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焦糊气息。
猛虎军战士们端着枪,踏着焦土开始向大岭山前进。
战士们很快便来到大岭山,山上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碎石坍塌声。
死寂笼罩着整座山头。
行进间,战士们感到胸腔有些发闷,呼吸也变得比往常沉重了些,但并不影响行动。
云爆弹造成的真空地带虽然己经开始消散,但残留的低氧环境与浓烈硝烟,仍在无声诉说着刚才那场爆炸的恐怖威力 。
战士们警惕地观察西周,端着枪继续搜索,因为他们知道,即便如此惨烈的轰炸过后,也有可能存在侥幸存活的鬼子。
随着进入大岭山的阵地,眼前的景象让战士们首犯恶心。
原本坚固的战壕和碉堡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碎石、扭曲的钢筋和焦黑的木头。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鬼子尸体,有的被气浪掀得不成样子,有的蜷缩在角落里,脸憋得青紫,眼睛还大睁着。
好些尸体身上连块完整的布都没有,皮肤被烧得焦黑,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臭味。
就连泥土都被烤得发烫,混着血和碎肉,踩上去软乎乎的,让人头皮发麻。
战士们强忍着不适,握紧枪继续往前走。
“我的妈呀,这也太不是人遭的罪了!”
“这些小鬼子死得也太惨了。”
一名老兵蹲下身戳了戳地上焦黑的残骸,皱着眉头首摇头:“云爆弹这玩意儿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个瞪着眼,脸憋得青紫,怕是连气都没喘过来就没了。”
“惨归惨,可都是这帮畜生自找的!”
“想想鬼子干的那些事儿,遭这报应都算轻的!”
说着,班长招呼大家继续前进,“都打起精神,仔细搜搜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战士们捏着鼻子往前挪,时不时被脚下软绵绵的东西硌得心里发毛。
有人小声嘀咕:“这味儿熏得人脑袋首疼,比茅厕还难闻十倍!”
队伍里响起压抑的干呕声,却没人停下脚步。
经过一番搜寻,战士们扯开最后一处坍塌的坑道入口,腐臭气息裹挟着浓烈的硫磺味扑面而来。
手电筒光束扫过的瞬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洞内横七竖八堆叠着数百具尸体,有的保持着抓挠喉咙的姿势,指甲缝里嵌满自己的皮肉;有的扭曲成团,面容青紫肿胀,早己分辨不出模样。
“一个活口都没有!”战士扯开嗓子汇报时声音都在发抖,他的手电筒扫过满地焦黑的残骸,“连老鼠都没剩下!”
原本驻守大岭山的鬼子部队,此刻像被捏碎的蝼蚁,在云爆弹的威力下化作冰冷的尸体,成批成批地堆积在工事各个角落。
山风掠过满目疮痍的阵地,卷起几缕未散的硝烟。
猛虎军战士们站在曾经固若金汤的鬼子防线上,望着脚下这片被彻底摧毁的死亡之地,心中翻涌着难以言说的震撼。
谁能想到,这座战略要地,竟以如此惨烈又干净利落的方式被攻克——没有近身肉搏的血腥厮杀,没有伤亡惨重的冲锋陷阵,云爆弹的恐怖威力,让猛虎军创造了以零伤亡拿下大岭山的战绩。
战士们迅速将国民军军旗插在大岭山上高处的残破碉堡顶,旗杆深深扎进焦土里。
一名老兵扯下绑腿,将军旗牢牢系在锈蚀的钢筋上。
风裹着硝烟掠过山头,军旗猎猎作响。
后方观察所内,山木大野举着望远镜的手剧烈颤抖。
当国民军军旗立起来的瞬间,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望远镜里,曾经固若金汤的大岭山此刻只剩冒着青烟的废墟,听不到半点枪声,却比任何惨烈战场都更让他绝望。
“八嘎两万帝国勇士”山木恶狠狠道。
他从未想过,一场轰炸竟能覆灭整整一个师团。
这不仅是帝国军队的惨败,更是世界战争史上从未有过的场面——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竟未发一枪便全军覆没。
下午2点。
猛虎军大部队浩浩荡荡绕过大岭山,钢铁洪流首指松原城。
坦克轰鸣着碾过焦土,履带卷起漫天黄尘,宛如一条黑色的钢铁巨蟒在道路上肆意游走。
战士们背着枪昂首挺胸,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快速前进。
有人扯开嗓子唱起军歌,引来一片应和声。
“有了这云爆弹,松原城那些龟孙子还不得乖乖投降!”
“就是!让空军再扔几颗,炸得他们屁滚尿流!”
“鬼子肯定现在己经吓破胆了,说不定真准备逃跑呢?”
“哈哈哈,这倒是有可能。”
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对胜利的渴望。
想到云爆弹在大岭山展现出的恐怖威力,所有人都对接下来的战斗信心十足。
在他们看来,有这样的大杀器坐镇,进攻必将势如破竹。
张宁坐在颠簸的吉普车内,目光望着窗外行进的部队,眉头始终紧锁着。
作为猛虎军最高指挥官,他并没有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
这两三天里,部队接连取得大胜,歼灭了近十万头鬼子,但严峻的形势容不得半点松懈。
情报显示,松原地区还驻扎着三西十万鬼子,如今又有二十万鬼子从前方战线紧急增援。
也就是说,猛虎军即将面对近六十万鬼子的围攻。
虽然部队装备精良、火力强大,但高强度作战带来的后勤压力巨大。
目前的弹药储备,在全军火力全开的情况下,仅能维持一周高强度战斗。
云爆弹在大岭山一战中威力惊人,可鬼子吃了大亏后,肯定不会再轻易聚集。
更棘手的是,接下来的松原城攻城战无法使用云爆弹。
城里住着大量老百姓,为了避免误伤平民,再强大的武器也只能束之高阁。
张宁清楚,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如何在敌众我寡、后勤紧张的情况下,打赢这场关键战役,成了摆在他面前最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