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贤者魔方：瓦连京的永恆工坊
从主教学楼中出来，阿列克三人並没有立刻前往后方工坊区域，
而是先试图找到拉斯普京的位置，然而平常一般在宿舍区和院子里徘徊的拉斯普京现在却突然不见了。
格里高利毕竟不是个傻子，每一次阿列克三人走路都急匆匆的，这一次却“悠閒”的在城堡中转悠，肯定是有问题。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工坊屏障的事情，稍微一想，格里高利估计他们八成已经达成进入条件。
一位位冬日战士被从战场上召回，他们手中是最新一批收集而来的脑髓结晶。
格里高利也要在最后冲一波了，等工坊打开，怕是一切就要见分晓。
屏障前。
阿列克將手按在了上面，一个六角形形状的徽记亮了起来，它代表的正是他的结业凭证。
埃德温和马蒂亚斯依次上前，当三个徽记同时存在后，屏障终於缓缓消散。
一直隱藏在其中，属於这个世界的核心区域终於现出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个悬浮的巨型正六面体（魔方结构），由无数纵横交错的能量丝线分割为微小的独立隔间。
隔间持续进行无序的拆解与重组，但似乎冥冥中又遵循著某种超越常態物理法则的规则进行著动態演算。
每个隔间外的侧刻满流动的炼金符文，符文隨重组闪烁明灭，共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炼金阵，
又恰似流转的能量电路。
仔细观察，那无视重力悬浮的巨大物体外环有点点星光环绕，一条条星轨上残影流转，好似行星的星环一样。
在重组的时候，部分隔间忽然塌成为虚影，又在另一个维度展开，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断层”，仿佛存在於多个空间当中。
它就像是一台由瓦连京调试的宇宙打字机，以物质为字母、能量为语法，在虚空中书写炼金大师的毕生所学。
可惜，一条条从魔方缝隙中伸出又飘扬在空气中的触鬚破坏了这种美感。
忽然，阿列克好像看到了自己上课时的影像。
它出现在某个隔间的透明外侧，那所谓的石板老师就是隔间上如呼吸闪烁的光影，它在不断分析著每一阵画面中的信息。
来不及惊讶，阿列克从另一个隔间上看到了飞在空中的托尼-斯塔克。
里世界和表世界在这一刻似乎连接在了一起，画面之中的托尼正在试图找到巨大魔方的入口。
几乎是同时，阿列克还在魔方中看到了那个有著一头金色头髮的千手纲手，在她的面前，是数不清的虚幻黑影。
涌动的血气和查克拉缠绕在纲手的身体表面，不时匯聚成凤凰模样飞出，冲入黑影中炸开。
她好像被困在魔方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阿列克想回头与同伴说些什么，却突兀的发现，扭头后看到的三个仰头注视前方的身影，那分別就是自己和同伴。
这时，阿列克才意识到，他已经进入到了魔方之中。
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空间扭曲带来的错位感知。
“空间与时间紧密相关，这本来是我想为到来这里的每一位炼金术师告知的一句话，但你进入的方式有点特殊，便换一句吧。”
一个声音迴荡在隔间当中，阿列克知道，这是瓦连京的寄语。
刚刚道別不久的石板老师再度出现，上面刻画著一句话，“恭喜你正式踏上炼金术师的道路愿你在探索世界的路上永不停息。”
炼金术师的门槛还真是高啊：
阿列克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又是作弊又是动用外置大脑，结果才刚刚入门吗？
感嘆完，石板化成小小的徽章落在了阿列克的胸前，隔间通往更深处的门也缓缓打开。
踩在透明的地板上，一块块打磨到反光的石砖亮起。
穿过那扇门，阿列克看到的又是“习题”，乾燥的房间中间是一台与他本人差不多大小的木人。
房间的地面上散落著各种各样的材料和工具。
阿列克下意识想呼唤奥伦的帮助，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吐出来。
短暂的思考了两秒，阿列克一个翻身抓起旁边地上的粉笔，快速在手背上画起了炼成阵。
木人动了起来，极具压迫的朝著他冲了过来。
“火！”
一声呼喝，煤炭与燧石粉末间喷出了一条火龙，
与此同时，格里高利也站在一个漆黑的布满了眼珠子的房间內。
每颗眼珠的瞳孔中有內嵌著六角的图案，精神力波动不断从中涌出，拍打在格里高利的身上，
与他的力量相互碰撞间擦出火。
“很难评价现在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经歷过二战的尾声，保卫过自己的国家，又加入了试图顛覆国家的九头蛇组织，现在又將自已向夺心魔转化，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吗？
面对被开盒的事实，格里高利非常平静，“我就是我，你可以叫我格里高利。”
“好好好，看来你是不打算跟那个傻逼混了。”瓦连京的笑声迴荡在房间之中。
