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是个客观题，各花入各眼，季淮生是那种不管在任何地点，都会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那种人。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四目相对，“这话，你说过一次。”
时间已经很久了，但季淮生还是记得那个盛夏。
两人的开始，同大多数情侣一样，始于颜值。
顾今昭也知道，她一开始就是被这张脸钓上钩的。
赏心悦目的事物，没有人会不喜欢。
她也一样。
“你第一次被告白的时候，说过一次。”
两人走得不快，但因为距离近，没几分钟已经到了。
裴斯铭一向出手阔绰，何况这次是他有求于人。
他提前订了位置，还订了餐，顺带把这几天在哪里吃饭，吃什么提前列了个清单发给季淮生，等他确认。
以至于，两人坐到包厢后不到五分钟，饭菜就端了上来。
顾今昭挺疑惑的，“怎么这么快就上菜了？”
季淮生给她盛了碗汤，放到了她面前，
“裴斯铭做事一向稳重，这次过来的吃住玩，他全部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就安心吃，开心玩就行。”
顾今昭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私房菜的份量每份都极少，裴斯铭安排了七八道菜，两个人吃刚好合适。
“什么时候和他们见一面，吃顿饭？”
季淮生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年前有时间的话，可以吃顿饭。”
“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我最近都比较闲的。”
她都忙完了，目前来说，没有人 比她更清闲了。
季淮生满意地点头，给她碗里夹了坨牛肉，
“我提前给他们说，到时候，准备收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
“你要不好意思收的话，一九分，我一你九也行，正好快要过年了，花钱的地方多。”
他一脸理所当然，把顾今昭都看懵了，
“你还缺钱用啊？”
她没听说顾氏最近有什么财务危机啊？
“自己的钱不缺，不过别人的钱用起来，更好。”
他一脸资本家的模样，和平日里在她面前的人有些不同。
顾今昭唇角的笑，一点点得收起。
“你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脸上神情变化落入季淮生眼中，他放下了筷子，隔着桌子握着她的手，
“沾了一些商人气息罢了，不过在你面前，永远都还是那个我。”
他神情温柔，眼神缱绻，语气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认真。
顾今昭心跳漏了一拍，她抿了抿唇，极轻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的啊，就是觉得你现在这样，也很好。”
多了一些成熟男性拥有的独特魅力，凡事尽在掌握，在他身边她越来越安心。
“季淮生，虽然你身上有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但我一直都相信你。”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桌上的菜两人都没吃几口，顾今昭冲着他笑了笑，
“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