瞳孔。
…………
吕氏商行。
三十来名捕快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青舟一袭捕头制服,腰间挎着一柄佩刀,龙行虎步,一脚踹开了大门。
“嘭!!!”
“吕富呢?!”
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指真凶……
“捕爷……您这是……”
掌柜的一脸懵然,看着破门而入的顾青舟,刚想上前说句话。
“啪!”
顾青舟懒得搭理他,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将其打翻在地:
“让吕富出来!”
“告诉他,他事发了!”
他不想跟任何人废话。
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逮捕真凶,以祭刘三根。
仅此而已。
看到他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吕氏商行的跑堂不敢有任何尤豫,赶紧跑到里屋唤人。
不多时。
便见一袭青袍锦衣的中年人自门后匆匆赶来。
“顾少君大架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来人一脸笑意,身子极轻,来到顾青舟的面前,笑的如同菊花一般,手里还不着痕迹的朝顾青舟怀中塞了一沓银票:
“不知有何贵干啊?”
“你就吕富?”顾青舟眉头轻挑。
“正是在下。”吕富笑的更浓郁了。
“昨日下午,街中,你纵仆行凶,杀了农户刘三根。”
顾青舟只是淡然的扬起下巴,将银票收好,瞥了他一眼问道:
“是也不是?”
吕富面色一僵,随后赶紧摆手道:
“顾少君误会了,那刘三根本是随我吕氏商行干活的佣手,昨日他兴许是干活干累了,又加之身上有伤,重风而死了……”
“我知道之后寝食难安,赶紧派人给送去抚恤……”
“我们吕氏商行,向来仁慈,若是因干活累亡,抚恤都有足足五两。”
“我深知刘三根其人勤快,念在他表现极佳,还多给了五两。”
他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
“哦,这么说,昨天的确是你遇到了刘三根对吧?”
“是的是的。”吕富笑呵呵的点头,他轻轻靠近顾青舟,低声道:
“少君,当时街上所有人都能作证。”
“不是我打的他,而是他自己死的。”
“是吗?”顾青舟眼睛猛的一冷,死死的看向吕富。
“当然。”吕富嘿嘿笑着:“不信您去寻人来问。”
到了此时,他的脸上,已是有恃无恐。
他不相信。
顾青舟会为了区区一个农户,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