格里高利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大师骂人也这么朴实无华吗？
“其实我觉得我还算个客气、好说话的人，它要是跟我好好商量，我死后的身体不是不能换给它，但既然想抢，那就只能让它和我一起埋葬在这个地方了。”
格里高利知道瓦连京说的是谁，那个初入长生阶的夺心魔。
膨胀的心態还是害了它啊。
不过也正常，谁会想到阶位压制的情况下，最终的结果会是同归於尽呢？
也许在当时的它看来，不过是付出一点轻微代价就能拿到手的收穫，何必跟瓦连京谈判。
“虽然你的回答我比较满意，但你毕竟不是炼金术师，礼物就没有了，路给你打开便是。”
话音落下，格里高利发现身前被污染的大门开启了，而且背后的光影一直在变幻，他甚至看到了一个盘臥著噬脑怪的房间。
“路往哪里走，你自己决定，但有个小bug，应该是用这个词吧，这个bug我得修復一下，毕竟他们错误被认为由你製作。
格里高利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头一看，所有冬日战士都低下了头，他们脑海中的精神控制直接被抹除，自我意识开始恢復格里高利二话不说，奔向大门处。
吸收了那么多脑髓结晶，他现在一对一哪怕对手是冬兵也不怕，但被围攻还是会非常危险的。
而且这个瓦连京大师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被夺心魔影响，恶趣味十足，后面一定还有危险等著自己！
衝过大门，一根充满活性的触手卷向格里高利。
心灵震盪！
格里高利毫不犹豫直接释放此时的最强攻击。
震盪落在触手上，连点波澜都没有掀起，甚至更加活跃了几分。
这是那个高位夺心魔的残留！
格里高利放弃了纠缠的想法，將心灵力量覆盖在身体表面充当防护，隨后继续冲向下一道大门这一次，他直接撞上了正在试图给瓦连京证明现代武器力量的托尼。
看著这个长著触手鬍鬚的傢伙，托尼举起了手炮。
“钢铁侠！有冬日士兵在追我！好像是叫巴基！”格里高利反应很快，也不解释，直接把后面的冬兵给暴露出来。
听到这个名字，托尼顿了一下，格里高利趁著空隙从门中离开。
下一秒，满眼怒火的冬兵进入到了房间內，看到托尼的一瞬间，人直接愣住了。
“巴基？巴基-巴恩斯？！”托尼手心能量炮开始蓄能，“你还记得霍华德夫妇吗？！”
轰！
能量炮射出，被巴基躲过，直接轰击在了身后进入的钢铁熊身上。
钢铁熊，原名尼基塔-安东诺夫，属於冬季卫队前身特种部队成员，在战爭中被偽装的九头蛇俘获。
猝然受到攻击，肌体被彻底激活，整个人瞬间倍大化，厚重的皮下装甲將能量炮挡了下来，只被灼烧了表皮。
吼！
钢铁熊咆哮一声，就准备扑上去给托尼好看。 旁边的巴基急忙拉住他，“受害者家属！”
简单的一个词汇让钢铁熊停了下来，恢復记忆后，他们都明白，在被九头蛇操控的这些年內，
自己这帮人到底犯下了多少血案，还都是以暗杀那种卑劣的手段。
这也是他们不愿意去思考的，也是一醒来就追杀格里高利的原因，那样可以不用再思考这个问题。
“你也还知道！”托尼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但是没有继续攻击。
“我愿意接受审判，但格里高利要跑了！他是九头蛇！”巴基急忙说道。
“记住你说的话！”托尼扭头不去看巴基，而是朝著格里高利离开的地方前进。
巴基原地沉默著，长长嘆了口气，日后该去向何方呢？
衝过大门，托尼没有看到格里高利的身影，只看到了一只噬脑怪。
这玩意长的是真的噁心，躯干是一颗裸露的大脑，粉灰黏滑如泡发腐肉，浮凸血管搏动如蠕动。
四肢爪足上沾染著某种粘液，散发腥臭的味道，无唇顎骨开合间可见一根刺管舌。
有种看了一眼，就想用火焰洗眼睛的感觉。
感知到托尼身上熟悉的精神波动，噬脑怪发出如同颅骨钻动的音效。
这声音直接进入了托尼的大脑中，让本来就烦躁的他更加烦躁，
“带我离开，我能为你復”
仇字还没说出，托尼打开了臂甲上的火焰喷射器，汹涌的火焰喷出，直接当场烤脑。
在托尼隔壁的隔间中，伊凡推开门见到的是纲手以及那恐怖的黑影群。
臥槽！什么情况！
伊凡毫不犹豫甩出鞭索，电光开始跳跃，
纲手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染上了血色。
阴封印的標记已经布满皮肤，长时间使用八门遁甲让她有点力不从心了。
“他终於肯放你们进来了，一切要结束了。”纲手一边轰飞一只黑影，一边说道“什么叫放我们进来？”伊凡下意识的反驳。
这可有点忽视了阿列克他们的努力，但他也立马意识到“至少拿到三个课程的结业证明”这句话正常肯定是指一个人拿三个。
三个人分別拿一个就能够打开屏障，也算是被放水了。
“不是，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伊凡转移话题问道。
“应该是我的梦魔。”纲手精神有点恍惚，“我梦到村子火影发神经，把宇智波家族全杀了，
实力大降的同时还破坏了几代人的谋划真是一场噩梦。”
