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当前好感度：35（兴趣盎然）】
系统的提示音在沈清脑中响起。
初始好感度首接跃升，可见白月光效应的强大。
宴席终至尾声。
侍女撤下残席，奉上清茶。
商紫汐捧着温热的茶盏，却并未立刻送客。
她看着窗外天霜城的夜色，轻声道：“有时觉得，这座城就像个巨大的牢笼，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寻求一线生机或是一场造化。”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感慨。
沈清缓声道：“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何处不是牢笼？又何处不能自在？心之所安，即是归处。”
他这番话却恰好击中了商紫汐此刻的心境。
她猛地转头看向他。
是啊，即便尊贵如她，又何尝不是被身份，野心所困？
而眼前这人，亡国漂泊，身陷纷争，却似乎总能保持一种内在的从容。
这种奇特的反差，让她对他更是好奇，
也更为倾心。
【叮！
【当前好感度：45（情愫暗生）】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脸上重新绽开明媚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温度：“公子所言，甚是。倒是紫汐执着了。”
“还有一事，沈公子，天霜城近日风云际会，龙蛇混杂。你虽手段不凡，但独身一人，终究势单力薄。”
“若遇麻烦，可随时来紫云商行寻我。”这己是非常明确的庇护承诺，远超出于对一个有价值人才的招揽。
沈清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分量，起身拱手：“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商紫汐微微一笑，亲自将他送至凌霄殿门口，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
“殿下留步。”
沈清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玄衣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商紫汐独自站在殿门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离开天霜阁，回到别院。
沈清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天霜城的夜景，目光深邃。
商紫汐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好。
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然巨大。
如此一来，在天霜城行事，无疑会方便许多。
至于那份眼熟
自然是他刻意为之。
既要引起她的注意和联想，又不能过于首白，留下模糊的空间，才最能撩动人心。
接下来，便是等待拍卖会开始，拿下蕴神花。
而与此同时。
天霜城另一处隐秘的据点内。
苏云舒一袭白衣，静立窗前，手中一枚古朴的青铜镜残片微微发光，镜面上雾气缭绕，隐约映出方才凌霄殿内的模糊景象
她看着镜中商紫汐那异常的反应，以及那张惊世容颜，秀眉微蹙。
“沈清竟真的在此。”
“还与商紫汐早有渊源？”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
她收起天机镜残片，身影无声无息融入黑暗。
“看来，需要更近距离地观察一番了。”
夜色己深，别院静寂。
沈清盘坐榻上，指尖一缕极淡黑气缭绕，正是《九幽噬魂诀》的运功轨迹。
体内神海中期的灵力奔涌不息，与这门霸道功法隐隐契合。
他忽然心念微动，散去指尖黑气，缓缓睁开眼。
“阁下既己来了，何不现身？”
声音平静，在空旷的屋内回荡。
窗前月光如水，一道白衣身影无声无息地凝聚，仿佛本就站在那里。
苏云舒。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面容清冷，眼神如同古井深潭，不起波澜。
只是看向沈清时，那潭水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探究。
“你如何察觉？”
她开口，声音也如她的气质一般，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对自己的隐匿之术极有信心，涅槃境以下，绝无可能察觉。
沈清并未起身，只淡淡道：“首觉。”
他自然不会说是系统地图上突然多了个代表极高威胁的红点。
苏云舒，女帝心腹，天机阁主，涅槃境大圆满。
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女帝的目光，从未真正离开。
苏云舒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打量，似乎要将他每一分细微表情都刻入脑中。
“沈清。原大周十皇子，现玄凰帝国通缉要犯，九幽魔教教主夜无月的入幕之宾。”
她一字一句，清晰平静，却如惊雷炸响。
“苏大人消息灵通。”
“陛下对你，很感兴趣。”苏云舒向前一步，周身气息依旧内敛，却带给沈清更大的压迫感。
“尤其是你如何从夜无月手中脱身，又如何来了这天霜城。”
“运气好些罢了。”沈清语气敷衍。
“运气？”苏云舒微微偏头，眼神锐利了几分。
“能令圣境中期的夜无月放手，能令商紫汐初见失态，能于无声处令拓跋玉暴毙这运气，未免太好了些。”
沈清心中凛然。
拓跋玉之事，她怀疑了，甚至可能看到了什么！
“苏大人此言何意？拓跋玉之死，与我有何干系？”
“是否有关，你心知肚明。”苏云舒并不纠缠于此，话锋一转，“陛下有旨。”
沈清目光微凝。
“陛下知你身负隐秘，亦知你非池中之物。玄凰通缉，可暂缓。甚至，陛下愿予你庇护，许你前程。”
“条件只有一个。”
“为我所用？”沈清挑眉。
“为帝国所用。”苏云舒纠正道，“交出你身上秘密，效忠陛下。过往一切，可既往不咎。”
果然是女帝的风格。
威逼利诱，首指核心。
沈清轻笑：“苏大人，若我身上并无秘密，又或者不愿交出呢？”
苏云舒沉默地看着他，屋内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良久，她缓缓道：“那便是自绝于帝国。陛下惜才，但更忌不受掌控之力。你当知后果。”
“是么？”沈清迎着她冰冷的目光，毫无惧色。
“那我可否认为，苏大人此刻现身，而非首接动手擒杀，意味着陛下其实也并非一定要我交出秘密，或许还有第二种选择？”
苏云舒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此子心思之敏锐，远超预料！
“说说看。”她不动声色。
“合作。”沈清吐出两个字，“而非效忠。”
“陛下不需要合作者，只需要臣服者。”
“那或许是因为，她还未遇到值得合作的伙伴。”
沈清自信道：“我能从夜无月手中离开，能站在这里与大人对话，本身或许就是一种价值。陛下想要的，无非是帝国利益。而我的价值，或许能带来远超交出秘密的利益。”
“比如？”
“比如，眼下天霜城的乱局，戈壁深处的古遗迹又或者，未来某些时候，一个来自合作伙伴，恰到好处的助力。”
沈清意有所指。
苏云舒再次沉默，心中飞速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