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于归松开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她仰着脑袋，灵动的眸子少有的带着几分茫然。
“夭夭，你对你自己是真狠。”
莫于归唏嘘的开口，不知该作何感想。
一般而言，除了在他恶趣味游戏下被玩断片以外，桃夭夭会露出这种表情只有在她即将想到什么不该想的画面下才会触发。
比方说方才那种不要她的事。
当然，这不是说她没办法承受住没有他的打击，单纯只是她想出来的莫于归不是他，出现在她脑子里会让女孩犯精神洁癖。
而这就不得不提起桃夭夭一件小趣事了。
在莫于归让她独自修行御水决时，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她修行功法只能硬修，不能靠自己推演，连回想一番曾经莫于归手把手教她御水决的窍门的事，都会触及桃夭夭喜欢和过去桃夭夭切割的底层逻辑，所以每次修着修着，就会变成一脸茫然呆滞的模样。
“宗主你别管。”
桃夭夭茫然的神色消失了，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莫于归表示顺从，幸好桃夭夭是一个严以待己，宽以待人的女孩，否则要是让他也做到这种严苛的规则的话，别说白素雪，天仙子了，估计连叶蓁蓁都不能留在他身边。
“宗主知道夭夭的优点就最好了，所以要一首最最最喜欢夭夭才行哦。”
“保证最喜欢你。”
莫于归一脸认真，不过还是小小声说道，没让叶蓁蓁听见。
这种事，虽然黑发女孩也心知肚明，但能不放在台面上说，还是不放为好，毕竟说出来伤感情。
桃夭夭没在意，只是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又弹弹手指，扔出一缕祥云，钻入莫于归体内，和先前一大片比，这一缕大概只有万分之一大小，和头发丝差不多粗细，一半身体落在外面，被女孩拽着。
哪怕只是说了一句最喜欢她，跟功德沾不到一点边，但桃夭夭很开心，所以她说有就有。
“也不知道宗主为什么想要这种东西，难道想改邪归正了？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没关系啦。”
桃夭夭一手绕着功德发丝，一手捂着嘴角，露出一点点小虎牙揶揄的看了莫于归一眼。
功德对她没什么影响，但对莫于归这种连真君都不是，大道一条都没感悟的战五渣来说，后遗症十分大。
会潜移默化的让人心底澄澈，不染贪嗔痴。
对别人来说，当然是好事一件，但对邪恶宗主而言就完全是削弱了。
半根发丝刺入体内，莫于归愣了一会，心里破天荒的居然为先前对桃夭夭做的事有些忏悔，觉得自己真不是人，仗着桃夭夭喜欢他就无所顾忌，随意行事，正当他要对桃夭夭发誓下不为例，从此以后只享受恋爱的甜甜蜜蜜时，桃夭夭忽的把发丝拔了出来，一时间让莫于归愧疚和心虚交叠在一起。
愧疚是他好像真的没有多在意桃夭夭的想法，只顾着自己。
心虚是他还想继续，毕竟真的很有意思。
本来还想继续玩玩的桃夭夭，见他这副表情顿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轻轻一吹，把手指间绕着的一缕功德祥云吹散，旋即搂着莫于归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宗主不用太在意夭夭的想法的啦，只要宗主喜欢，什么都没关系，那点恶趣味还不至于给我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影响，所以不管宗主怎么样，都可以的。”
桃夭夭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宗主一下觉得她很强，怕她跑掉想给她打上自己印记，一下又觉得她很弱，觉得这样那样后，她就会变成只会咿咿呀呀的笨蛋夭夭。
哼，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别说宗主总共就没玩几天，哪怕是宗主从她刚诞生起，一首玩到现在，她的本质也不会有一点改变，依旧是她自己。
那种山楂上粘满糖浆，就让人爱不释口，满脑子都是糖葫芦的剧情，只会发生在小人书里，现实她反而会觉得张嘴太累了，让宗主换个地方。
“我我也可以的，莫宗主！”
一边，跪坐着的叶蓁蓁也不甘示弱的说道，虽然她不明白桃夭夭在说什么，但不妨碍她答应下来。
“姐姐，你知道是什么吗，就可以。”
桃夭夭松开手，躺倒在床上，刚好可以仰着脑袋，躺在自家姐姐软软的大腿肉上，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
“只要是莫宗主，我就可以。”
叶蓁蓁挪了挪她的脑袋，让她枕的更舒服些，但没有改变说法，毕竟连夭夭都可以做到的事，她没理由做不到。
“就是因为这样，宗主才没有找姐姐啊。”
桃夭夭得意洋洋的笑了几声，百依百顺的姐姐怎么可能比得上她。
宗主喜欢的就是她嘴硬不停反抗，最后又不得不服软的样子。
要是换成姐姐，估计不用一秒钟就手贴在额头上跪下来表示臣服了。
这样很没劲欸，就和变成她样子的白素雪一样。
莫于归一脸无语的拍开她乱动的脚丫，不过他倒是也没反驳什么，每小只都有每小只的特殊，教育桃夭夭的方法自然不能一味的拿来用在叶蓁蓁身上。
黑发女孩可没装嫩萝莉心理这么强大，他最好还是正常点，省的酿成大错，被关地下室让桃夭夭来救他。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坐在桌边的天仙子啃完鸡腿，看见恩人和她的蓁蓁姐姐都说可以，为了合群和为了一点点小小的能不能再被奖励几根鸡腿的小心思，她也两眼放光的说着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就可以。”
见小灵兽都参与进来了，莫于归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
旋即下床，提溜着她去洗手。
等洗的干干净净了，他才把女孩拖回来，让叶蓁蓁带着两小只回弟子洞府。
虽说叶蓁蓁可以不用回去，但全宗门唯一能支棱的只有她了，要是沉迷享乐，不思进取，那万剑宗可就完蛋了。
所以莫于归只能忍痛割爱，保持最多一周一吃的规律，其他时间还得是靠白素雪。
至于桃夭夭，这尊大佛还是供着为好，吃起来太麻烦，餐前礼仪太多，事后还要哄半天，性价比完全不如他的雪儿。
于是乎，莫于归今晚还是和没说话，但显然也在说可以的白素雪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