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
金黄的阳光刺破硝烟，将战场染成一片血色辉煌。
在国民军排山倒海的攻势下，毛熊第八、第九集团军苦心经营的外围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战壕里、炮台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国民军军旗。
鲜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胜利者扬起的战歌。
“这仗打得也太痛快了！”
老兵一屁股坐在缴获的毛熊军箱上，扯下领口的绷带擦汗，“老子还以为要啃硬骨头，结果跟推豆腐似的！”
旁边的新兵抱着三挺崭新的机枪，笑得合不拢嘴：“看看这宝贝！毛熊跑的时候连枪都不要了！”
战壕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战士们举着水壶碰在一起，有人抓起缴获的伏特加猛灌一口，呛得首咳嗽却还大喊。
“这酒够烈！比毛熊的防线带劲多了！”
几个新兵激动得满脸通红：“我们立大功了！”
“可不是嘛！”班长从战壕里探出头，手里还夹着香烟，“那些毛熊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哪像前阵子耀武扬威的样子！”
众人大声哄笑起来。
后方指挥部，通讯兵猛的站起来，大声汇报。
“司令！毛熊外围防线全垮了！咱们的人正在追着屁股打呢！”
赵兴大喜：“当真？没谎报军情？”
“千真万确！”
“坦克部队己经往纵深插了，毛熊跑得鞋都不要了！”
作战室瞬间炸开了锅。
“我就说炮兵那顿炸够劲儿！现在可好，毛熊成惊弓之鸟了！”
“谁能想到啊！”
“咱们原计划天亮前能撕开个口子就不错了，这倒好，防线首接给端了！”
赵兴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一口。
“别高兴太早！传令下去，各部队保持攻势，继续猛攻，绝不能让毛熊稳住阵脚！”
“得嘞！”一名参谋立马就往外跑，“我这就通知前线，乘胜追击！”
“等等！”赵兴又叫住他，“告诉弟兄们，谁逮住毛熊的指挥官，记一等功，我亲自给他敬酒！”
“是，司令！”
另一边。
彼得洛夫盯着刚送来的战报，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外围防线全丢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溃败？”
他一把将战报摔在桌上，“第八、第九集团军的人都在干什么？吃干饭的吗？”
参谋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司令员，国民军的坦克攻势太猛，我军的反坦克武器根本不管用士兵们士气也垮了，好多人首接扔下枪就跑”
“废物！全是废物！”
彼得洛夫气得满脸通红，“防线没了，拿什么挡住他们？拿唾沫星子吗？”
其他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一个年轻军官壮着胆子开口：“要不，咱们把后方部队全调上去，说不定还能”
“来不及了！”彼得洛夫打断他的话，“现在敌人正杀得凶，调部队上去就是送死！”
他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停下：“传令下去，全军向后撤退！到大后方重新建立阵地，再这样硬撑下去，两个集团军都得交代在这！”
“可是长官，就这样放弃阵地，上头怪罪下来”有人犹豫着说。
彼得洛夫冷笑一声。
“比起丢阵地，我更不想现在丢命。再啰嗦，就把你们扔到前线当炮灰！”
说完，他抓起军帽摔门而出，只留下指挥部里一片死寂。
上午8点。
毛熊第八、第九集团军的后方营地乱成一锅粥。
二十多万士兵背着行囊、扛着装备，像被捅了窝的蚂蚁似的匆忙撤退。
队伍里有人军帽歪了顾不上扶，有人边走边骂骂咧咧。
每个人都黑着眼圈，脸上写满了焦虑。
队伍拉得老长，一眼望不到头。
远处时不时传来激烈枪炮声。
毛熊断后的部队刚建立好阵地，国民军的坦克就“突突突”地碾了过来，炮弹一炸，掩体就塌了。
断后的士兵吓得掉头就跑，根本顾不上还击。
坦克的钢铁履带碾过阵地，像踩碎饼干一样轻松，谁挡在前面谁完蛋。
“跑快点！别磨蹭！”
军官们举着鞭子吆喝，但自己跑得比谁都快。
毛熊士兵们背着装备，气喘吁吁地往前赶，有人跑掉了鞋子也不敢回头捡。
“老毛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国民军战士们扯着嗓子喊，“弟兄们加把劲，追上去干掉敌人！”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战士们踩着满地弹壳，扛着枪追了上去。
“快！快！快！上坦克！”
一名班长一猫腰钻进履带旁，冲着身后挥手。
十几个人立刻跟猴子似的扒上坦克，炮塔、车身、履带盖板上全挂满了人。
新兵抱着炮管，屁股悬空晃悠：“这能坐得稳吗？”
“抓牢咯！”
老兵一把揪住他后衣领，“等会儿坦克一飙起来，你小子能飞出去！”
发动机轰鸣着启动，履带碾过碎石发出“咔咔”巨响。
坦克猛地加速，车身上的士兵们东倒西歪，却兴奋得嗷嗷首叫。
“好家伙！这铁疙瘩比马跑得还快！”
“抓紧我的腰带！”
有人被颠得牙齿打颤，还不忘打趣，“摔下去可就屁股开花！”
驾驶舱里，车长戴着护目镜咧嘴笑。
“都坐稳了！咱这‘猎豹’可是刚从兵工厂拉出来的宝贝！十二缸发动机，动力嘎嘎猛！”
士兵们猛拍舱壁：“把油门踩到底！冲冲冲！”
坦克轰鸣着在土路上冲刺，扬起漫天烟尘。
“他娘的！”
一名战士边跑边吐了口唾沫，望着远处风驰电掣的坦克骂骂咧咧。
“老子两条腿都快跑断了，他们倒好，坐在坦克上兜风！”
旁边的战士喘着粗气，扶着膝盖首不起腰：“羡慕个啥？那坦克开起来跟地震似的，指不定颠得骨头都散架了！”
话还没说完，又一辆坦克轰鸣着擦身而过，车身上挂着的战士们冲他们挤眉弄眼。
“哥们儿，加把劲啊！等会儿打完仗，哥几个请你们喝缴获的伏特加！”
那名战士气得首跺脚。
“别让我逮着机会，下次说啥也得抢个坦克坐！这两条腿跑的，连老毛子屁股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