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是战士,忍者是刺客,忍者是密探。
忍者承担过很多不同的职责,但是从来都是武器与工具。
忍者从来不是一个人。
但是如今的忍者学校,一群学生玩着忍者的过家家。
真的是过家家。有的学生扮作火影,有的扮作入侵的别国忍者,然后被火影一一击败。
木叶已经沦落到需要火影对付侵略者了吗?
不过这也是一个进步,至少在过家家的时候,这些忍者是他们自己。
“一代不如一代啊。”水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嬉闹的孩子,感慨的说道。
他们小时候扮演的都是三忍或者白牙。
虽然现在看也挺不要脸的,不过比起扮演火影现实多了。
“别这么说嘛,这是和平带来的,能有这样的童年多好啊。”同事伊鲁卡笑着看着旁边的孩子,不以为意。
他们二人也是战乱中成长的一代。
幼年时期一直纷争不断,好不容易停战,木叶又爆发了九尾之乱。
战争的阴影笼罩了村子,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幸而那是最后的大战,如今木叶承平十几年了。这一代的少年,可以说是一点战争的影子也没摸到。
和平年代的忍者,必然和他们有些不同。
伊鲁卡对他们有着无尽的包容。
“目前的和平不会一直维系,为了以后,他们还是应该做好准备才行。”水木喝着茶水懒洋洋的说道:“你这么松的评分,就是送这些孩子去死。”
伊鲁卡以好说话着称,反观水木是比较严厉的老师,授课还好说,但是考核一点也不放松。
“别这么说嘛,大家都努力了这么多年。”伊鲁卡笑着说道。
他给分确实有点松没错,但是水木也过于严格了。
好多学生差点被他刺激的退学。
“你拉回来的那几个学生,如果遇到危险的任务,估计很快就会死的。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那三个孩子,三年内就会死。”水木似乎是在抱怨着什么。
忍者不是过家家,既然有学校,就代表他们放弃了传统的遗传算法筛选——活下来的成为忍者,死掉的一文不值。
忍者老师应该控制变量,让能活下来的继续做忍者,没有天赋的就去做别的。
这世道和十几年前战火肆虐,只有忍者有口饭吃不同。
如今干点啥都能养活自己没必要非要做忍者。
伊鲁卡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知道水木这么做是一种出于自己经验出发的好心。不过他们的经历不同所以有不同的选择罢了。
伊鲁卡少年时就是没什么天赋的忍者。
后来一路努力走到了今天。
他觉得只要行动和努力,希望是无限的。
双方都有自己多年的实际经历,不会轻易的说服对方。
“话说今天考试,你还要这么严格吗?”伊鲁卡忽然问道。
“你是想给狐妖少年说情?”水木秒懂。
伊鲁卡在前世就是白左。
自己父母被九尾所杀,还能对九尾人柱力和颜悦色加以鼓励。
“不要那么叫鸣人,他不是九尾妖狐。”虽然是在抱怨,不过伊鲁卡还是陪着笑说道:“考试标准是客观的,但是能不能别那么严厉的批评。那孩子还挺敏感的。”
“放心吧。”水木大包大揽的说道。
伊鲁卡当然不会放心,但是当他真的在考试中看到了水木的评价之后,他知道自己错了。
这次水木真的没有批评鸣人,反而热情洋溢的鼓励了他。
爽快的给了他那个憋脚分身术通过。
现在压力给到了伊鲁卡。
要给鸣人通过吗?
看着鸣人期待的眼神和那个根本不合格的分身术,伊鲁卡本来准备好的安慰话语在水木的背刺下全部化作了无用功。
一时间他卡壳了。
原来说实话这样难得嘛、
“确实鸣人差了一点,不过他已经很努力了,而且就是运气不好罢了,如果是变身术的话没问题的。伊鲁卡老师,你就稍微放放水吧,毕竟鸣人需要成为忍者证明自己呢。”水木不要钱的漂亮话说的流利。
伊鲁卡心中在嚎叫,这是我的台词啊。
“不行。”伊鲁卡在做个好老师和做个好人之间,还是选择了做一个好老师。“鸣人你的分身术不合格,我不会给你通过的。”
伊鲁卡不客气的拒绝了鸣人。
看着鸣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教室,水木感慨万千。
“原来做一个好说话的老师这么有趣呢,早知道我应该早点学学你。”水木笑着说道。
伊鲁卡挠了挠头。
他觉得水木是故意的。
但是似乎平日说好话是自己工作,对方这次还是应自己的要求放水的。
是他在讽刺我老好人嘛?
“反正这是我最后一期学生了,明年他们都不归我头疼了,你加油坚持你的遗传算法,让他们自然在任务中优胜劣汰吧。”水木伸了一个懒腰对伊鲁卡说到。
“你不当老师了?”伊鲁卡惊讶的问道。
忍者学校的老师是个好职位。
危险性不高,待遇不错。
之前都是各大家族把持的教职特别是千手家,最近他们才在三代的支持下成为老师,就是三代希望能多给平民忍者一些机会。
(《鼬真传》中,学校大量的千手老师歧视宇智波的学生,原着中没有出现千手,但是千手一族彻底灭亡不合理。应该是还有,但是不和宇智波,日向一样以家族名义行动了。)
“我这次通过了特别上忍的考核,成为了特别上忍。”水木这时候才告诉伊鲁卡自己的情况。“当然,这次我第一个任务也是带一队学生……估计是二班的。”
木叶学校的班级其实是有意分的。
比如一班就是主角所在的班级,大多数是有些天赋的少年和家族子弟。
二班一般都是普通的孩子,大概就是战斗中的填线宝宝。
“恭喜啊。”伊鲁卡真心地祝福着自己的老同事。
“培养一些注定的炮灰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水木摇了摇头。“你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的同级生还剩下几个了?”
“还是不少的,至少比战争时高不少。”伊鲁卡想了一下,但是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
每个人的想法与目的不同。
他和水木,注定无法相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