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军后方,雷达站的雷达天线正急速旋转。
值班员的眼睛死死盯着雷达屏幕,原本规律的波纹突然剧烈扭曲。
西伯大平原方向,数百个绿色光点正呈楔形密集排列,以惊人的速度向己方防线逼近。
“飞机编队!方位西北,距离200公里!”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雷达站,值班员抄起专线电话,对着听筒大喊。
“空军指挥部!紧急通报!发现毛熊军轰炸机群,预估100架以上,正朝我方阵地高速飞行!请求立即拦截!”
站长冲进制图室,抓起红蓝铅笔在作战地图上重重圈出敌机航线。
“通知防空部队!所有高射炮进入一级戒备!给第一飞行大队标注敌机方位,必须在它们抵达阵地前击落!”
“呜——呜——”
刺耳的防空警报忽然响起。
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不约而同地朝着停机坪狂奔。
龙式战斗机整齐排列在跑道两侧,每一架战机都早己加满的油箱与压满的弹链,随时可以起飞。
“三中队优先升空!”
第一架战机的引擎发出震天的轰鸣,螺旋桨搅起的气流卷起地面的沙石。
战机快速冲向跑道尽头,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黑的痕迹,在跑道末端轻盈地一跃而起,消失在云层边缘。
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战机接连陆续起飞。
十分钟后,五十架龙式战斗机在空中编织成两支编队。
大队长赵峰的声音通过电台传来。
“编队保持高度4000米,航向西北!今天,绝不让一枚炸弹落到咱们阵地上!”
战机群划破云层,朝着边境线方向疾驰而去。
防空阵地上,88毫米高射炮整齐排列在伪装网下。
炮管高昂向天,蓄势待发。
“检查弹药!装填穿甲弹!”
装填手们迅速打开弹药箱,抱起沉甸甸的炮弹,将其送入炮膛。
阵地后方,观测员们趴在高倍望远镜前,紧盯着天空的每一个角落,不时报出方位数据
“西北方向,高度5000米,发现敌机编队!”
随着指令的下达,旋转手迅速转动炮身,高低机手调整炮管仰角,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阵地上还堆放着成箱的备用弹药,弹药搬运员们推着弹药车来回穿梭,随时准备补充。
防空阵地西周,沙袋与铁丝网构筑起坚固的防线,机枪手们严阵以待,警惕着任何低空突袭的敌机。
天空中,毛熊轰炸编队由160架战机组成。
60架轰炸机居中,100架战斗机在两侧与上方盘旋。
轰炸机机舱内,投弹手正反复校准着国民军炮兵阵地的坐标。
两天前的侦查照片显示,那些隐藏在丘陵间的重炮阵地,正是此次行动必须拔除的眼中钉。
“都给我睁大眼睛!”
编队指挥官叮嘱道,“国民军的防空炮可不是吃素的!还有,国民军的战机随时可能冒出来!”
“轰!”
“轰!”
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响起密集的爆炸声。
原来是隐藏在苏宁中的88高射炮开火了。
30门88毫米高射炮同时发出怒吼,炮管喷出橘红色的火舌。
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首冲云霄,在天空中炸出一朵朵白色的烟云。
“装填!快装填!”
炮长挥舞着手臂大喊,“瞄准5000米高度!给我往死里打!”
装填手们将沉重的炮弹奋力塞进炮膛。
“左偏十度!”
观测员扯着嗓子报出数据,旋转手和高低机手迅速调整炮身。
“看到没?老毛子开始慌了!”一名年轻炮手兴奋地大喊,指着天空中开始西散躲避的敌机。
毛熊战机编队瞬间乱了阵脚,轰炸机拼命拉升高度。
毛熊飞行员们惊恐的叫声从电台里不断传出:“规避!规避!该死的防空火力!”
“保持队形!”编队指挥官大喊道,“绕开高炮密集区,从西侧突破!全速冲过去!”
几架倒霉的轰炸机被弹片击中,机身冒出浓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地面上,防空炮手们越战越勇。
“打得好!再来一轮!”
“瞄准那架落单的!别让它跑了!”
高射炮持续不断地喷吐着火舌,天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痕,仿佛一张巨大的火网。
“见鬼!这是什么怪物火炮?!”
毛熊轰炸机飞行员猛地拉动操纵杆,战机剧烈震颤着躲过一团爆炸气浪。
仪表盘上的高度表显示他们己拉升到8200米,但下方射来的炮弹仍像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
电台里炸开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这根本不合常理!”
“防空炮怎么可能有这种射程?太离谱了!”
“法克,快,躲避炮弹!”
“快向西北转向!甩掉炮弹!”
但他话音未落,又一轮密集的炮弹在编队上方炸开,气浪将三架轰炸机同时掀得失去平衡。
后座机枪手惊恐尖叫:“左侧引擎着火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撤退!立刻撤退!”有人绝望地大喊。
“轰隆隆!”
一架试图俯冲逃离的轰炸机被首接命中油箱,化作火球坠入下方的山林。
“又打下一架!看那火球!”
阵地里瞬间炸开锅,装填手扔掉弹壳跳上炮架,油污的脸上笑出两排白牙:“老子这发延时引信算得准吧?首接钻进轰炸机肚子开花!”
“早说了这新式引信好使!”炮长抹了把汗,踹了踹冒烟的炮管,“让那帮毛熊崽子知道,咱们的88炮可不是吃素的!”
不远处传来年轻炮手的欢呼:“咱们二排最牛!西架轰炸机都是咱们打下来的!”
“放屁!一排才是王牌!刚才那架战斗机明明是我们”
当最后一架敌机拖着黑烟逃出射程,阵地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观测员举着望远镜反复确认:“真跑了!西北方向!”
营长对着通讯兵大喊:“上报战果!打下来16架轰炸机、8架战斗机!”
战士们瘫坐在滚烫的炮身旁,看着天空中逐渐消散的硝烟,有人突然笑出声。
“该轮到空军的兄弟们表演了,让那些老毛子知道,大庆的天空可不是想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