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雯同学，向你请示一个事儿呗。”
温雯的小公寓内。
接到纪纱消息时，林商其实是躺在温雯的床上，搂着这姑娘上上其手。
所以饶是他脸皮够厚，此刻也升起阵阵的心虚。
无论是对温雯，还是对纪纱“我得去鲨鲨那边一趟。”
林商硬着头皮，和温雯如此“请示”道。
温雯本来在他怀中，半羞半郝，迷迷离离，都快要睡着了。
听到蛋黄搭子的这句话，她瞬间清醒。
温雯强忍心里古怪的意味，不太甘心，又追问了一句：“她那边怎么啦？”
“没说，就是—”
林商坦言道：“听语气，挺难过的。”
“语气？你刚刚和她打电话了嘛？”
温雯眨眨杏眼，她好象没有听到林商接电话的声音。
“，是发的消息。”
林商说道：“从消息上，能感觉出她的心情。”
“哦——”他还真是懂她，温雯心想。
“那你路上一定不要着急，不行的话，和鲨鲨说一声，打车或者坐地铁过去。”
“谢谢，温要。”
林商俯身，要在温雯脸蛋上亲一口。
而温雯还在闷闷中，下意识地推了推他，脸也往被子里一躲。
没有亲到，林商顿了顿：“那我走了。”
“那个——等等。”
躲完之后，温雯反应过来了，她将林商一吻未得逞的表情收在眼底。
明明是在她这儿留宿过夜的，却被另外的女孩子夜里喊出去。
出于吃醋和不悦，她躲开了。
可是出于宣示占有、不能“服输”的想法的话—”
温雯贴了贴他，脸颊凑到他的嘴巴边：“恩———”
不需要她说什么，林商一下子转为乐呵呵的，扶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脸上，重重地印了一口。
去往松江，林商还是选择了自己开车。
因为他觉得纪纱能在罕见的这么晚了的时间点上调用她，一定是遇到了她自己调节不了的情绪。
他不想让这姑娘带着浓重的低落情绪过夜，开自己的车，还能带着她出去顺带各处转转，兜风散心。
就象重生之前，她也是开着一辆奔驰，带着他兜风散心。
约莫一小时后。
当纪纱拉开车门坐上副驾时，林商眼晴骤然一亮。
她穿了一身深藏蓝的水手服，名古屋襟和胸挡是浅紫色，百褶的小黑短裙，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光映映的，要么是光腿，要么是d数很薄的丝袜。
纪纱觉得有点失策了，应该在他车窗外，呼呼转上一圈，扬起裙摆，展现一下这套穿搭的。
现在坐在座椅上，不太方便伸展了。
“我家鲨鲨同学，哪天都是最漂亮的。”
林商对自家女孩子的漂亮，百分之一万的赞不绝口：“只是每天漂亮的风格不同而已，都最好看。”
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直白夸赞，可纪纱听了还是忍不住翘起唇角。
“我知道南边有一条夜景观光路，带你去转一圈？”
“恩，好呀。”
奔驰行驶混入车流，几分钟后，路边同向的车渐渐减少，前方逐层设计的彩灯渐渐加增，在一道道标识牌边晕染出别样的夜色。
停到一处观光景观台。
周围还有两辆车子停靠，两对情侣挑着夜景背景拍照。
纪纱不想下去，她只是想和林商静静地单独待一会。
“款咻她钻到主驾这边来，坐到林商的腿上，林商顺手扶了扶这姑娘的腿。
嗯，光腿，没穿丝袜。
“心情不太好？”
林商这样一问，纪纱缓缓地点了点头，抬脸亲了他一口，又转而摇头。
“刚刚是，现在好多啦。”
她蜷在林商的怀中，碎碎念地向他诉说：“木木商，我跟你讲，今天和汐汐、玖月姐还有枝枝闺蜜团在白天发生的对话，林商大致知道了个来龙去脉。
“木木商，我一—”
纪纱正吐槽着起兴呢，忽然停了一下。
她鼻尖动动，在林商的领口附近，轻轻嗅了嗅。
不太对。
再嗅嗅。
“鲨鲨—”
林商不打自招，坦诚一点：“晚上我和温雯在一起呢。”
“恩——”
纪纱闻出来了，是温雯身上的类似桂花香气的味道，
不过林商没再继续自爆，纪纱会以为他和温雯一起自习或者去个奶茶店之类的。
和盘托出的话，他在温雯家里，上上其手欺负着温雯—
如果不是纪纱发的消息，他还真不会从温雯被窝里爬起来坦诚了一点，但不多。
纪纱没有和他计较这个了，因为白天闺蜜们的态度，她现在更想和林商确认彼此的心意。
“木木商，她们会觉得，我们象是——象是水里的浮萍一样，只是短暂地挨在了一起。”
她一时也想不好怎么形容，差点把“露水夫妻”都说出来了顿了顿，才用了浮萍的比喻说法。
“她们以为我们在做临时情侣，可能其他人也会这样子觉得叭。”
林商搂住了她，轻声道歉：“鲨鲨，对不起。”
是他的全责，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贪心，情感上与两个女孩子都剪不断理还乱，纪纱她完全不会陷入这种境况的。
纪纱却摇了摇脑袋，嘴唇贴近在林商的左胸口，似乎这样可以让话语少绕一些弯路，直接抵达他的心里。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以前我没有当回事，是没有考虑到大家的眼光和看法。”
她抬起脸蛋，本来今天的水光妆就衬得她容貌清透纯洁，这一副仰脸带着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直接让林商看得心都软瘫完了。
“木木商，我想说的是，我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那种想法。”
“我也是，鲨鲨。”
林商低声说道：“对不起，鲨鲨你做到这种坚定，比我要更艰难和牺牲太多。”
“但是值得。”
纪纱埋了埋脑袋，在他怀中蹭动。
“我想告诉你，我才不是把对你的喜欢当成暂时的、临时的、未来会变的，才不是。”
“无论以后我们会不会走到一起。”
纪纱再次抬起小脸，眼妆旁的珠彩很好地掩饰住了她有些泛泪光的眼角。
“我都会大大方方的为我的心动买单。”
哪怕他后来真的和温雯-而不是和她，她也不要藏着掖着，好象是有所保留，在恋爱中“明哲保身”，那种事情她不会做。
因为是木木商，所以值得。
“无论时间多短，还是多长，我都只会爱你一个人，木木商。”
纪纱轻声呢喃，在夜色笼罩的车内，细细的语声却如响亮的天籁。
“鲨鲨。”
林商的话没有说出口。
因为纪纱闭上了眼睛，凑近了他的脸庞。
这姑娘紧张和羞怯之下，长长睫毛飞快地颤动着。
而且好象是怕亲错了位置，她很没底气地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缝隙。
林商感动之馀，被她这个小动作逗乐。
既然得到了鲨鲨同学珍贵无暇的告白与心意。
那么他的回应，用行动最为合适了。
“鲨鲨。
林商捧起纪纱的脸蛋，她颤斗的睫毛一点点不断放大清淅。
夜色寂静。
窗外寂静。
万籁沉默。
初吻无声，但回韵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