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振羽觉得顾清语谦虚的过分。
那个男孩是家学渊源。
盛鱼何尝不是？
顾清语本人学设计出身，画功也是相当了得，最近卖的很火某剧周边，都是她的设计，现在在建桐屿山庄也是她的设计。
见顾清语是真的没反应过来，欧阳振羽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周边售罄的画面：“我没抢到！”
顾清语：“……你也喜欢这个？开玩笑的吧？”
“我有点小爱好，”欧阳振羽淡定自若的收起手机：“我在二手网站也没抢到。”
“你怎么知道跟我有关？”知道她设计周边的，不过四个人而已，顾清语惊讶的合不拢嘴。
欧阳振羽在周边详情页里，翻出了设计图：“上面有设计师的签名。”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圈子，设计圈也逃不开艺术圈。
是她的签名。
顾清语没法否认：“整个周边系列有很多。”
“别装傻，我要手办。我可以买，”欧阳振羽脸颊发烫，别扭的道：“小鱼的师母喜欢收集手办。”
啊这！
顾清语惊了一惊，又一惊，好嘛，原来是这样：“不用给钱，一版二版的手办都送你。我们这个手办非常精致，入手不亏，上官老师肯定喜欢。”
她设计的手办，比剧情里安甯卖的手办美观，精致，细致，具有观赏性，收藏性。
两次预售都以售罄告终。
二手市场几乎没人转手。
如果她不是设计师兼大股东，可能她手里也不会有。
“谢谢！”欧阳振羽尴尬的摸了下鼻子，他还从来没跟别人低声下气的开过口。
“比赛完，反正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家，正好拿给你，”顾清语笑了笑：“我就留了点，本也是打算送人的。”
第一版和第二版，唐蜜留了一百个给她。
限量纯金版，她也得了两个。
欧阳振羽懊恼的道：“要是我早点开口就好了。”
“现在说也不迟，能认出设计师签名的人寥寥，”顾清语决定送一个限量纯金版给欧阳振羽。
这可是金大腿，未来他们到帝都，还是要抱对方大腿的。
欧阳振羽十分不好意思，正好主持人开始公布评分：“要公布名次了。”
早上的国画第三名，跟沈于雪并列第二名。
沈于雪拿着银奖杯，眼眶里包着一包眼泪，水光盈盈的看着评委们拿着金奖杯走向盛鱼。
“叫我恭喜盛鱼同学，获得油画比赛第一名。”主持人高声宣布：“叫我们恭喜她。”
盛鱼，上午得了国画比赛第一名。
下午得了油画比赛第一名。
几乎所有人都为她鼓掌。
“这姑娘真厉害啊，国画画的好，油画画的也好！”
“我是看不懂了，她在画上刻啊，捏啊，堆啊堆的，也叫画？不过说回来，确实挺好看的。”
“这才是天才少女……”
“盛鱼，这次我输了，下次我一定胜过你，”抱着银奖杯，沈于雪是强忍着才没把银奖杯丢到地上。
平时她拿银奖杯就算了，这次居然是有人跟她一起分享第二名。
这可是奇耻大辱，她哪里能受得了？
没敢当众泄露戾气和不忿，沈于雪露出坚强又坚韧的笑：“我会努力进步的。”
没有咄咄逼人的态度，也没有愤世嫉俗，旁边的人投过来鼓励的目光。
不是讥笑，不是轻蔑，沈于雪越来越淡定：“盛鱼，你也要一直努力。”
“我会的！”盛鱼抱紧金奖杯，朝沈于雪微微点头。
她下了台，快步走向了妈妈和老师。
顾清语将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沈于雪的表现跟早上不一样了，早上得了第二名，她还不服气，现在还是并列第二名，她就会服气了？
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这么大。
她抬目朝四周环视。
奇怪，没看到安甯。
盛鱼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顾清语索性不再想，朝盛鱼张开手臂：“小鱼儿，表现的很不错。”
“表现不错，我送你们回家，明天我要去帝都了。”欧阳振羽为了指导盛鱼，已经在云城多停留了很久。
帝都的画室需要他坐镇，他也要去学校报到。
坐上车，欧阳振羽问盛鱼：“主持人说主题是自由发挥的时候，你怎么想到用雕塑和东方元素的？”
“虽然是比赛，我画的是我的家啊，我的家人就比较多元，爸爸像个冰山，在妈妈面前，他又像是个会摇尾巴的狼王。两个哥哥看着乖巧，实则各个都有气人的一面。”盛鱼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画，我已经构思很久了。今天的主题正合适。”
用狼王比喻爸爸，欧阳振羽眉头跳了一下，盛锦兆那个人浑身上下哪里有犬科的气质？他像个随时散发低气压的乌云，他在帝都见过了达官贵人，他们都不一定有盛锦兆这样的气质。
作为老师，他也不能评论孩子家人，只能说道：“今天你的表现不错。”
“沈于雪的态度不太对，你看出来没有？”车上没有别人，顾清语也没了顾忌：“她的表演痕迹很重。总感觉她在酝酿什么。”
盛鱼把奖杯交给妈妈：“妈妈别提那个叫人不高兴的人。”
“你得了解你的对手。”沈于雪本人是不可怕，只要盛鱼出行带上保镖就能防范。可她有一对男女主爸妈，顾清语道：“早上她还不满意自己的第二名，下午就接受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欧阳振羽想了想，对盛鱼说道：“你妈妈说的对，我也觉得那个女孩子的表现很奇怪。”
“早上她追问评委的时候，没有记者和录像机，刚刚就有，”盛鱼是从沈于雪不时抬目瞟向一个方向的时候，发现了有摄像机对着她们：“妈妈说她在表演，也没错。”
原来盛鱼自己发现了端倪，那就好。
顾清语松了口气，拍拍盛鱼的肩膀：“你老师就要去帝都了，你要高考之后才能去帝都，你跟老师好好告个别吧。”
“也没这个必要，我是可以在线上教学的，”欧阳振羽抬手拒绝了：“帝都到云城，不过一张飞机票。”
谁也不缺。
他不缺，盛氏更不会缺。
“不过高三一个学年而已，我会在帝都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