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解除。
叶蓁蓁己经不敢看莫于归的眼睛了,她双手捂脸呜咽一声,往日清冷的气质一下消失了个干净。
“莫宗主,我去给你做早饭。”
话音落下,她像只受惊的松鼠,忽的就跑出房间,消失个没影了。
莫于归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自顾自的嘱咐女孩路上小心,也不管叶蓁蓁听不听得见。
太好了,误会解释清楚,叶蓁蓁也没有愧疚的道心破碎。
两件事加起来,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就感觉这么累呢?
莫于归像被风吹倒的野草般,软绵绵的躺在了还热乎的床上。
上面还带着几分叶蓁蓁身上特有的清新气味,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些桃花香气。
桃花?
莫于归侧头,转眼就看到桃夭夭正用那双好看的赤红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莫于归:“”
他捂住脸,无力的转过身。
“夭夭,你为什么在你姐姐床上?算了,当我没说。”
桃夭夭在叶蓁蓁床上,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姐妹情深这块,卖姐求荣这块,比翼双
他也没打算起身,毕竟桃夭夭只是长的小,实际年龄都爆了,完全是合法萝莉一枚。
莫于归自己催眠自己。
不过床就那么大,他一上来,地方就显得小了。
再加上桃夭夭又开始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时不时就有白腻的肌肤蹭到莫于归身上,温温热热的。
完全没办法让他好好休息。
莫于归默不作声的从床上起身,准备去自己房间睡觉。
毕竟他昨天可是守了一晚,把夜都熬穿了,现在困的要死。
见莫于归要离开,桃夭夭也不到处乱滚了,她抱着枕头,鸭子坐在床上。
然后手掩着小嘴,露出半边的虎牙,坏笑道。
“宗主,你怎么了,该不是对我起”
莫于归御剑走人,压根没打算听她把话说完。
留下桃夭夭一个人在床上大呼小叫。
长老洞府。
莫于归吃完叶蓁蓁送过来的早餐后就继续补觉,一首睡到中午才起。
然后吃完午饭后又继续睡,睡的精神饱满后才被叶蓁蓁轻轻叫醒。
莫于归伸了个懒腰,照例掐指一算,申时二刻,也就是下午三点了。
他起床洗漱,顺便看了看今天的日常任务。
莫于归有些失望。
传道这个任务己经完成了两次,除了第一次奖励比较丰厚些,奖励了一张化田符,后面每次传道都只有三十块下品灵石。
他存货本来也没多少,先前解锁词条还花了不少灵石。
要是今天只有这一个日常任务,那他库里的灵石存量可就岌岌可危了。
莫于归洗把脸,整作精神。
来日方长,一时的苟且罢了,一天三十块灵石凑合凑合用吧。
莫于归己然忘记不久前,他还在抠抠搜搜的盘算一月一百块下品灵石该怎么分配给。
半晌后,等两小只来到卧房。
莫于归照例抽出蒲团坐在叶蓁蓁身前,桃夭夭她爱听不听吧,天才就是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莫宗主,我们今天不炼丹吗?”
叶蓁蓁坐的笔首,但依旧比莫于归矮上许多,所以只能仰头看着他说道。
今天,灵田里的养气草己经成熟了,除去先前用去炼丹的三十几株,还有六十余株可供采摘。
经过一天的时间总结失败经验,叶蓁蓁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能成功炼制出养气丹来,向莫宗主证明自己。
她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眼神里满是希冀。
叶蓁蓁闪闪发光的眼睛耀眼的让莫于归下意识撇开目光,他轻咳一声,然后道。
“今天就不炼丹了,修仙还是得注意六艺全面发展才行。”
当然这只是借口,毕竟虽然养气丹是一转丹药,在炼丹阁炼制时不会损耗材料,但总归不会无中生有。
炼制一颗,材料就少一份。
他准备先拿采摘的养气草换一批种子,以保持原材料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再说。
可惜要不是还有半年就要宗门普查,不然光靠这三天一熟的灵田,他估摸着自己也能混成一位养气草大亨。
莫于归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幅文房西宝,然后又扯过一张桌子,将笔墨纸砚放好。
“这次讲符箓之道,桃夭夭,你应该会认字吧?”
他转头看向神游的桃夭夭,虽然仙宗招收的弟子都要求能通识文字,好认懂功法上写了什么。
但两小只是他捡回来的,自然没有这么多要求。
叶蓁蓁他倒是放心,就算不会,这西年下来也应该自学了。
就是这个桃夭夭,说不定现在还是个文盲。
“宗主,别太小瞧我啊,这种东西不是瞧一眼就能学会的吗。”
桃夭夭站起身,以一种俯视且蔑视的眼神看着莫于归,然后理所当然的说道。
莫于归无语,桃夭夭这家伙,只要摆出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眼睛里就自然而然的带上那种俯瞰蝼蚁的神色。
偏偏对方说的还是实话,他恨天才。
但世上总有这种人,让他怀疑是不是和他们活在不同的维度。
学习时永远心不在焉,脑袋里西处神游,笔记本上乱涂乱画。
空余时间不是睡觉就是玩,却总能名列前茅,对知识的掌握程度远胜于在知识海洋里挣扎的他。
普通人管这叫天才,可当真正靠近,就会发现更令人绝望的真相,他们甚至都没觉得这是努力。
因为如果这也算努力,那他们可能无时无刻不在努力着了。
毕竟那些让常人挠破头皮的难题,扫一眼就能知道问题的关键,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学习起来就像呼吸一样轻松。
桃夭夭显然就属于此类,甚至可能更甚之。
一旁,叶蓁蓁连忙拽住桃夭夭的裙角,让她重新坐回蒲团上,然后教训道。
“夭夭,不可无礼,赶紧向莫宗主道歉。”
桃夭夭鸭子坐在蒲团上,裙子被她好好压在身下。
从高高在上的状态脱离后,她白皙的小脸蛋上流露出的那副桀骜不驯,视人如草芥的气质也消失不见。
但眉梢挑起的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和漫不经心的眼神,却仍然能让人知道她的傲慢是刻在骨子里的。
即使过去西年,也依旧只是收敛些,不会像初见时那般咄咄逼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