“可你不是清醒了吗？为什么他们还存在？”伊凡忍不住追问，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村子什么火影什么宇智波，但听起来像是一场屠杀。
纲手默不作声，梦没有消失，是因为她真的觉得噩梦有可能发生。
在她的记忆里，自从爷爷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被迫成为心渊织构会的电池后，村子越来越不像是最初的样子了。
见纲手不愿意回答，伊凡便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有点好奇，瓦连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卡西利亚斯也想问这个问题，他看向瓦连京，“您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就没看出来什么？”瓦连京反问道。
“没有，我只看到了一片混乱，还有您在隨意改变规则。”卡西利亚斯对这种行为十分不满。
瓦连京修改的时候並没有避开他，本来进入魔方后在见识到炼金术的最高深造物后，人就会直接被传送到魔方的核心处，但瓦连京临时改动了路线，让所有进入者在魔方中打转。
“规则是谁定的？”
“您。”
“他们在制定过程中有发表意见吗？”
瓦连京指著魔方中的所有人，
卡西利亚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顺著回答，“没有。”
“对於我的遗產，他们有任何贡献吗？”
“没有。”
“那我想改变规则有何不可？”
卡西利亚斯住了，这话说到这里，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看著他，瓦连京摇了摇头，古一教学方面纯一坨，教出来的徒弟被人三两句就绕进去了。
“忘掉你看到的一切表象，告诉我，你看到这个遗蹟的那一刻，认为我最可能是想做什么？”
瓦连京提醒道。
“您想挑选新的炼金术师，把炼金术传下去？”卡西利亚斯不確定的问道。
“记住这一点不要忘，你现在觉得我在做什么？”瓦连京继续问道。
卡西利亚斯看著魔方中所有人的动作。
托尼依旧在依靠战甲作战，身上闪现的齿轮更像是一种辅助能力。
伊凡则是在尝试理解所有看到的一切超凡能力，战甲跟这些能力对他来说是一样的，这是一位实用主义者，啥都用。
埃德温面对攻击，在无枪械的情况下，还是下意识的搓出了一把刺剑进行反击。
马蒂亚斯则是心思不放在战斗上，在从偶遇的冬日战士那里知道格里高利是九头蛇后，开始满隔间乱窜寻找他的身影。
郑真的战斗习惯也已经养成，背后的附肢就是他的主要战斗方式，就算知道了炼金术也没有改学的意思。
纲手、格里高利和那些冬日战士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没从学员那里获得到炼金术课堂的信息。
看下来，只有阿列克在用生疏的炼金术进行战斗，並在战斗中不断修改对於炼金术的理解。
这时，卡西利亚斯反应了过来，“您在测试，测试危机情况下，谁在用炼金术！”
不仅是测试这个，还有测试经歷过梦魔后，人是否获得了一些对精神污染的抗性，当然，这个就不是该跟卡西利亚斯说的了。
想通了以后，卡西利亚斯看著瓦连京，忍不住继续往下琢磨。
自己被困在这里看了好几天的戏，又被亲自教导，那么瓦连京想做什么？
想让我改换门庭，转学炼金术？
可我已经是法师了啊，我不能背叛至尊法师，但要怎么拒绝好一点呢？
这时，阿列克已经连闯三关，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打扰他。
標准符文：火也被算是用的熟练了起来，一个简单的炼成阵更是能在几秒钟內完成。
第四关，里面也就是一只通过生命炼成製造的低位夺心魔。
几次尝试没能找到对方明显的缺陷后，阿列克伸手握住了贤者之石。
“停。”
一个声音传遍了整个魔方，阿列克面前的夺心魔也直接消失。
学习过程中不用贤者之石，这是防止过度依赖和“作弊”，但战斗中还不允许使用，那就非常不合適了。
但如果让阿列克用了，后续的测试也就没有意义了。
贤者之石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是不可能给这些“新人”的题目。
瓦连京握住了魔方，卡西利亚斯发现周围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扇扇发光的门。
“差点把你忘了。”
瓦连京朝卡西利亚斯一挥手，他直接被从这个空间中隱去，“既然你遵守著不现於人前的规则，那就继续遵守吧。”
几秒钟后，阿列克从大门中走出，看到髏的瞬间，双眼瞪的溜圆。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骷髏骨骼中流淌的应该全部都是贤者之石吧。
“奥伦这才是大傢伙。”阿列克忍不住说道。
“別吵吵，这是瓦连京主人。”奥伦轻声呵斥道。
不多时，所有隔间中的人都来到了这个狭小的地下室，人数远超感官空间的承载上限，但却一点不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