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的姿容与郭女王、马云禄、黄舞蝶等人迥然不同。
郭女王天生媚态横生，马云禄洋溢着青春朝气，黄舞蝶则透着将门虎女的英气。
却生就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若在后世习得几分矫揉造作之术，怕是要令无数男子神魂颠倒。
曹舒心下顿时了然钟繇的用意。
抑或是借这女子暗中监视。
从此刻起这女子便归曹舒所有了。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张菖蒲，承蒙钟大人垂青，特来照料公子起居。
这张菖蒲是何许人也？
正是历史上钟会的生母。
以曹舒的聪慧，早料到钟繇会在房中安排美婢或厚礼。
却未想到来人竟是张菖蒲！
莫非钟繇亲手断送了未来钟会的降生？
或许日后该改称曹会才是？
倒也怪不得钟繇。
张菖蒲之母本是钟夫人贴身婢女。
借着这层关系，钟繇才将她派来侍奉曹舒。
按原本轨迹，她还要再过十余年才会成为钟繇侧室。
恰似蝴蝶振翅，彻底改变了张菖蒲的命运。
张菖蒲能让历史上的钟繇神魂颠倒，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在侍奉人这方面，她天赋异禀。
郭女王能为曹舒做的事，张菖蒲一学就会，根本无需曹舒费心。
再加上她那“我见犹怜”的容貌，换作旁人，恐怕早已沦陷。
可惜，曹舒志在天下。
他的“志在天下”，指的是收尽天下绝色。
因此，他不可能为一朵花，而放弃整片花园。
不过，送上门的 ，若不笑纳，倒辜负了钟繇的一番心意。
次日清晨，张菖蒲服侍曹舒穿戴整齐。
预计再过五六日，曹操将亲率主力大军抵达。
马超的反应也极快，得知长安异动后，立刻派马岱率一万兵马驻守凉州与关中的边界。
但马超不傻，区区一万兵马想挡住曹军，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支军队，更多是起警示作用。
然而，马超高估了自己的威望。
夏侯渊根本没把这一万守军放在眼里。
数日后，曹操率五万精锐如期而至。
加上长安驻军，此次出征的曹军已达十万。
兵力与原本历史相差无几，但敌人却弱了许多。
原本此时，马超与韩遂联合关西诸侯及羌氐各部，兵力超十万，比曹操还多。
可如今，韩遂仍在与马超交战。
即便加上张鲁和羌氐援军，马超能调动的兵力最多六万。
且凉州地域广阔，军队分散，短时间内难以集结。
于是，曹操与夏侯渊在长安誓师出征。
凉州边境，十万曹军浩浩荡荡长驱直入。
马岱闻讯，当即率领驻防的一万兵马放弃防线，火速撤离。
面对十倍之敌又无险可守，马岱深知死守只会自取 。
曹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凉州与关中接壤的三郡。
先前归顺马超的凉州小诸侯纷纷倒戈。
这些墙头草明白，如今已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归顺曹操尚可保全富贵，若执意追随马超，恐有灭族之祸。
更致命的是，曹操出征前就已昭告天下，将马超定为反贼。
这道檄文直接剥夺了马超凉州刺史的合法身份。
掌握大义名分就是如此便利——说你是反贼，你就是反贼。
安定郡大帐内，马超铁青着脸凝视败退而来的马岱。
并非要责难这位堂弟，而是眼下局势确实棘手。
他原以为曹军入凉州至少要耗费数月，未料夏侯渊用兵如神，所到之处守军皆望风归降。
主公。庞德出列抱拳，当务之急是联合韩遂、李堪、梁兴等人共抗曹军。
马超沉默不语，心中已有计较。
虽与韩遂积怨甚深，但他料定那老狐狸必能认清形势——若不同仇敌忾，凉州势力都将被曹操各个击破。
“韩将军，我家主公的意思已传达完毕。”
“曹孟德为人如何，将军心中自有定论。”
“如今三郡陷落，曹孟德十万大军正对凉州虎视眈眈。”
“若韩将军执意与我家主公交战，恐怕唯有两败俱伤之局。”
马超使者昂首立于韩遂面前，言辞锋利。
韩遂此刻却无心理会使者的无礼。
他心中充满悔恨。
早知不该轻信贾诩之言！
贾诩曾许诺，曹军将协助韩遂驱逐马超，且不会过多介入凉州事务。
韩遂虽未全信，却未料到曹军进军如此迅猛。
短短数日，连下三郡！
那可是三郡之地！
韩遂在凉州经营多年，鼎盛时期也不过掌控三郡。
所幸，现在与马超联手为时未晚。
“回去告诉孟起贤侄。”
“我们两家停战，共同抵御曹军！”
使者闻言，面露喜色。
“韩将军果然深明大义！”
“我家主公有言，若能击退曹军，愿拜将军为义父。”
“从此以父礼相待！”
韩遂心头一震。
马超这是何意？
认他为义父？
图他年迈体衰吗？
自然不是！
马超此人心思诡谲。
即便击退曹军，自身也必受重创。
短期内无力吞并韩遂势力。
而韩遂膝下无子，将来基业只能由养子或女婿继承。
马超正是为此而来。
但韩遂并未当场回绝。
马超工于心计，他韩遂又何尝不是？
认马超为义子，短期内并无损失。
更何况。
借此机会，或可渗透马家军内部。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望着使者远去的背影，韩遂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既已决意与曹操反目。
岂容贾诩继续在自己的地盘上兴风作浪？
传令阎行，即刻擒拿贾诩。
抗命者，格杀勿论！
亲卫领命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