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缓缓抬头，眼神里满是不屑，用生硬的大庆话回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普通的商人，是你们抓错人了！”
“商人？”
楚小虎猛地扬起手里的铁鞭，抽在太田的胳膊上，带倒刺的鞭身瞬间划破他的衣袖，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太田疼得浑身一颤，额头渗出冷汗，却依旧咬牙道：“我就是商人……你们无权对我用刑！”
“无权？”楚小虎又是一鞭抽在他的背上，太田的惨叫瞬间在审讯室里响起，“在青州城刺杀少帅，还敢跟我谈无权？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示意两名审讯员上前，一人按住太田的肩膀，另一人则端来一盆烧得滚烫的盐水，拿起一块沾湿盐水的麻布，狠狠按在太田胳膊的伤口上。
“啊——！”
剧烈的疼痛让太田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另一边，副手所在的审讯室里，灯光比隔壁更显刺眼，审讯桌旁的铁架上，挂着数根沾着褐色痕迹的皮鞭，墙角的电击器连接着导线。
审讯员攥着皮鞭，走到被锁在刑椅上的副手面前，眼神冷得像冰：“最后问一次，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再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副手梗着脖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
审讯员冷笑一声，扬起皮鞭狠狠抽在副手的背上，布料瞬间裂开，一道血痕立刻浮现。
副手疼得浑身一颤，额头渗出冷汗，却还是咬着牙没吭声。
审讯员见状，直接放下皮鞭，拿起电击器的导线夹，夹在副手的手腕上。
“滋滋——”
电流瞬间通上，副手浑身剧烈抽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说不说？！”
审讯员加大了电流强度，副手的惨叫声撕心裂肺，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流，却依旧摇头：“我……我不能说……说了……会死……”
“现在不说，你只会死得更惨！”
审讯员将另一组导线夹在他的脚踝上，双手按住开关，更强的电流涌入副手体内。
他的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砸在刑椅上，眼神开始涣散，意识逐渐模糊，只有电流带来的剧痛还在刺激着神经。
“我……我说……我说！”终于，副手撑不住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声，“别……别电了……我全说！”
审讯员关掉电击器，副手瘫在刑椅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颤抖着开口：“我们……我们是东洋帝国的间谍……是土肥圆阁下派来的……目标就是暗杀楚云……他说……只要楚云死了，国民军就会乱……帝国就能重新控制大庆……”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们一共十个人……武器是通过黑市商人弄进来的……原本想带重武器，可青州查得严……只能带手枪和步枪……其他同伙……应该都被打死了……”
说完，副手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瘫在刑椅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审讯员立刻将供词记录下来，转身去向上级汇报。
陈斌收到隔壁的审讯结果，立刻走进太田的审讯室，将副手的供词扔在太田面前：“别装了，你的同伙已经全招了。土肥圆派你们来的？东洋鬼子还真是不死心！”
太田看到供词上的内容，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楚小虎见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撞在铁椅靠背上。
“砰”
太田眼前一黑，嘴角溢出鲜血。
“现在肯说了吗？”
“你们在青州还有没有其他据点？土肥圆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太田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套出更多消息，不可能！”
“嘴硬是吧？”
楚小虎冷笑一声，“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今天不说，明天说；明天不说，后天说……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看着太田依旧嘴硬，陈斌走到楚小虎身边，压低声音开口。
“虎哥，跟他耗着没意思，要不直接用药物？正好拿他试试咱们军情局新开发的‘吐真剂’，保证让他说真话。”
“这药刚研制成功，能强制突破人的心理防线，就是副作用有点严重，用过之后脑子会受损，基本就成废人了。”
楚小虎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点头同意：“行！就用这个！既然他不肯好好说，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
没一会儿，审讯员就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
太田看到注射器，原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眼神里满是惊恐，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铁链牢牢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审讯员走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审讯员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上前按住他的胳膊，将针头扎进静脉，缓缓推动针管，将药剂全部注入他的体内。
药物起效很快，不过几分钟，太田的眼神就开始变得涣散，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意识逐渐模糊。
楚小虎见状，走到他面前，问道：“说，你们在青州城还有其他同伙吗？除了你们这十个人，还有没有其他据点？”
被药物控制的太田，已经没了反抗意识，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机械地开口。
“没……没有其他同伙……就我们十个人……是土肥圆直接指挥的……在青州没有其他据点……武器是通过黑市商人弄进来的……”
“土肥圆还跟你们说了什么？有没有其他后续计划？”楚小虎继续追问。
“没……没有后续计划……他说只要杀了楚云……国民军就会乱……我们只要完成暗杀任务就行……”太田断断续续地回答。
楚小虎又问了几个关于东洋在大庆其他间谍活动的问题，确认太田知道的信息都已吐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审讯员吩咐：“把他关起来，派人看好，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
说完，便和陈斌转身走出审讯室，准备将审讯结果立刻汇报给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