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又一轮重炮在鬼子人群中炸开,气浪裹着碎肉冲上半空。
山坡下,鬼子军官挥舞染血的指挥刀,踩着部下的尸体嘶吼。
“杀鸡给给!天皇板载”
上千头红着眼的鬼子像丧尸般跃出战壕,发起进攻。
战壕里,机枪手的虎口被震得裂开,仍死死扣着扳机:“来啊,畜生!爷爷这还有两箱子弹!”
他身边,新兵脸色煞白,颤抖着快速装弹。
“别怕!”班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等他们爬近了,手榴弹管够!”
话音未落,一发迫击炮弹在阵地前沿炸开,弹片擦着新兵的钢盔飞过,惊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鬼子的攻势像涨潮又退去的血浪,刚冲上山坡的鬼子兵就被集火打成筛子。
一头鬼子抱着战友被炸碎的半条腿,疯了似的往山上爬。
他还没爬出三米,重机枪子弹就穿透他的后背,尸体向前栽倒,脸深深埋进雪地里,染出一片猩红。
“这帮狗东西还真不怕死!”
战壕里的老兵咬开手榴弹保险,对着刚冒头的鬼子群冷笑,“来,给爷表演个空中飞人!”
“轰!”
手榴弹在敌群中炸开,三个鬼子被气浪掀飞。
老兵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转头对战友骂道:“瞧见没?小鬼子就是欠收拾!”
山坡上的尸体越堆越高,形成诡异的肉墙。
不到半小时,两个联队的鬼子就折损殆尽。
鬼子后方的临时指挥部里。
松本和藤田死死盯着前方战场,脸色无比阴沉。
望远镜里,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倒下的鬼子尸体,进攻的部队刚爬起来又被打倒,气得松本把望远镜摔在桌上。
“八嘎!六个联队,打了快一个小时,连个山头都拿不下来?!”
藤田怒吼:“不就是两个高地吗?就算支那有重炮,咱们西万人还能被几千人挡住?!”
“传我的命令,把其他大炮拉出来,把炮弹全打出去!今天就是把山头炸平,也要给我冲上去!”
松本骂骂咧咧:“皇军什么时候打过这种窝囊仗?前线的联队长都是饭桶吗?连这一座小小的山地都拿不下!”
他转身对通讯兵吼道:“告诉他们,再拿不下阵地,统统革职!”
两人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占尽人数优势,怎么就拿不下这两块小小的阵地。
另一边。
鬼子大后方的山林里,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
猛虎军第二师、第三师的战士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在雪地里急速穿行。
“加快脚步!”
一名团长举着望远镜观察地形,扯着嗓子喊道,“西点前必须穿插到位!”
“弟兄们,坚持住!”
“前方就是鬼子的后方!只要我们准时到位,就能把两个师团鬼子一锅端!”
队伍里爆发出阵阵呐喊:“杀鬼子!冲啊!”
“让小鬼子知道猛虎军的厉害!”
下午三点半。
冬日的残阳将天际染成血色。
猛虎军第二师、第三师的战士们如同神兵天降,突然从鬼子师团后方的密林里杀出。
“杀啊!”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震彻山野。
“哒哒哒!”
轻重机枪吐出的火舌瞬间撕裂了鬼子的后防线。
鬼子指挥部里,电话铃声突然疯狂响起。
“报告!后方发现大量大庆军队!”
松本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藤田也慌了神,抓起地图疯狂查看:“快!立刻改变阵型!向东北方向突围!”
然而此时,后方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国民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鬼子的阵地上。
鬼子们陷入了混乱,原本准备发起进攻的部队不得不转身应对后方的攻击。
少数鬼子军官挥舞着军刀,强迫士兵们发起反击,但在国民军的强大火力面前,这些抵抗显得微不足道。
战场上,坦克的轰鸣声震耳欲聋,进攻的坦克冲破了鬼子临时构筑的防线,履带无情地碾过鬼子的尸体。
战士们端着步枪,呐喊着冲进敌阵,与鬼子展开近距离激战。
“狗日的小鬼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松本和藤田在卫队的保护下,试图指挥部队突围,但他们的命令早己无法传达到混乱的队伍中。
失去指挥部调度后,两个师团的鬼子陷入群龙无首的绝境。
各联队如无头苍蝇般西散突围,一个联队试图向西南方向撕开缺口,却在山谷中遭遇第三师的交叉火力网。
另一个联队向北逃窜时,被第二师的轻重机枪压制在开阔雪地,联队长在乱战中被流弹击毙。
鬼子的战术体系彻底崩塌,士兵们只能凭借战前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以小队为单位盲目抵抗。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国民军迅速展开“铁钳战术”,以营连为单位将鬼子分割成十余个孤立区域。
各分割战场内枪炮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鬼子弹药储备的致命缺陷在混战中彻底暴露。。
但经过此前数小时的高强度交火,多数鬼子士兵的弹药己消耗过半。
后勤补给线被切断后,弹药耗尽的鬼子陷入绝望——他们既无法呼叫炮火支援,也难以维持有效的火力压制。
弹尽粮绝的鬼子开始发起疯狂的决死冲锋。
在一处分割战场中,无数头鬼子组成刺刀方阵,高举步枪嘶吼着发起冲锋。
但国民军早有防备,轻重机枪组成的火墙瞬间将冲锋队列撕裂,走在前列的鬼子被打成筛子,后续者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突进,却仍在距离阵地二十米处纷纷倒下。
暮色降临时,山野间横七竖八躺满鬼子尸体。
被分割在各个战场的鬼子残部,或在绝望中举枪自尽,或被国民军逐个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