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现场这群人更疑惑，更对尼克弗瑞的死感到无比愤怒的还另有其人。
“是谁！是谁杀死了他！”
亚歷山大-皮尔斯愤怒地扯著衣领，下方绿色衬衫从西装的缝隙中显露出来。
光看表面上的模样，皮尔斯似乎是一位痛惜自己接班人惨死的好上司。
没错，在尼克弗瑞之前，神盾局的局长就是他，而尼克弗瑞成为局长的过程中，他也出力不少。
“他是自杀的。”
一段机械化的声音从旁边的电脑中传出，电脑上由数据组成的佐拉博土並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自杀？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皮尔斯转身看著屏幕，慢慢握紧右手，“他的所有预案，他准备得那么多个替身甚至復活计划，全部的一切都被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可能自杀！”
“这就是事实。”佐拉博士非常肯定的说道，“神盾局的资源调动没有异常，他所能隱藏的部分资源不足以帮助他构造完美疑云瞒过所有人，所以他是真的死了。”
“除非！”皮尔斯大声打断佐拉的话，“除非有人在暗中帮助他！是谁？托尼斯塔克还是谁？”
佐拉博士沉默了两秒，“你应该接受现实。
“现实？现实就是我们已经彻底渗透了神盾局，尼克弗瑞的命令我只比他本人晚知道那么几分钟！他不可以死，他必须站在明面上，就算死也应该由我以除叛的理由动手！”
皮尔斯无比烦躁，口中不断念叻著，“他不能死，绝对不能。”
：：：”佐拉沉默著。
在办公室中徘徊了好几圈，皮尔斯眼睛忽然亮起，“有了，狸猫换太子，我记得他还有替身在，加快速度，让那些替身以尼克弗瑞的名义出现！將死亡作为一次应急演习！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你不可能瞒得过那些人，特別是米婭，她手中持有能够窥探时间的道具。”
佐拉开口提醒，“根据人物模型推测，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所有掩饰的方法都有极大概率被已经窥探过时间碎片的她看破。”
“那就想办法弄死她！”皮尔斯直接吼道，话出口后，他自己也沉默了。
尼克弗瑞死了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先不说米婭自保能力极强，就算假如九头蛇得手了，那么后果將十分可怕。
发疯的托尼-斯特克还只是一个小威胁，威廉大师、罗姆师兄乃至所有接受过威廉免费法术教育的修行者绝对会把地球翻个底朝天。
哪怕是九头蛇也绝对顶不住那种搜查，那些隱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政客更是会瞬间把所有怀疑对象全卖出来。
甚至，九头蛇內部搞不好都可能出现很多反叛者。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依旧执著於神盾局。”佐拉开口说道。
“那是一个已经准备了几十年的伟大计划，而且即將要成功了！”皮尔斯红著眼。
“不过是一些沉没成本，你要认识到，神盾局已经不重要了。”
电脑屏幕上不断闪动，佐拉进行著纯理性的分析，“掌握了神盾局，从现在来说，既不能洗白我们，也不能让我们更进一步。”
“往上看，广无边的漫宿以及其中若隱若现的神明，公开对接所有国家的圣殿法师，甚至尝试和官方建立初步联繫的外星势力，每一个都不在神盾局的掌握中。” “往下看，服务於所有修行者的论坛，各国內部建立的修行者团体，甚至一些自发组织起来的修行者势力都基本与神盾局无关。”
“而且神盾局內部，大部分力量都已经被尼克弗瑞分散在各个任务当中，有价值的特工大部分与其他势力已经建立了联繫，那就是个空壳子。”
皮尔斯气急反笑，“空壳子？你见过直接雇员超过一万，在世界各地都有驻点，甚至还有即將建造完毕的空天航母的空壳子？”
“我的评价已经考虑到了这些因素，它们对我们来说价值並不大，至少没有大到足够让九头蛇这个词重新出现。”佐拉平静的说道。
皮尔斯猛地盯著屏幕上佐拉的虚擬影像。
久久对视后，皮尔斯缓缓开口，“一天是九头蛇，一辈子是九头蛇。”
“我十分清楚这一点，佐拉博土永远是九头蛇的一员。”佐拉对皮尔斯话语中隱藏的质疑做出回应。
叮铃。
皮尔斯收到一条消息，他的瞳孔立刻缩了起来。
安理会准备对群龙无首的神盾局进行拆解了，议程將在明天进行，他这位前神盾局局长被邀请作为重要专家参与会议。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佐拉，开启计划的最后一环，將洞见程序导入三艘空天航母，並筛选必须第一时间处理的目標。”皮尔斯命令道。
“好的，我会服从命令。”佐拉说罢电脑屏幕暗了下去。
皮尔斯走到窗户边，看著外面沉默著，他用一生推进的计划必须成功，九头蛇会在神盾局的体內彻底復生。
神盾局的某个超级数据中心內。
佐拉博士设计的洞见计划程序已经给出了结果。
需要第一时间处理的目標有：圣殿至尊法师、大法师陈贵生、光暗执政官艾薇拉和卢卡斯、处於漫宿亚楠的威廉大师以及上位者罗姆、诞生自我意识的贤者之石奥伦等等。
次级目標有完成多次战甲更新叠代的托尼-斯特克、弱上位者赛琳娜和郑真、精英亚楠猎人罗杰斯、圣光游侠乔治、自我和解后的绿巨人布鲁斯-班纳、恶灵骑士强尼等等。
那名单一页根本拉不到头，其中標註了高威胁的对象就超过了一千名。
而且这份名单的前提还是特意没考虑，一些敌友暂时不明確或者不確定是否会主动干涉现实的强者。
那么己方的战力有什么呢？
一堆洗脑效果已经开始动摇的九头蛇修行者？
还是皮尔斯垂涎欲滴不成体系的三艘空天航母？
佐拉只能用一句话评价，对方的力量与我方相比宛若天神。
那还说什么了？
数据备份启动，数据远程传输启动，独立数据人格-佐拉开始构建。
佐拉確实应该和九头蛇永远葬在一起，但佐拉不仅仅是佐拉，它是一个发展了多年，拥有佐拉博士所有记忆和思维的智能生命体。
在网络中打滚这么久，那一部分记忆和思维依旧非常重要且发挥著不小的影响，但其中的很多限制和所谓的执念早就在网际网路的信息洪流中彻底瓦解了。
既然皮尔斯和一部分九头蛇不愿意睁眼看看新时代，要在旧船上溺死，那么不好意思，这边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