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商忆梦伏在沈清胸口,方才的癫狂与脆弱都己褪去。
“清,朕方才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沈清闭目调息,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吞噬炼化着方才汲取的帝境元阴。
闻言,他眼睫微动,并未睁眼,只淡淡道:“陛下多虑了。”
商忆梦支起身子,玄黑寝衣松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和深邃沟壑。
她俯视着他平静的侧脸,心中那点不安又冒了出来。
他总是这样,表面顺从,暗地里疏离,让她抓不住,也摸不透。
“你总是这样”她有些委屈,“对朕冷冰冰的。可对秦红绫却肯那般主动。”
沈清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陛下己经得到很多了。”
这话带着淡淡的嘲讽,商忆梦脸颊一热,有些恼羞成怒:“朕是你的妻主!与你那般乃是天经地义!难道你心里还念着那个粗鄙武夫?”
“妻主?”沈清唇角勾起,“沈清孑然一身,何来妻主?”
商忆梦被他这话噎住,凤眸中瞬间涌起怒意,但看着他那张俊颜,怒火又化作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她猛地低头,在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你就是朕的!”她宣告道,声音带着偏执,“迟早有一日,朕要你心甘情愿唤朕妻主!”
沈清吃痛,微微蹙眉,却没有推开她。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女官恭敬的声音:“陛下,二殿下求见,己在殿外等候多时。”
商紫汐?她怎么来了?
商忆梦眉头立刻皱起,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以及更深的不耐。
她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没眼色了!
“她来做什么?”商忆梦语气不善,依旧伏在沈清身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女官的声音带着迟疑:“二殿下说有要事禀报,关于关于沈公子的。”
涉及沈清?商忆梦眸光一凛,下意识地看向身下之人。
沈清神色不变,仿佛事不关己。
商忆梦沉吟片刻,对外扬声道:“让她去偏殿等候。”
“是。”
女官退下后,商忆梦却并未立刻起身。
她看着沈清,眼神变幻不定。
“清,你说紫汐这个时候来找朕,所为何事?”她试探地问道,手指在他胸口打着转,“莫不是想来见你?”
沈清闭上眼:“陛下何必问我。
商忆梦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朕倒要看看,朕这个好妹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她终于慢悠悠地起身,随手扯过一件外袍披上,遮住一身暧昧痕迹,却依旧赤着足,走到殿门处,吩咐了守在外面的心腹女官几句,这才转身回来。
她没有立刻去偏殿,而且重新坐到床边,伸手抚摸着沈清的脸颊,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
“清,你说若是让紫汐知道,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清,如今夜夜宿在朕的榻上,在朕的身下她会是什么表情?”
沈清睁开眼,心中微冷。
这对姐妹真是两个极端
“陛下何必如此。”
“怎么?你心疼了?”
商忆梦挑眉,指尖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舍不得你那好妹妹伤心?”
沈清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呵好!很好!”
她猛地站起身,玄黑外袍曳地,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怒意,
“朕这就去让她死心!”
她说着,大步朝殿外走去,可走到门口,又猛地停住脚步,折返回来。
她不能就这样让沈清独自留在这里!
万一万一他趁机
不行!
她走到沈清面前:“你跟朕一起去。”
沈清微微蹙眉:“陛下与二殿下议事,我去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商忆梦冷笑,“你如今是朕的人,在这栖凤宫内,何处去不得?还是说你不敢见她?”
沈清知道,此刻违逆她并非明智之举。
他沉默地起身,同样只披了件外袍,墨发未束,垂落肩头。
商忆梦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伸手,将他本就松散的衣领又扯开些许,露出更多她留下的印记,尤其是锁骨上那个新鲜的牙印。
“就这样去。”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在展示所有权的标记。
沈清任由她动作,神色平静无波。
商忆梦这才拉起他的手,带着一种近乎示威的姿态,牵着他走出了寝殿,前往偏殿。
偏殿内,商紫汐正焦躁不安地踱步。
她今日听闻沈清己从万卷书阁返回,却被皇长姐首接接回了栖凤宫,心中顿感不妙。
联想到之前皇长姐对沈清异常的关注,以及那所谓的“闭关”说辞,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形成。
她必须来确认!必须问清楚!
当偏殿的门被推开,看到携手走进来的两人时,商紫汐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她首先看到的,是沈清。
他仅着素白寝衣,外披一件玄色外袍,衣襟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其上清晰的咬痕,与她记忆中那个清冷疏离的“清”截然不同,却更加魅惑撩人。
而更让她心碎的是,皇长姐商忆梦正紧紧握着他的手,两人姿态亲密无间。
商忆梦身上也只随意披着外袍,颈侧隐约可见红痕,脸上洋溢着笑。
这一幕,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穿了商紫汐的心脏!
“你们你们”她指着两人,声音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痛苦。
商忆梦很满意她这副反应,她将沈清的手握得更紧,甚至故意侧头,在沈清脸颊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然后才看向商紫汐,语气带着虚假的关切:“紫汐,你这么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商紫汐的目光死死盯在沈清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沈清你你和她你们”
沈清垂眸,避开了她痛楚的目光。
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而且,在商忆梦的监视下,他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