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这种事情真是奇妙。”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是暖昧,羁拌就越是坚韧。”
“在走到最后一刻的时候,两个人的羁拌简直是在闪闪发光,璀灿耀眼。”
“—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期待,去幻想。”
“会让人有一种冲动,哪怕是付出一切都想要得到。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会觉得无所谓。”
“可是呢,一旦真的成为了恋人。这些坚韧的好象永远也不会断裂的羁拌,就好象忽地变得脆弱了。”
“如果铁线变成了发丝,只是轻轻的一用力就会断裂。”
“那些暖昧的,令心脏悸动的,脸颊发红的东西。”
“最后都变成了令心脏发酸,令人痛苦,忍不住流泪的东西。”
“暖昧,欢喜,兴奋都会变成忐忑,嫉妒,不安,以及愤怒,猜测和烦躁。”
“所以,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无限接近恋人却又不是恋人的时刻。”
千穗如此想着,却又有些惊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好象做了和夏雾一样的事情呢。”
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夏雾权看着身边莫明其妙笑起来的雾岛千穗。
两个人顺着街道漫步着,虽然在这样冷的天气还在逛街是一种很傻的事情。
“没什么哦。”
雾岛千穗抿了抿唇,微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会不会逐渐就想的一样了。所做的事情,也会变得一样。”
夏雾权想了想,他说;“只有有着差不多爱好和观念的人,才会成为朋友吧。既然是有着差不多爱好和观念的人,那么所做出差不多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雾岛千穗若有所思。
微笑了一下,她和夏雾权走在街道上。
“时坂前辈,最近还好吗?”
“恩,还好吧。她好象是成功的问父母要到钱了,所以能够专心的学习一会了吧。”
“世界真是奇妙呢。”千穗感慨着:“我是因为被逼迫着学习,所以才是觉得痛苦。但是时坂前辈却是因为没有办法专学习,所以才感觉到痛苦呢。”
“我们正好是相反呢。”
少女呼出一缕缕的白色呼气。
“并不能说成是相反。”夏雾权说;“她并不是因为没有办法专心学习而痛苦。”
“哦?那是因为什么?”千穗笑嘻嘻的;“夏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时坂她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成功报答她的父母,所以才是觉得痛苦。”夏雾棹很平静的说;“因为她对她的父有着很深的愧疚。”
“愧疚感啊。”
千穗轻笑着的说:“就象是现在的社畜一样?老板会说什么能给你工作,你就算是走运了。应该是感谢公司,努力工作之类的?”
“大概是这样吧。”
夏雾权平静的回答着。
两人天南地北的闲聊着,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话题。
只是想到哪里,就聊到哪里。
偶尔觉得累了,就去店里面买一杯热饮喝着。
两人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店内靠着暖气,吹得人热乎乎的。
玻璃上也满是雾气,千穗随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笑脸。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象是约会啊。”
她又是看向夏雾权,好似是抱怨着:“你看,如果是寻常约会的话,至少是要牵手的吧。”
“至少是要拥抱的吧,如果有可能还要接吻的吧。”
“但是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感觉今天的约会很失败啊。”
眨着眼睛,好象是在埋怨着。
旁边来送热饮的女服务员听到了千穗的话后,又是看了一眼夏雾权。
有些恨铁不成钢。
“女孩子说出了这种话,就是要让你亲上去啊。要趁这个机会把握住啊,最起码要先拉拉手呀。”
她磨蹭着,想要看看这个男生到底是怎么做的。的“应该不算是失败吧。”
夏雾权很平淡的回答着。
这样的回答让女服务员有些气馁。
“真是的,这个男生真是个木头啊。”
“不过,青春就是这样吧。笨拙的恨不得让人打他一顿。”
“您的热饮。”
女服务员微笑了一下,将热饮放在了桌子上。
等到女服务离开之后,夏雾棹才说;“时间不是消磨的很成功吗?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嗤嗤。”
千穗忍不住的笑着;“如果约会的内容只是消磨时间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人喜欢约会了。”
“夏雾,你可真是个笨蛋。”
夏雾权不以为意,只是喝了一口热饮。
千穗倒是自顾自的笑着,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
发丝从肩膀上流淌而下,绯色的发丝在温热的空气好似就要化了一般,散发出氤氲的微光。
“很喜欢这种不算是约会的约会。”
夏雾权是默默地喝着热饮。
千穗只好问着夏雾棹;“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夏雾棹问:“为什么?”
“因为很有安全感。”千穗笑嘻嘻的回答着。
“哦。”
夏雾权对此,根本无动于衷。
“没错,就是这个表现呀。”千穗也坐好的姿势,喝着热饮。
两个人觉得身体稍微的暖和了一会之后,这才是离开了这家店。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
千穗起了个话头:“马上就要到二十号了呢。”
“所以呢。”
夏雾权显得漠不关心。
“等到下个月,就是圣诞节了。”千穗笑了下,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知道圣诞节要做什么吗?”
她问着夏雾棹。
夏雾棹仔细的想了下:“苹果?”
“不对哦。”
少女笑着;“是约会啊,在圣诞节的前一天,也就是平安夜的时候。情侣们都是会一起过夜呢。”
“当然,也有圣诞节送巧克力的。”
“那么夏雾,你平安夜的时候有什么约定吗?”
她眼睛好象是在闪闪发光,嘴角勾着笑容。
夏雾耀摇了摇头:“没有。”
“呼呼,真的?”千穗故意是这么问。
“恩。”夏雾权理所应当的点着头。
“那么,那一天阿葵一定是会邀请你的啊。”
千穗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然后盯着夏雾耀的脸色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