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
陆无双见老者发话,不再多问,立刻领命而去,动作干净利落。
对曹飞而言,与突破自身实力境界,获得更强力量的机会相比。
那五千万现金,确实不值一提!
眼下这笔交易,他赚大了!
很快,陆无双便将四个特制的玉盒取来,里面正散发着曹飞所需的灵药气息。
曹飞检查无误后,不再耽搁,治疔正式开始。
他摒息凝神,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下一刻,精纯的灵气在他精准无比的意念控制下。
如同无数条最纤细的丝线,小心翼翼地渗入老者体内,避开那些脆弱敏感的神经和血管。
缓缓包裹住那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特制子弹,开始尝试剥离上面附着的诡异寒毒。
整个过程可谓凶险万分,如同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
老者的脊柱局域本就脆弱不堪,稍有差池,灵气波动一分,就可能彻底伤及脊柱内核神经,造成不可逆伤势。
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是瘫痪!
曹飞的额头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双手却稳如磐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斗。
令人惊叹且敬佩的是,病床上的老者全程面不改色,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发生明显变化。
他反而还有闲情,用略带沙哑却依旧沉稳的声音与曹飞聊天,“小友年纪轻轻,对灵气的掌控竟已如此精妙入微,如臂使指。”
“单论这手气疗之术的火候,恐怕已得曹老药王七八分的真传了,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曹飞此刻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治疔上,不敢有丝毫分心,自然也没有馀力去回应老者的夸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大部分寒毒被逼出,集中到伤口表层时,曹飞猛然低喝道:“手术刀!”
一直守在旁边的陆无双,仿佛与曹飞心有灵犀。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就将一把造型奇特,闪着寒光的特制合金短刃递到了他手中。
“用这个,基地特制的,已经过超高温和紫外线双重消毒。”
曹飞接过短刃,眼神一凝,手起刀落!
动作快如闪电,精准得如同最精密的机器!
只见寒光一闪,伤口周围那些已经腐坏的皮肉组织,便被瞬间切除,准确地落入旁边的托盘之中。
创口也随之变得干净红润,只留下了新鲜的血肉。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生肌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上。
然后又复盖上一种散发着淡淡清香,具有极强吸附和愈合能力的特殊灵叶,最后才用无菌纱布进行妥善的包扎。
整个治疔过程,看上去并不象某些电影里演得那样光华四射,特效满天,反而显得有些朴实无华。
但只有曹飞自己知道,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治疔,所耗费的心神和精力有多么夸张。
他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一方面是因为老者伤势的复杂和棘手程度远超预期。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老者那深不可测的身份所带来的无形压力。
“这就完事了?”
老者直到曹飞完成包扎,才缓缓开口问道。
从始至终,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刚才被切割腐肉的人不是他自己。
说实话,这种轫性,也就只有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才能做到了。
换做普通人,不!
就算是上阵杀敌过的战士,都不一定有这个忍耐力。
简直可以对比,演义中记载的关二爷刮骨疗伤了。
由此可见,这位老者的来历,怕是一点也不比书中的关二爷地位要低。
也只有这样的存在,才能造就如今这一身实力,给自己如此巨大的压力吧。
曹飞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外伤和主要的寒毒,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就需要等待伤口自行愈合,让药力慢慢渗透,发挥作用了。”
“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一周时间,这一周内,请您务必卧床静养,绝对不能轻易下床活动,以免撕裂伤口,前功尽弃。”
老者挑了挑那浓密的眉毛,“已经在床上待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周了,不过”
他正说着,眼睛猛地一眯,“你之前说,我想恢复到受伤之前的巅峰状态,非常困难,哦,你说的原话是很难。”
“很难,代表着机会缈茫,但同样的,他也意味着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对吗?”
“也就是说理论上,还是有办法的,是不是?”
“这个理论上的确存在一丝可能性,但希望极其缈茫,近乎于无。”
曹飞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前辈,我也不瞒您,您这次重伤卧床,这颗特制的子弹和其中的寒毒,其实只是一个诱因,或者说是一根导火索。”
“最根本的问题在于,这颗子弹带来的新伤,以一种极其猛烈的方式,引爆了您体内积累了几十年,大大小小的所有陈年旧伤!”
“它们同时爆发,形成了连锁反应,这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危局。”
他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委婉了。
如果说得直白难听一点,这位老者之所以会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他过去太过拼命。
或者说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每次受伤都未曾彻底痊愈,留下无数隐患,旧伤叠新伤,积重难返,直到这次被那颗特制的子弹彻底引爆。
“别说这些文绉绉的,老夫是个粗人,喜欢听直接的。”
老者摆了摆手,显然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言辞,“你就直接告诉我,到底能不能治?”
“若是你真能让老夫彻底痊愈,恢复实力,重新披挂上阵,那么,除了刚才那四味药,老夫还可以私人再答应你一个条件!”
“只要不违背家国和民族大义,不伤天害理,任何条件,你都可以提!”
曹飞闻言,低头沉吟了许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抬起头,目光闪过一丝决绝。
“我只能说,我可以尝试,但成功率究竟有多少,我不敢对您做出任何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