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形式知道小丑的真名。
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就象是小丑从不在乎蝙蝠侠是不是布鲁斯·韦恩一样。
蝙蝠侠也从来没去真正意义上去探寻过小丑的出身。
小丑是一个恶贯满盈的病态杀人狂，不管他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冷静下来的蝙蝠侠在与对方的闲谈中知道了更多有关于面前这个‘小丑”的情况。
杰克是一个失败的脱口秀演员，他的确没什么讲笑话的天赋，没有一个段子能真正让观众开怀大笑。
怀特先生的演出收入完全无法复盖日常的开销，尤其是他还有着一个妻子与一个儿子的情况下。
所以日子越过越拮据的他只能选择暂且放弃自己讲笑话为生的梦想。
他暂且先在韦恩赌场里找找营生，日复一日地做着清洗赌场洗手间的工作以获取一丝微薄的报酬。
前阵子杰克的妻子珍妮得了一场大病，一下子就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这也是马罗尼家族为何找上门来的原因，欠黑手党的钱不还，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尽管日子已经如此艰难，布鲁斯还是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乐观与希望，尤其是在提起他的小杰里米与珍妮时。
这个宇宙的小丑：杰克，他显然有着一个温馨而又幸福的家庭。
蝙蝠侠的好奇心不可避免地高涨，加之这个宇宙的杰克先生显然比其他宇宙的要心思单纯得多。
几乎是没费什么功夫，他就从话语间打开了对方的心房。
正当布鲁斯与杰克攀谈到了更进一层的话题之时，洗手间外传来的动静打断了两人。
那是一个十分尖细的声音，还伴随着皮靴踢中肉体的闷响，声音的主人显得尤为愤怒“快给我爬起来然后滚出去，你们这些下贱的猪罗！”
这个声音对蝙蝠侠来说十分熟悉，熟悉到了与小丑的那副面孔一样，是蝙蝠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程度。
稍稍安抚了杰克之后，布鲁斯快步走了出去，一低头就看到了预料之中的身影。
身宽体胖，身材矮小，过长的鹰钩鼻，不离手的雨伞拐棍，挂在右眼上的镶金边单片眼镜
“企鹅人。”
蝙蝠侠摘下了自己的褐色眼镜朝着企鹅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象是掠食者打量猎物一般居高临下地盯住了企鹅人。
曾经是在蝙蝠侠斗倒了哥谭市原有的黑手党家族后，新崛起的最为危险的黑帮头目。
不同于一般单打独斗的小丑，或者还算守规矩的黑手党。
企鹅人可以说是实打实地一人运作起了复盖整个哥谭地下的庞大黑道帝国。
这位也是个老熟人了，每次蝙蝠侠查案找不着眉目时就会选择来打他一顿获取一些情报。
蝙蝠侠这种极度不友善的注视顿时让原本还在泄愤一般把马罗尼家的小喽罗们挨个端醒的企鹅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企鹅人也并非只是因为布鲁斯那种威胁性的目光而若寒蝉，更是因为对方的脸。
他作为韦恩家族的管家为韦恩老爷鞍前马后近十年，自然是知道老托马斯年轻时是长什么样的。
对方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版本的托马斯·韦恩。
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已额头上的汗珠后，企鹅人终于在面前之人的气势威压下冷静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马龙”？跟我来，我家老爷要见你。”
在黑道中冒名顶替别人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不过企鹅人可没这个胆子去戳破对方。
“老爷？”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你这个‘老爷”难道指的是托马斯韦恩？”
“那不然还能是谁？”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蝙蝠侠更是一头雾水，这个宇宙的韦恩家族管家居然是企鹅人？
考虑到还是先与老托马斯见面要紧，在回头询问了杰克家里的地址后蝙蝠侠就跟着管家企鹅人一起上了通往顶层的电梯。
“您很在乎那个清洁工？他只是欠了马罗尼家族一些钱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企鹅人在察言观色这块跟其他版本一样到位，他在电梯里面向布鲁斯，伸手取下了自己的单片镜轻轻擦拭：
“我会打个招呼，确保马罗尼家的小崽子们再也不去骚扰他。这样的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少爷。”
心思活络的他从老托马斯接电话时喜不自胜的语气以及对方的面相上来分析，早就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这人的外貌简直是跟年轻时的老托马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气质上却又与现在的托马斯一般无二的阴冷危险。
八成是老托马斯的私生子之类的，而且老托马斯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忙不迭地就唤对方上了顶楼。
企鹅人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希望对方的到来能让那只老蝙蝠多少再沾点人味吧。
“你是韦恩家族的管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管家的？！”
蝙蝠侠实际上不太在乎企鹅人的承诺，现在的他至少有九种方法能让马罗尼家族不再骚扰可怜的怀特先生。
犯不着企鹅人去出手干预。
他更在乎的是韦恩家的管家怎么就变成了企鹅人？！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呢？
“从你的父亲抓到我之后。”
企鹅人背过了身去：
“你的父亲那个时候正好缺了一位管家，就饶了我一命，招我来运作韦恩家的赌场。
我就招揽那些没事干的小混混们来赌场打上几份工，省得他们一天在街头无事生非。
3
缺了一位管家：：
蝙蝠侠急忙问道：“之前的那位管家，他去哪儿了？！”
“哦，你说的是老潘尼沃斯啊，他去世了。”
企鹅人的声音变得低沉，他从喝得酊大醉的托马斯嘴里听到过上一任管家最后的故事，那简直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悲剧：
“小丑杀了他，可怜的阿尔弗雷德
不，自己刚才见到了小丑那张脸，他根本就没有变成小丑
这个世界里有属于自己的另一个小丑。
在电梯里上行前往韦恩赌场顶层的布鲁斯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有些难以呼吸。
本来就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的真相不因他的下意识逃避而放弃浮出水面。
就如同乔伊之前所说，他在下意识地回避一个自己早该猜到的真相。
企鹅人的语调依旧低沉悲伤，尤其是在提起小丑所酿成的一桩桩惨案的时候。
那个小丑所存在的全部意义仿佛就只是为了将托马斯·韦恩从身体到心灵上彻底打垮。
尤其是她还对托马斯知根知底，因此从一开始她就总是会精准地从托马斯最亲近的人开始下手：
“小丑，在一个夜晚又偷偷地闯进了老爷的房子里，那个时候只有阿尔弗雷德在家。
那个疯女人：她拿着一把餐刀，非要让阿尔弗雷德去帮她拿来那串属于她自己的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