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知的话,让在场之人无不愕然至极。
走出过九位真君?
就连一直面色不变的陈兴夜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何等底蕴的岛屿,能出九位真君。
李未知面露疑惑道:
“奇了个怪,族长怎么会被那等人物关注,且还要寻族长帮忙。”
“真君开口,会有无数人赶着不要报酬的帮忙,可这十王岛居然请咱们族长帮忙。”
陈江林对于陈兴夜刚刚所说的宗门有些好奇,于是对李未知道:
“李老弟,你可知这宗门是何物?”
李未知虽然经历过不少,但是对于宗门的认知也并不比陈兴夜强多少,故而摇头道:
“我只知道,宗门这是古时的势力聚合体,与如今的家族差不多,宗门所在之地,自然有机缘残留。”
“这种类似的秘藏我倒是听过不少,亡海中时有显露,危险与收益并存。里面的古功法,灵石,灵物等东西,自然不会少,但也不绝对,其中不少秘藏有大恐怖。”
“这些秘藏一般也被大岛屿所把持。”
陈兴夜经历过虚市的拍卖会,对于这些古功法的价值自然了解,所以也知道这所谓秘藏的价值。
陈甘二道:
“千岛之列的岛屿,自然不会缺厉害的筑基真人,怎会找上兴夜?是不是有仇家报复,咱们的仇家可不少。”
陈甘二说的,也正是陈兴夜所疑惑的地方。
那尺凫童子说,是因为一友人举荐,陈兴夜这才被真君关注。
可陈兴夜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他认识哪位朋友,能被真君称之为友人。
要说柳三月、刘依依二人,他们还只是万岛之列的子嗣,应该还不能被真君称之为友人吧。
至于其他认识的大岛,无一不是与三阴岛有仇之岛。
陈兴云道:
“那传话的怪人,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东西假扮的,比如诡异比如与我们有仇的岛屿,其实不是十王岛的人呢?”
李未知斩钉截铁道:
“不可能,因为不可能有人冒充尺凫童子。”
陈兴云撇嘴道:
“莫非这像诡异又象人的家伙,名声很大不成?”
李未知瞥了一眼陈兴云道:
“因为这尺凫童子本就是真君大人影子所化。”
“常人谁敢以此冒犯真君?更何况能轻松穿越灰雾之人,在大岛也不多见。”
陈兴云闻言,张大了嘴,随后又连忙捂住嘴,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道:
“什么?那童子是真君的影子所化?我这不就等于在议论真君?”
李未知笑道:
“那尺凫童子虽为真君影子所化,但却是独立的个体,是新的生命体,可修行有自我认知。”
陈兴云眯着眼看向李未知,有些不信道:
“虽然真君神通莫测,但影子所化为人,如此神奇的之事真的存在?你这家伙,莫不是在诓我?”
李未知不屑道:
“我诓你做甚?你应该多去虚市花点灵石涨涨见识,不然啥都不知道,只知道坐井观天。”
陈兴云怒道:
“你这家伙,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月前你还被不着寸缕的关在地窖中呢,有个屁见识。”
李未知丝毫不怒,反而嬉皮笑脸道:
“嘿嘿,那是为了上三阴岛,那是为了遇到咱们族长,那是为了成为祭灵大人的信徒所经历的磨难。”
李未知一副不以在拜月岛的经历为耻,反而以此为荣的模样,让陈兴云有些咬牙切齿。
要不是陈兴夜在,陈兴云真想与这不要脸皮的李未知打一场了。
对于二人的吵闹,陈兴夜并没有理会。
在确认那尺凫童子确为十王岛之人后,他就开始思考要不要答应真君的邀请。
去探索秘藏的好处显而易见。
不说秘藏内的东西,光是能卖真君一个人情,得到一丝与十王岛的关系,就极为难得了。
毕竟十王岛可是一个粗壮的大腿,能抱上十王岛的大腿,这是其他筑基期真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毕竟十王岛可是出过十位真君的岛屿。
但陈兴夜也有他的顾虑,毕竟神藏岛事件,他可是亲历者。
这些大岛算计起来,杀人于无形,数十座万岛之列的岛屿都能一同被算计,让人防不胜防。
谁能知道这次秘藏之行是福还是陷阱呢?
陈甘二看着陈兴夜沉默的模样,就知道陈兴夜在权衡利弊,故而开口道:
“兴夜,我知道这次秘藏之行或许真是三阴岛的机遇,但比起你的安危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不可为了陈氏的机遇而不顾自身安危。”
陈兴夜叹息道:
“甘二叔,我会好好考虑的。”
随后,陈氏的修行者们就此散去,但陈兴夜依旧沿着海岸边踱步不止。
倒不是陈兴夜优柔寡断,只是当全族之人的未来都压在他的身上时,每一次能影响陈氏未来的决断,都必须小心决断。
其实陈兴夜的内心还是倾向于拒绝的,毕竟亡海之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意。
人家堂堂千岛之列的岛屿,怎会无故对你一个小小的筑基真人显露好意,这太可疑了。
最后,陈兴夜打算在两日后,去询问祭灵大人的意见。
若是祭灵大人无明确指示,自己就拒绝尺凫童子的邀请。
毕竟,活着少涉险,才是安稳发展之道。
第二日,陈兴夜从打坐中苏醒,正准备去灵栖岛看望母亲之时。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几年不见,三阴岛的变化这么大啊!”
这道声音让陈兴夜有些恍惚,倒不是因为这声音突然响起,自己却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存在。
而是这声音,有些熟悉。
陈兴夜转头看到了一个脸色有些冷冽的女子,顿时脸上露出笑容道:
“阿喜。”
突然出现的女子正是阿喜。
此时的阿喜,比起四五年前长高了不少,此刻看上去更是亭亭玉立。
曾经可爱的面庞变得美丽动人,且带着一股不属于人间的仙气。
阿喜虽然变化挺大,但陈兴夜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虽然几年不见,但陈兴夜丝毫没有生疏之意,如四五年前一般笑着道:
“阿喜居然也长大了,曾经我一度以为阿喜你是诡异所化呢。”
阿喜声音如银铃般,“早跟你说过了,我只是一个特别一点的人,你这家伙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傻里傻气的。”
虽然被阿喜埋怨,但陈兴夜丝毫不恼,只是笑着看着阿喜,眼中满是再见故人的喜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