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启动了,洛凡目送著邓小嬋乘坐的火车离去,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怎么说呢?各类作品中,不都是丈夫去参军,然后妻子依依不捨的送別的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这情况似乎反著来了?
洛凡摇了摇头,將这乱七八糟的思绪,暂且按了下去了。
京城这边,还有许多事要自己盯著呢,自己可没空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纺织机的招標钱,全部都已经收上来了,接下来,就是共享纺织机的图纸,让这些招標的商贾们,合作生產纺织机了。
简而言之,那就是囤货,等著北方草原上的战爭结束之后,蜂窝煤拉过去,那就有源源不绝的羊毛输送到內地来了。
边境上,率领了二十万大明精锐的士兵,朱棣直接开拔杀进了草原当中。
对於朱棣而言,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就这次的仗打得最富裕了。
各种物资,简直是应有尽有。
若是这样的仗自己还打输了的话,还真的是白瞎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在战场上打滚了。
而且,这新型改良后的火器,朱棣觉得还真的好用啊。
而且还有热气球,还有望远镜可以从高空提供广阔的视野。
大军出征,表面上的理由是为了扫荡北元的残存势力,实际上则是打出明军的威武。
因此,率领著二十万大军进了草原的朱棣,完全是虎入羊群一般,真的是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先是几发炮弹远程轰炸,跟著就是火器覆盖,再然后就是骑兵衝击。
一般这么三板斧下来,就没什么草原部落能够撑得住了。
物资充沛,源源不绝,朱棣直接率领著大军杀到了草原腹地。
虽说后面几个强大的部落集合起来,可飞在天空中的热气球,可不只是提供了视野,更是提供了至高点狙击点。
抱著狙击枪在手,按照这几个月来的训练,邓小嬋屏住呼吸,用瞄准镜盯著敌军主將。
两百米高的热气球,真的是再如何的强弓都射不上去,邓小嬋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砰的一声!
枪响了!
敌军主將没死,但是站在身旁的亲卫惨叫一声倒地,狙击枪的子弹赋予的强大动能,直接將这亲卫的身体都贯穿了。
“这,什么情况?”
正在指挥的主將看了看身旁的亲卫突然倒地,骇然色变。
明军刚刚的火器虽然厉害,但是,却还不足以射到自己这里来吧?
可是,自己的亲卫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左右打量著,这敌军主將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运气不好,刚刚突然一阵风吹来,热气球略有摇晃,再来。”
手持狙击枪的邓小嬋,看著自己第一枪落空了,努力维持著心情的平静,继续校正,第二枪锁定了敌军的主將。
热气球下,草原的骑兵和大明的骑兵横衝直撞,战场化作巨大的绞肉机,让无数的生命消逝。
惨烈的景象是邓小嬋生平仅见。
虽然出自於勛贵之家,可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上战场。
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敌军主將上,邓小嬋很清楚,自己若是要趁早结束战爭,要保住更多的明军士兵,就只有射杀敌军主將才行。
战场上四大战功,斩將,夺旗,先登,陷阵。
有这狙击枪在手,自己最大的作用,便是斩將了。
“风速,湿度,距离”
狙击镜瞄准了敌军主將,邓小嬋按照这几个月来的训练和洛凡的指导,心中默默的计算著各种会影响子弹的弹道的因素。
而后,时机成熟,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子弹瞬间激射而出,强大的后坐力,让邓小嬋的身子都不由得往后震了震,抵著枪托的肩膀都有些发麻。
但是,邓小嬋的心思却全都放在狙击镜上。
能够清晰的看到,这颗子弹直接命中了目標要害,敌军主將的脑袋,像是西瓜似的直接爆炸开来。
“成了!”
看到这一幕,邓小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著身形瘫坐在热气球的吊篮中,好好的休息。
洛凡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没错,是被窝。
气节已经进入了秋季了,最近这些日子的天气,倒是越来越凉爽了。
所以,洛凡睡觉的时候都盖著被子了,而不是像夏天的时候,根本不盖。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还没亮,洛凡默默的摇了摇头。
好好洗漱了一番之后,洛凡骑著自己的山地自行车便往皇宫而去。
寻常的时候,洛凡是不用去上早朝的,可是今天是个例外。
歷经两个多月的征战,北方的战场捷报不断,所以,今天的大朝会,洛凡被特意告知了需要参加。
“这,五点点钟起床,到了皇宫才刚刚六点多,嘖嘖嘖。”
“这后世的牛马,都比不上洪武朝啊。”
“我这还是离皇宫比较近的,若是住得远一些的,岂不是四点多就要起床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奉天殿前,洛凡和几个相熟的官员们打了个招呼,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上的时间,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这么早上班,哪有精神啊?等太子朱標继位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建议一下,这早朝的时间最好得往后挪挪才是。
且不说洛凡的心中是如何的嘀咕著。
时间差不多了,奉天殿的大门打开,洛凡等诸多官员鱼贯而入。
奉天殿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聊天的话题主要还是放在北方的战场上。
大明徵战多年,还是第一次打这种有铁路负责补给的战爭,诸多物资,但凡是北方前线需要的,几乎是第一天发出去,次日就能抵达了。
纵观华夏数千年歷史,要说哪个朝代对北方打得最狠,绝对要属汉朝了。
强汉之名绝非浪得虚名的。
可是,汉朝再如何的强大,也比不过现在的大明吧?有了那条铁路,完全就像是套在北方草原脖子上的项圈了啊。
“皇上和太子驾到”
如此,隨著一声唱喏,奉天殿上的文武百官们立马安静了下来。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老朱,和身穿明黄色储君服饰的朱標,先后步入了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