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从我这里知道任何——啊啊啊啊啊！”
虽然暗地里身份是九头蛇，但毕竟是作为神盾局特工学院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成员，这位倒楣蛋还试图负隅顽抗的行为更是让蝙蝠侠能够毫无忌惮地放手施为。
只不过这一次蝙蝠侠终于没有再为难对方的肩膀关节了。
“你知道人的手掌有多少块骨头吗？”
“啥？哎呦！啊！”
问完这句话后，蝙蝠侠反手一扣，就将对方的手掌扭到了一个看着就疼的角度，后者的惨叫也适时地传了开来。
乔伊顺带透视了一下，仔细数了数应该是27块。
要是刚才蝙蝠侠手段再粗暴一些，那可能就不止27块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暴力了？”
乔伊始终觉得这方法有点太不人道，他立马就给对方选了一个无痛的法子“把几个主要的人绑回去，我们那边有人可以读心。“
“他情愿就这么耗一整天也不可能同意被读心的。”
比起从头到尾让一个心灵感应者把脑子翻个干净，蝙蝠侠觉得还是自己这种古法审问更加人道一些。
“你倒是问啊！”
两人正说话间，轰隆一声，审讯室的大门被从外掀开。
乔伊这直接从外墙一路闷头凿进来的举动终于让此处九头蛇基地内的人反应了过来，于是派出了尚未修整完毕的最强战力冬日战士来处理入侵者。
冬日战士也是九头蛇暗中复刻超级士兵血清的产物之一，他远超常人的体格加之那只发力恐怖的金属手臂直接冲击开了审讯室大门，势大力沉地照着兀自站在门前愣神的乔伊脸上。
这一击与预想中的手感不同，传来的只有铛的一声，宛如金铁交鸣。
不信邪的冬兵左右开弓地再次挥拳，一个左勾拳接一个右勾拳不断循环，但这除了让自己的虎口开裂，金属臂过载以外，没能再有任何战果。
这条金属臂膀由九头蛇偷取神盾局的资源重金打造，坚固可靠，防水、防腐蚀甚至还绝缘。
但它再怎么可靠坚固，也没办法与氪星人的钢铁之躯相比。
任凭对方疾风骤雨，乔伊自是岿然不动，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到我了。”
准备给冬兵来上一击的乔伊还没开始动手，就被蝙蝠侠硬生生拽住了：“冷静冷静！”
在蝙蝠侠看来，他最近接触到的氪星人基本上都属于没轻没重的类型，乔伊这一拳下去要是忘了收力，对方能剩个金属手臂都算是留了全尸。
“他总能知道点什么吧？”
不料冬兵并不领这个情，眼看着往常无往不利的机械臂不起作用，登时掏出手枪，对着乔伊和蝙蝠侠的脑袋就各是一枪。
砰砰两声，第一枪直接打在了乔伊的面门眼睑处，特制的钨钢子弹一触即溃，在与生物力场的碰撞中被压了个粉碎。
而蝙蝠侠就没有这种硬度了，早在冬兵抬手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侧身低头，抬手用蝙蝠衣的腕甲格挡开了枪线。
被格开的子弹变成了跳弹，在密闭的审讯室叮叮当当内四处弹射，最后直接打在了那个差点被蝙蝠侠大刑伺候的倒楣蛋身上：
“啊！我的——”
刚才差点就把对方手指头给掰完了的蝙蝠侠这时候倒是知道关心俘虏了：“这只是屁股而已，人身上中弹后风险最低的地方。”
至于冬兵？
乔伊找到了能够最小损伤制伏对方的办法了他抓住冬兵的金属手臂，抬腿一蹬，一个拉拽就将其从身体上卸了下来。
失去了手臂的冬兵在墙上撞出一个人形凹坑，纵然是超级战士的体格，这一下子也足以让他爬不起身来。
把那条属臂甩进屋内后，乔伊看向蝙蝠侠：“还是开始干正事吧。”
既然他被招呼过来了，那自然也就用不着以蝙蝠侠的方式来肃清整个基地了。
先渗透再清小怪然后慢慢扫图的方法还是太慢了。
乔伊双眼一扫，除了部分有铅金属夹层的特殊掩体，整个基地内部被其一览无馀。
清点完毕的乔伊顿时有些兴致缺缺：“原本以为能挖到什么大鱼，结果白来一趟。”
这是位于新泽西地下的一处很稀疏平常的神盾局设施，被九头蛇的成员们占用，当做了冬日战士在附近行动的前进基地。
这或许都说不好是不是“占用’。
乔伊甚至都怀疑基地外围那些后勤人员和特工学员们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维修运维的是刚刚刺杀过神盾局局长的凶手的装备与座驾。
神盾局这种向下单向隔离的指挥体系实在是这些年来对九头蛇的潜伏与渗透起了大作用，指望从这些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属于是白日做梦。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神盾局和九头蛇的事情，就坏在这一点上。
“你说我们直接飞去纽约，先把亚历山大·皮尔斯从安全理事会的大楼里揪出来怎么样？”
乔伊的神经质发言成功引来了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
“揪出来之后呢，你要当着全世界民众的面把他当场处决？”
神盾局的财政、政治资源都得由他一手经办，行政层面上来讲，他甚至比局长尼克
弗瑞还要更高一级。
这样看来这个卧底甚至已经成功到了压根不需要再当九头蛇的程度，可惜在他们这类人眼里，神盾局反而是那个弃暗投明里的暗，是需要根除的顽疾。
“人类社会不是那么运作的，我们需要证据。”
只不过跳过过程直接找答案对于蝙蝠侠这样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超前了，但他也不是说就此什么也不做：
“再给我十二个小时，我来搞定。”
对蝙蝠侠来说，他又不是第一次对付这种躲在幕后的阴谋家。
失去了冬日战士后，皮尔斯一定会调用其他资源来对自己一行人发起攻击，对方行动得越多，破绽自然也就越明显。
有蝙蝠侠的运作，加之超人的善后，对方的倒台只是时间问题。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荷枪实弹的外勤组已经朝着这里赶来，闪光弹与震爆弹啪嗒落在两人脚下，枪口就已探出走廊。
“小心！”蝙蝠侠嘴上如此提醒，手头上的动作却是直接把乔伊往外一推，把门一拉隔绝了震爆弹的威力，将超人护在门外。
砰砰砰！
震爆弹与闪光弹炸响的几秒钟过后，随着一连串的枪声里夹杂着几声闷哼，最后重新归于寂静。。
一拳一个解决了来袭的安保反应部队后，乔伊飞速检查了基地内几个出于防辐射的目的灌了铅的屋子，没成想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可能有价值的东西。
“这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蝙蝠侠仔细观察超人虚握的手心，在其上找到了一点星星点点的幽蓝色光芒。
一颗小小的蓝色光源，实际体积小到了几乎不可见，只能通过它发出的幽光来辨识出来。
九头蛇和神盾局这也不是全无本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但乔伊还是一眼辨识出了这东西的本质：
“空间宝石的容器，宇宙立方的碎片。”
有了它，兴许就能更快地查找到已经遗失的空间宝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