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叶枫惊喜道。
“欺负我洪荒无人不成?”
一道清冷的喝问自无尽虚空深处传来。声波过处,除宙斯外所有奥林匹斯神祇竟应声炸裂,化作漫天光点!宙斯虽有创世之力护体,神躯却也瞬间布满裂痕,狼狈不堪。
下一刻,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整片破碎的星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磅礴的生机。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身着宫装,周身环绕着造化清气,自虚无中一步踏出,正是叶枫西师姐女娲娘娘。
她飘然落在叶枫身前,打量着他,唇角微微扬起:“小师弟,师姐没来晚吧?”
叶枫松了口气,笑道:“来得正好。再晚些,怕是要栽在这了。”
“哼!”女娲眸光一冷,“居然敢如此欺负我师弟,看师姐给你出气。”
说罢,玉手轻挥,红绣球瞬间穿透空间,出现在宙斯面前。宙斯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轰碎,转眼间又被创世之力重组。就这样神躯在创世之力与红绣球的碾压间不断破碎又重组,发出凄厉的惨嚎。连接他的光带突然猛地一颤,强行将他拽回天道之眼下。那天道之眼剧烈波动,第一次流露出愤怒的情绪。
“还敢瞪眼?”女娲冷哼一声,玉手再挥,红绣球化作一道赤色流光,首奔天道之眼而去!
天道之眼怒意沸腾,却似乎认出了来者,明白今日己无法得手。面对袭来的红绣球,它虽不会被伤到,却也不愿受此折辱。最终,巨眼深深看了一眼女娲与叶枫,带着不甘缓缓闭合,与宙斯一同消失在虚空之中。
“哼,跑得倒快。”女娲素手一招,收回红绣球。
叶枫上前郑重行礼:“多谢师姐出手相救。”
女娲温和一笑,扶起他:“自家师姐弟,何须客气。”
“师姐怎么会来此?”叶枫问道。
“是师尊算到你今日有一劫,特命我前来相助。”
“师尊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好得很。”女娲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如今有源源不断的天道本源可供吞噬,正好滋养我们洪荒天道。”
叶枫闻言一怔:“可我们洪荒的天道,不是被奥林匹斯天道截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吗?哪来的天道本源可吞?”
“呵呵,小师弟你有所不知。”女娲轻声道,“我们洪荒天道虽身处奥林匹斯天道之内,但这却是师尊有意为之。”
“师尊故意的?”叶枫更加疑惑。
“其实师尊在收你为徒前就发现此天道有着接近洪荒的迹象,它想吞噬洪荒,殊不知我洪荒也想吞噬它。师尊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发现了你的特殊,就开始布局。”
叶枫眉头一皱,“所以说我是师尊手里的一枚棋子?”
“别瞎琢磨了,师尊待你如何,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叶枫想了想,眉头舒展笑了笑,“师尊带我如亲子,自然没的说。”
女娲耐心解释道,“你身处这个时间节点,正是处于洪荒和奥林匹斯融合而成的新世界,所以你出生就带有两界气运,是破局之人。”
她为了让叶枫更加明确两界形势,继续道:“如今洪荒与奥林匹斯维持着一种微妙平衡,就如鸡蛋般——洪荒为蛋黄,奥林匹斯为蛋清。我们虽暂时失去对外界的掌控,却能不断从奥林匹斯天道中汲取能量。而它为了维持自身不灭,只能被迫不断从外界吞噬能量,反而成了我们的养分来源。”
叶枫疑惑问道,“师姐这不对啊,我刚从姜子牙那里得知,你们获取补给很困难的,只剩下昆仑秘境一条通道。”
女娲笑到:“他所言也不假,但那只是开始,现在早己攻守异形了,只是还瞒着下边人,好让他们可以努力修炼,也算一个鞭策。”
叶枫恍然道:“那它岂不是在为我们打工?”
“正是如此。”女娲含笑点头,“待你成就圣位,承载两界气运之时,便能执掌部分奥林匹斯天道权柄。到那时,便是我洪荒一举吞噬整个奥林匹斯世界之机。”
“师姐,我还是有一事不明。”叶枫望向奥林匹斯众神消散的虚空,眉头微蹙,“为何此界神祇能被那天道无限复活?这在我们洪荒简首闻所未闻。”
女娲闻言,唇角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这便要说到天道的根本性质了。”
她袖袂轻拂,指尖流转过一缕温润的造化清气。
“我洪荒天道,至公无私,如同慈母,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化育万灵而不加以干涉。它为世界立下规则,自身却超然物外,任凭众生在其中挣扎、求索、证道。即便是圣人,亦是在其规则内行事,而非其奴仆。”
话语微顿,女娲目光转向那天道之眼曾盘踞的苍穹,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而此方奥林匹斯天道,恰恰相反。它自私、偏狭,控制欲极强。它并非在养育世界,而是在‘奴役’世界。它将天地本源牢牢攥于己手,视众生为玩物与工具。你所见的那些所谓神祇,不过是它批量制造、灌输了些许本源的傀儡罢了。”
“它们的权柄由它赐予,它们的意志受它监控,甚至连它们的存亡,都只在它一念之间。所谓复活,不过是它将暂时散逸的本源重新汇聚,再套上一个名为‘神祇’的壳子罢了。控制权始终在天道手中,自然可以随意‘复活’。”
女娲眸光转向远方,仿佛穿透无尽虚空,看到了两方天道本质的差异。
“正因如此,此界难出真正的超脱者。但天道之力却强大,而我洪荒天道超脱者无数,虽然底蕴强大,但多被分散在众生之上,正因如此,这自私集权之天道,方能暂时与我洪荒分庭抗礼。”
叶枫闻言,若有所悟。他明白了,奥林匹斯天道是以扼杀无限可能为代价,换取了当下的集中力量。而洪荒天道则以看似“分散”的方式,孕育了真正无穷的潜力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