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点都不好。
郁沉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秦笙笙还在思考能不能找话堵回去，就听郁沉继续开口。
“不是我想自己变大的，我也没有办法。”
蛇尾将秦笙笙托起来，郁沉凑上去，将她整个抱住。
抱得紧紧的。
“我喜欢你，如果情感长久得不到回应，我就会变大。”
“我的身体变大，我变得越发强壮，才可以把我的伴侣留在我身边。”
蛇人一族素有吞食伴侣的案例。
当渴求的感情长久得不到回应，他们会不受控制的变大变强壮。
如果遭受拒绝，有一定概率会吞食未来的伴侣。
郁沉不敢说出口，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咬着她的肩头缓解那种抓心挠肺的焦躁。
人形被拒绝了，他想着没关系，蛇形还在，还是可以跟笙笙待在一起。
所以那种迫切的欲望还能让他忍受。
但蛇形也被送走，他实在接受不了。
把笙笙带走，藏起来。
或者把笙笙吞下去，再平静的迎接死亡。
郁沉嗓音压得极低，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平静。
“笙笙，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秦笙笙敢拒绝吗？
整个人仿佛陷进了蛇的身体里，上一秒拒绝，下一秒会不会被直接绞杀？
秦笙笙缓缓吐了一口气。
“可以，但我有条件。”
郁沉听见可以的时候，已经欣喜若狂。
他没想到笙笙竟然会愿意跟他在一起！
蛇信子不受控制的吐出来，蠢蠢欲动的想去亲她。
“什么条件？”郁沉的声音正常了一点。
“你听我说，不要着急。”秦笙笙道。
“我们不是不在一起，而是缓缓的在一起，慢慢的在一起，向着好的在一起，有次序的在一起。”
“看看有能力的人是怎么在一起的，看看能处理好的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学习她们的恋爱理念再来带动我们的感情。”
“不能盲目的在一起，而是精准的在一起，科学的在一起，高效的在一起。”
秦笙笙道：“毕竟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我们感情进展得太快，一步到位让我有点害怕。”
郁沉：“……”
郁沉咬着她的肩膀，支支吾吾道：“所以我们在一起了是吗？”
秦笙笙……好一个一力破万法！
蛇身缠得愈紧，秦笙笙不得不点了点头。
郁沉心满意足的笑，“既然我们是恋爱关系了，那你就要好好跟我在一起，不能再随便丢弃我。”
“笙笙，你不会想丢掉我会有什么后果的对不对？”
秦笙笙艰难的点了点头。
郁沉想亲她，却找不到机会，他伸手去掰秦笙笙的下巴。
“笙笙，我好喜欢你。”
秦笙笙毫无反抗能力。
反胃的感觉愈发浓烈。
“笙笙……”郁沉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黑暗中传来鳞片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郁沉蠢蠢欲动的想做什么。
秦笙笙半崩溃道：“你能不能恢复人形？”
“我恢复不了，”郁沉道，“我需要你的安抚，笙笙。”
他没有从爱人身上感受到爱意。
他没办法恢复人形。
秦笙笙只觉得两眼一黑，“那你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这种……”
“半人半蛇。”郁沉帮她补充。
“都是这种形态出现吗？”
郁沉点头，“对，你多爱我一点，我会恢复的。”
如果她还想着跑，或者想着做什么事。
他连半人半蛇的形态都维持不了了。
秦笙笙隐隐有些崩溃。
还是那句话，人外这个东西，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秦笙笙一想到她下班回家，从家里爬出一条上半身是帅哥，下半身是蛇尾的……
想起来还是觉得能接受，毕竟郁沉的脸确实帅。
但真发生在眼前，她觉得她应该接受不了。
郁沉知道笙笙怕蛇，但他能怎么办，他生下来就是蛇，他改变不了性别啊。
郁沉讨好的亲了亲她的唇角，“你多爱我一点，我会变回去的。”
秦笙笙道：“那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你别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我。”
“你先出声问过我，我同意了你再出现。”
郁沉抓着她，“你还要去上班？”
他怎么可能放秦笙笙去上班？万一上班的时候她跑了怎么办？
不，其实笙笙想去上班就是想跑的吧？
也是，她这么怕自己，不跑才怪了。
“不上了！不上了！”秦笙笙感受到绞紧的力道立刻开口。
“我请假，我给我老板发信息请假。”
郁沉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问：“你爱我吗？”
秦笙笙道：“我当然爱你了。”
郁沉不管是真的假的，说出来就是真的，他唇角露出些笑意，“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爱我吗？”
秦笙笙：“我都爱你。”
蛇尾抬起，伸向床头柜上的开关。
“啪嗒”一声，明亮的光驱散了房间的黑暗。
秦笙笙的眼睛被郁沉盖住，他一点点睁开指缝，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秦笙笙瞪大的眼眸。
“笙笙，你会爱我吗？”
秦笙笙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他令人窒息的尾巴，眼泪汪汪的点头。
“我爱你，就算你是……郁沉，我也爱你。”
她接受得比郁沉想象得更快。
笙笙一向都很聪明。
郁沉弯唇，蛇尾笙笙也会慢慢接受的。
“那你主动亲亲我，好不好？”
秦笙笙：“……”
眼见郁沉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秦笙笙咬咬牙，“行。”
郁沉靠在床头，尾巴缠着她，轻轻把她放到自己腰间。
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尾拖出水润的红影。
郁沉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身体白皙而健壮。
秦笙笙双手撑在他肩上，抬头去亲他。
郁沉高兴，很快就掌控了主动权。
秦笙笙被亲得七荤八素，彻底瘫倒了。
她想让郁沉把她放到床上，而不是放到蛇身上。
又怕说出口郁沉发疯。
这个报复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而且该填补的人设还得填补。
秦笙笙不得不问道：“你真是郁沉？”
郁沉心满意足的将她圈在怀里，“嗯，请假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吩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