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蓁蓁松开手,在莫于归身旁小心翼翼的坐下。
之后又一副做出巨大心理准备的模样,慢慢斜着身子依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见莫于归看过来,还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休息。
莫于归感到几分好笑,叶蓁蓁这害羞的性子倒也和桃夭夭是相反面。
他捏捏怀中桃夭夭软软的脸蛋,像是在玩橡皮泥般,在手里捏成各种形状。
桃夭夭想张嘴咬他的手,但刚才写完题目,懒懒的她身体己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放弃,她用脸蛋蹭蹭莫于归的手。
莫于归头上冒出两条黑线,根据桃夭夭观察手册,桃夭夭现在是让自己主动伸手进去被咬。
不过看在桃夭夭难得勤奋的情况下,就娇惯一番吧。
因为桃夭夭己经很累了,没用多大力气,所以并不疼,反而有些痒痒。
再过一会,桃夭夭连磨牙齿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也不嫌脏。”
“宗主的手不脏,而且很好吃。”
桃夭夭含含糊糊说道。
要是脏的话,那不等于说她自己也很脏吗,居然吃这种东西。
所以就算脏,她也会嘴硬说不脏。
“我说你的口水脏。”
莫于归依旧说道。
“呜哇!”
果然,桃夭夭一下生气起来,强行打起精神,就要狠咬一口。
莫于归连忙抽出手,掐住女孩的腮帮子不让她咬下去。
不是怕疼,而是怕桃夭夭一口下去把自己的牙崩没了。
筑基大能的身体素质可不是炼气能比的上的。
真是的,都一万多岁的人了,还整天喜欢胡闹,一点也不成熟。
半晌过后,诸位长老化作道道流光自道场飞返,衣袂翻飞,仙气飘飘。
最先落于天元巨石上的,是青衫磊落的云崖子。
他足尖轻点巨石中央的阴阳鱼眼,激起一圈涟漪状的灵纹,正要宣布下一环节的开始,却不料赤霄宗长老忽然开口打断。
“云长老,可否能先让我用法宝一问先前作弊之事,否则我门下弟子都不服气啊。”
果然,正如他所说,道场之上一片哗然。
“从七分到满分竟然只用了半个时辰?定是用了莫种能规避棋局的法宝。”
“那万剑宗我听说宗门内就两个独苗,此次来不过是碰碰运气,怎么可能有如此成绩。
一定是那宗主拿了压箱底宝贝,想使歪招在风云大会上一鸣惊人,吸引弟子入宗。”
“不公平!我要求重考!我才不过答了百余题,怎么可能会有人速度如此之快。”
众弟子交头接耳,目光纷纷投向天元巨石上,想知是何人分数能在半个时辰内突飞猛进。
云崖子目光一凝,忽而抬手虚按,整座道场骤然安静。
“诸位道友,如有不服,大可向白虹剑宗提出,若有人发现以炼气修为看破棋局迷雾的方法,我宗更是有丰厚的天地财宝用以嘉奖。”
“云长老所言及是,但相信莫宗主也不愿门下弟子承担这莫须有的污蔑吧,正好我刚取来一件问心法宝,能识谎破妄,能为莫宗主洗涮冤屈,不知莫宗主意下如何?”
赤霄宗长老拱手道。
他自然不会相信桃夭夭是靠自己实力拿下的满分,定是用了什么作弊的法子。
闻言,云崖子白眉微蹙,忽而抬掌虚按。
刹那间,天地为之一静。
一股沛然莫御的无形威压如山岳倾覆,轰然压在赤霄宗长老肩头,让他身形猛地一沉。
“道友,是在下话说的太过高深,让你无法理解了?
还是你没听清在此关开始前,在下说过棋局内,若无限制,即皆可为的规矩?”
如果真按赤霄宗长老所说,岂不是棋局内人人都需要过一遍这测谎法宝,以自证清白。
既然棋局没能辨识出来,那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有人钻了空子,也是在下一届风云大会上填补漏洞,而非修士过错。
置于话题中心的桃夭夭,没有什么反应,不慌不张的。
既然棋局没有限制她的行动,那就说明是被允许的,她并不认为做错了什么,
桃夭夭缩在莫于归怀里,侧过头道。
“我没作弊啊,这分数都是靠我自己的聪明才智争取来的。”
要是靠自己眼睛看的答案都是作弊,那其他人把答案记在脑子里带进棋局岂不是罪加一等?
桃夭夭鼓起嘴,不想理那个老头,选择继续埋头在莫于归怀里蹭着。
莫于归罕见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良好的九年义务教育告诉他,桃夭夭这是板上钉钉的舞弊行为。
但棋局又没有在这上面进行限制,让桃夭夭钻了漏洞。
这到底是谁的问题?见莫于归沉默的神色,赤霄宗长老顿时信心大增,他顶着重压,艰难道。
“莫宗主,你可敢让我一试?”
云崖子见他还死性不改,顿时眉头一拧,就要再加几分力道。
“试试就试试,有什么不敢的。”
桃夭夭从怀中起身,眉头也拧起来了。
对面那老头子真讨厌,就知道污蔑她,换作之前她早一道闪电送他归西了。
见桃夭夭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莫于归轻吐一口气。
“若查验清白,这污人名节之责,长老当如何论处?”
见状,云崖子散去了威压,又盘腿闭目养神起来,不打算掺和。
先前他那般做法只不过是卖一个面子,结交未来的新兴宗门罢了。
现在莫于归有信心,自然不需要他再出面。
没了重压,赤霄宗长老一下挺首了脊背,拱手道。
“若是如此,我这宝贝便赠予此小友,以做赔礼。”
他衣袍一翻,一段青玉灵竹就从袖中飞出。
灵竹共七节,通体碧透如翡翠雕琢。
竹身萦绕着淡淡的青色灵雾,如梦似幻。
竹节处生有几道金色纹路,蜿蜒流转间,隐隐透出浩然之气。
粗细恰如女子皓腕,温润生光,像是有灵性般,正微微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