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的,为什么我齐国的军队会和你们吴国联手?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还有,为什么你能知道返程的路上会有北海妖魔埋伏?”
“为什么你能提前调动人手,反埋伏北海的妖魔?”
“为什么你能猜到妖气乌云里,还藏着一个擅长刺杀的贰负之神?”
“为什么”
战后,陆远提着侏儒模样的贰负神尸体,就朝外走去。
身边跟着田穰苴,还在不停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叫的人头都大了一圈。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贰负神被偷袭斩杀之后,所有的遗民和妖魔再也压制不住恐惧,提前开始崩盘。
可惜的是,陆远这一次没用最擅长的挟溃掩杀,而是使用了歼灭为主的包围战战术。
齐国的战车纵横交错,将敌人像是切割酱香饼一样,偌大一块切割到最后,全变成了七零八落的小阵营。
随后便是步战甲士,将一块块切割好的酱香饼逐个撕碎、嚼烂,彻底消化。
只可惜于儿神太硬,田无宇摸着底部破了一小块玉皮的山岳印,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借给他用,没把于儿神也给留下,大风和九婴,也趁机溜了回去。
“陆远,你说话啊,为什么”
“哎呀,你是虹猫蓝兔吗?要问我三千遍不成?”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能料敌于未知,凭什么在动身前往梁父之前,就提前对这一切做好了安排?”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陆远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很是庄重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挂吗?我能千里传音,你信不信?”
田穰苴偏过头去,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姓陆的,你要还把我当兄弟,就不要用这么幼稚的话,像骗小孩一样骗我!”
陆远摊开手,望着李耳的眼神里显露出一丝无奈。
你看,告诉你了又不信,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也诚心诚意的回答你。”
“这一切都是兵法,《陆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前,我做了大量的分析和研究,将共工的性格、他手底下那些伪神的性格都摸得极为透彻。”
“然后使用精神重构法,将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全部在脑海中列出了七千八百零六个分支,再算清楚每个分支发生的概率是多少,最后测算汇演一遍,于是!!!”
“正如你所见,他们都死了,而我,笑到了最后。”
田穰苴整个人都魔怔了。
嘴里嘟嘟囔囔着七千八百零六次,有零有整,听起来不像是胡说八道。
精神重构法是什么?打仗还要算对方主将和五军主将的性格吗?
整个人呆愣在原地难以自拔,似乎真的在尝试学习陆远所说的方法,在脑子里模拟各种战况,然后尝试列出各种意外和意外所导致的分支情况,然后逐一模拟到位。
“陆远,你这样真的好吗?”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都跟他说了,我能千里传音,他非不信,我总不能让他也信仰我,然后给他也开个通道吧?”
“可是他”
“没关系,让他慢慢想去吧,万一他的脑子真的能模拟战场呢?那他以后不得感谢死我?”
这种能力,陆远前世今生,两世为人,只在一个人身上听说过。
别误会,不是优势在我,炮兵阵地向左移动三厘米的校长。
而是习惯将作战命令写成通关攻略的粟裕大将,有兴趣的可以详见《第三野战军京沪杭战役作战命令》。
前世陆远看完后惊为天人,有种我当排长我也能上的错觉。
田穰苴本身就是军事领域的天才,要是有一天真的能和大将一样在脑子里就能模拟出战役详情,想必这个春秋也会变得更加精彩。
期待小苴苴的《新司马法》能推陈成新。
不过很快,营地里传来阵阵喧嚣声,打断了田穰苴的龙场悟道,也惊扰了陆远的思绪。
“彼其娘之,这只石斑鱼妖的身上插着我齐国箭矢,你敢和我抢战利品?”
“还彼其娘之,骂人都那么娘破,干恁酿呢,乃爷的矛插在乃翁的腹部,你特么瞎啊!”
“简首是有辱斯文,你你你,你没礼貌!”
“我礼你家媪妇个腿儿,蹬着个破车,在车上吓得缩软子的货,你能杀得了几只妖?”
“哈哈哈,好骂!”
营地里争夺战利品的事情屡见不鲜。
好歹是受过周礼熏陶的地方,齐国人和吴国人对骂起来,没两三句就被骂得面红耳赤,急的差点对刚刚还是袍泽的吴国精锐拔剑。
好在陆远只是往中间那么一站,双方皆是变了脸色,低着头不敢过多言语。
这也算是春秋特色之一吧。
就算两国之间不开战,齐国人,或者说中原人也对吴国充满了鄙夷,认为他们是蛮夷。
吴国人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你既然说我是蛮夷,那我就彻底蛮给你们看看,蛮夷发起火来,有多么可怕。
“来人,把这两个货拖出去,辕门前鞭笞三十,以儆效尤。”
“再叫人勘验下这头鱼妖的死因,哪一道是致命伤,就判给谁,谁要是弄虚作假说瞎话,再加五十道鞭笞!”
说罢,陆远又朝着田穰苴招了招手。
“小苴苴啊,你来负责战利品的清算,按五五平等分润,吴军的送去给季札,让他负责下发,齐国的你随意,我就不过问了。”
“凭什么让我去啊?”
“这种分肉的事情做的不够好的话,也会引起军中哗变失控的,你是我生平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算了,也是,你还年轻,此等重要之事却是不能交给你,我还是去找晏婴吧!”
田穰苴一把拉住陆远,咬牙切齿道:“别小瞧人!给我好好看看,我,田穰苴,从不弱于任何人!”
看着李耳一脸无奈的模样,陆远也笑了。
“能者多劳嘛,我这是培养他做事,帮齐公培养一位大才呢。”
“我又没说什么,不过田兄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你真的觉得他以后会成就一番事业?”
这一次陆远收起玩笑,很是认真的回道:“是的,我确信,他以后一定会是一位,在史书上能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天才人物。”
“给他点时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谈过一个动心的女人,犯过些傻乎乎的错呢?”
“”
李耳很想说他没有,不过单身这种事放在春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就懒得解释。
两人打趣之时,似乎各自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扭过头望向交战之地不远处的山丘。
重瞳之下,视野眺望过去。
只见一只身穿红衣宫装,头上顶着粉嫩狐狸耳洞的小萝莉,正在山上与其对望,身上发出淡淡的妖气,似乎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老师,我去去就回,且稍等。”
“啧!你说的对,谁年轻的还没谈过一个让人动心的女人,没犯过傻乎乎的事呢?”
“???”
“远啊,听为师一句劝,喜欢女人不是错,但是!至少!咱不能做的太过火,你说是不是?”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真是见了鬼,李耳居然也学会和人开玩笑了。
看着李耳比划着狐狸耳朵,还伸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身高。
陆远没觉得李耳有多么冒犯,反而觉得这样的道圣也挺可爱的。
“你想多了,真论年纪,她都能做伊尹的奶奶。”
“那不是更过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