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子弹的种类？”
唐三第一个没忍住，好奇心挠的他心里直痒痒，
“什么意思？你的魂力子弹，还能变出花来？”
大师也支起了耳朵，他感觉自己今天的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快顶不住了。
“还不够离谱吗？还能怎么变？”
林械没着急解释，
他闭上眼，在回味着什么。
实际上，他正在仔细“阅读”脑子里那段突然多出来的“产品说明书”。
信息流很清淅，就象是预装在武魂里的程序，现在才刚刚解锁了第一页权限。
第一魂技，官方名称“基础魂力子弹，无限续航”。
内核是被动技能：魂力高速再生。
那只可爱的长蔓苔龟，还给他解锁了一个隐藏功能。
这个功能，允许他对射出去的魂力子弹，进行“二次加工”。
“默认模式，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我管它叫基础魂力子弹。”
林械睁开眼，开始给这两个没见识的土着上课。
“优点嘛，就是射速快，魂力消耗低，适合用来火力压制，或者说，清理一些不怎么厉害的小兵。”
他扫了一眼地上，那几只被打成筛子的疾风狼尸体。
大师和唐三点了点头，这个他们看懂了。
“但是……”
林械话锋一转，
“如果我愿意付出更多的魂力，用一种很特别的结构，对魂力进行超高倍率压缩……”
他说着，再一次举起了右手，
那尊六臂持枪的加特林菩萨，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掌心。
可这一次，六根黑洞洞的枪管，并没有一起咆哮。
林械集中了全部精神力，
一股比之前扫射时庞大得多的魂力，被他强行注入到其中一根枪管里。
在他的精神操控下，这股魂力没有立刻发射出去。
而是在狭小的枪膛内部，开始了疯狂的旋转压缩。
大师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能感觉到，那根枪管里正在凝聚一股让他心惊肉跳的能量！
唐三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修炼的紫极魔瞳，能让他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到，无数白色的魂力光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挤压在一起，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肉眼可见的，一发比基础子弹大了好几圈的全新弹丸，在枪口缓缓成形。
那颗弹丸闪铄着刺眼的白光，表面能看到一圈圈淡淡的螺旋纹路。
整个凝聚的过程，让林械的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玛德，有点费劲。
“这个模式，单发子弹的魂力消耗，大概是基础子弹的十倍以上。”
“对精神力的操控要求也极高……这种模式，无法作为常规手段连续使用。”
林械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吃力，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叫它……穿甲弹模式！”
“穿甲弹……”
大师嘴里跟着念叨了一遍，
虽然完全不明白这三个字是啥意思，但光是看那颗子弹凝聚时，周围空气都开始扭曲的架势，
他就知道，这玩意的威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魂技的理解范畴，
这更象是一种……炼金术？
或者说，是某种他闻所未闻的精密能量应用学！
“试试它的威力！”
大师从震惊中，找回了一点自己作为老师的职责，他指着不远处一块足有两米多厚的巨大花岗岩，声音发干。
“善！”
林械深吸一口气，精神力死死锁定那块花岗岩。
心念一动，扣下扳机！
“咻……！”
想象中“哒哒哒”的扫射声，完全没有出现。
这次是一声尖锐刺耳，要把人耳膜都撕开的呼啸！
那颗被高度凝聚的“穿甲弹”，在射出枪口的瞬间，就变成了一道看不清的白色流光！
它瞬间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不偏不倚，精准地命中了那块巨大花岗岩的正中心！
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也没有碎石四溅的场面，
连一声象样的撞击声都没有！
那颗白色的子弹，就象是幻影一样，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坚硬的岩石之中。
然后……就没了？
“失败了？”唐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大师也皱起了眉，难道是能量太集中，反而不稳定，在击中目标的瞬间就自己消散了？
一秒钟后。
“噗。”
一声极度轻微，象是用手指戳破一层湿纸的声音，从岩石的背面传了过来。
在那个位置，同样出现了一个小洞。
整块两人多高的巨大花岗岩，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被……洞穿了！
林子里的空气，这一刻变成了固体。
唐三的嘴巴，一点一点地张开，最后大到足以塞进去一整只拳头。
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足足过了五秒钟，才突然被人从梦里推醒一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他跑到那块花岗岩前面，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前后通透，边缘光滑，象是用镜子打磨过的圆形小孔。
他伸出手，手指哆哆嗦嗦地，去触摸那个洞口的边缘。
冰冷，坚硬。
他绕到花岗岩背后，能通过那个小孔，清淅地看到站在另一边，同样一脸呆滞的大师。
这……这特么的是什么鬼东西？
这真的是一个十三级的魂师，用自己的第一魂技，造成的破坏吗？
这威力……
唐三想了半天，他上辈子在唐门，见过的最顶级机括类暗器“暴雨梨花针”，全力激发之下，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别说魂尊了，这恐怕一些专精于穿透的强攻系魂王，都不一定能打出这么干净利落的效果吧？！
大师脚下虚浮，也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他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检查着那个小孔，双手都在微微颤斗。
他研究了一辈子武魂，
他自认为对天下所有魂技的原理，效果，优缺点都了如指掌。
可今天，他破防了！！！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林械，
那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天才学生了。
那是在看一个怪物，
一个披着人皮，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无法用任何理论去解释的怪物。
“林械……”
大师扶着那光滑的孔洞，象是怕它消失一样，他声音沙哑，说得极其艰难。
“你未来的道路，在所有魂师理论之外！……将不会有任何先例可循。不，不对！”
他象是想通了什么，呼吸都急促起来，“你不是在走一条新路……你是在用你的武魂，为这个世界，重新定义力量这两个字！”
林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低头看了看掌心那尊杀戮与慈悲并存的武魂，脸上露出璨烂的笑容。
他对着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大师，平静地说道，“大师，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的真理，其实很简单。”
“只要射程足够，就没有打不穿的防御。”
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一环，就搞定了子弹无限续航，还能切换穿甲弹。
这个开局，还算不错。
那么，我的第二魂环，该选个什么好呢？
穿甲弹单点破防能力足够，但面对大量敌人时，清场效率太低，
林械心中冷静地盘算着，
“加特林的灵魂在于火力复盖和范围压制，目前只解决了续航和破甲，还缺少决定性的范围杀伤（aoe）能力。”
“那么，第二魂环的目标就很明确了……”
他嘴角微露出恶趣味的悲泯，
“是时候给这个世界的小可爱们，送上一份会爆炸的慈悲了。爆裂弹，听起来就充满了和平的气息。”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大师，
“大师，有没有会爆炸的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