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届时,我已名动天下!
多伦县。
多伦,蒙古语称为“多伦诺尔”,意为七个湖泊。
民国二年,废多伦诺尔抚民厅,设为多伦县。
陈湛按照地图查看,多伦县在北平的正北方向,非常正!
县城不算大,两人换上一身正常衣服,还算干净,进入其中休整。
陈湛已经足足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白五也差不多。
不过抱丹之后的体能太恐怖,大战一天一夜,丝毫不觉疲累,甚至之前被子弹打伤的位置,已经几乎愈合。
陈湛也不知道【自愈】天赋如何判定,战斗中十倍的恢复能力,加之抱丹后强大的气血。
现在他近乎永动机。
进入城中,天已经亮了,找个地方吃饭,陈湛的胃口极大,一人吃了五斤羊肉汤,还意犹未尽。
草原上的羊肉确实鲜美。
找个客栈,进入房内,两人呼呼大睡。
直到下午,陈湛醒来,看天色昏暗,叫醒白五。
他迷迷糊糊,一看天都快黑了,不知道起来干甚。
“啊,晚上了,不继续睡吗?”
“睡个屁,夜里赶路才安全。”
陈湛带着他下楼,找个药铺,想搞点烧伤药敷上,药铺老医师一看白五身上的烫伤印记,吓得半死,死活不敢收钱,让两人别说来过这里。
陈湛笑笑,并未为难他。
白五胸前的两个三角烫伤印,是被日本人特制的烙铁烫出,上面有关东军番号,一下便被看出,不是正常人
仿佛纹身一般。
“陈爷,这个有点难看,有办法去掉吗?”白五已经不太疼了,低头看着胸前道。
“能。”
“啊,真的吗?那您快帮我。”
“有点疼,需要你忍一下。”陈湛笑道。
“没问题,咱忍得住。”白五信誓旦旦。
陈湛一手按住他,一手按在胸前,用力一抹,劲催到手上,
白五倒吸三口凉气,没想到这么疼。
胸口上有些焦黑的皮肤,生生被陈湛抹掉一块,露出里面嫩红血肉。
再次开始流血。
药堂老医师看的心里发麻,这他妈好狠啊,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老医师,上药。”
药堂老板不敢不从,给白五将胸前上药,包扎,以及一身的鞭痕也上了药了,包上白布。
“老医师,县城哪里卖马?”
“马?县城里没有地方卖马啊”
这时候的马,还算战略物资,不能随便交易。
陈湛没有为难,拍给他两块大洋,带白五离开。
大洋没有标记,真把三井洋行中拿出来的金条给他,便是害人了。
“咱咋走,总不能靠两条腿吧”
其实陈湛的脚程,一个人日行几百里没什么问题。
神行太保也不过如此。
不过带着白五,他还身上有伤,不必太着急。
“跟我来。”
两人在城中辗转,钻入胡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院子。
牌匾上写着,“长风镖局”。
天快黑了,陈湛不想多废话,推门进去,院中冷清,这种小城的镖局,哪有什么生意。
听到动静,一个长须汉子迎门走出。
“两位要押镖?”
陈湛摇头。
“那两位想作甚?”长须汉子已经有些警剔。
“买马。”陈湛淡淡道,
长须汉子上下打量二人,白五在陈湛身后,步履之间很沉稳,该是有功夫的,但陈湛象个老农走路,一点看不出底子。
“不卖,兄台另请高明吧。”
长须汉子紧紧盯着陈湛,但这句话说完,陈湛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刻一只手拍在肩上,针扎一样的刺痛传来。
“兄弟再想想,我真的需要马。”陈湛手按在他肩膀,长须汉子顿时动弹不得。
“您您是哪门的高手?亮明身份,有渊源马可以送你。”汉子额头见汗,但是个坚韧之人,不愿意轻易服软。
“形意的,我这功夫,不用怀疑是冒充吧?”
陈湛松开手,笑着说道。
形意门中乱,冒充的人多,陈湛先亮功夫,再说来路,便是怕他不信。
“信,您这手暗劲打穴,咱不敢不信,您是形意哪一门的?”
“刘兰奇师祖。”
“唉,老兄快里边请,大水冲了龙王庙,俺叫秦四海,俺爹曾在跟李存义祖师练过刀,算是记名弟子。”
说着招呼陈湛往里走,二人不好拒绝。
跟着进去,坐下交谈几句,才知道对方并非当地人,而是河南人,当初跟秦四海他爹跟李存义出生入死,受了伤,便被安排到偏远地方,一方面避难,另一方面算个营生。
秦四海当时年龄不大,但记得很清楚,所以一直感念恩情。
一听陈湛是刘兰奇的徒孙,那你是李存义师侄,算起辈分比他还大一辈。
但看年龄,陈湛还要年轻几岁。
“嘿,咱们偏远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喝点碎茶吧。”
“无妨,咱们武门中人不讲这些。”
秦四海看两人来的匆忙,知道着急,也没说留下用饭,“咱镖局里确实有马,但都是老马了,跑不快,您不嫌弃可以骑走。”
说话间,秦四海婆娘倒茶的手,抖了抖。
抬眼看他想要开口,被他瞪回去。
陈湛看在眼里,点点头道:“老马没事,老马识途,路程不急。”
女人倒完茶,转头就走,有些生气。
秦四海道:“农家婆娘,不懂礼数,陈兄弟别见怪。”
“无妨,去看看马?今天打算出城。”
“好。”
起身往后院走去,院子很大,还有学徒练功的位置,不这时候天色已黑,学徒都各自休息了。
“镖局生意不好做吧?”路上陈湛问道。
“恩,这地方偏,咱说是镖局,其实什么都干,教拳习武,押镖保人,还有力工瓦工”
秦四海没啥隐瞒,为了生计,也为了镖局这块招牌,没什么丢脸的。
“你倒是实诚。”
陈湛对这汉子的实诚很欣赏,这年头有点本事在什么,谁不好面子。
还是外地来的同道,说话这么实在太少见了。
很快到后院马厩,三匹老马,一旁还有车,负责运送东西的板车。
老马打着响鼻,身形瘦弱,确实很老了。
陈湛没挑,让白五牵出两匹马,牵到门口。
二人上马。
“秦兄弟,今后若有变故,可去广东佛山找我,我叫陈湛。”
“好,若是有情急之事,便去佛山投奔您,只是不知道到佛山,该如何找?”秦四海听得认真,说的郑重。
东北被日本人占了许久,多伦靠近东北,有可能受到波及。
他年轻时便与父亲走南闯北,四下奔波很正常,南方有个照应,当然求之不得。
“现在还不知道,因为我也没去过佛山,不过等你到佛山,随便找个武馆打探一句,必然有人指路。”陈湛淡淡道。
“哦?陈兄弟还没南下,怎知道到时候会有人指路?”
“很简单。届时,我已名动天下,无人不知。”
说完,陈湛拨马便走。
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根金条,拇指一搓,金条上三井洋行的字眼被磨平,再稍一用力,金条从长条变为扁圆。
走出十几丈,金条一抛,快马加鞭离开。
金条划过弧线,轻轻落到秦四海手中。
在秦四海和门里他婆娘惊讶当中,陈湛消失在夜色当中。
两人出城,一路往南,带了不少干粮,没太急着赶路,用了四天时间,才赶到北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