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条河有很多人钓鱼。
今天也一样。
大家专注于钓鱼,没发现有人落水。
保镖里有擅长游泳的,接到指示,立刻跳进了河里。
中年人被救上来的,的手里还紧紧抓住他心爱的鱼竿:“谢谢啊,幸好鱼竿没丢。”
顾清语:“……鱼竿比命还重要吗?”
保镖救人只是领命,把人救上来,便走了。
“留个联系方式,”中年人此时看出来,救他的人是两个人的保镖,那一对夫妻容貌堪比天人。
他们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坐进车里,车就开走了。
刚刚救他的人,坐进后面的一辆车,跟着开走。
“诶?”中年人没喊住人,只来得及看了下车牌号,他把手伸进裤子掏手机,手机滴着水,开不了机。
另一个裤子口袋在动。
还不等中年男人掏口袋,蹦出来一只小河虾。
跟远处的钓鱼借了手机,打电话给妻子:“你来接我一下吗?我手机进水了,没钱打车回家。”
他的妻子很快赶来。
看到丈夫一身衣服都是湿淋淋,嗔怪道:“怎么弄成这样?”
“掉河里了,”中年男人摸着钓竿,笑眯眯的道:“我的宝贝没受伤。”
这是条野河,从山上流淌下来这一段,水情复杂。
但钓鱼爱好者都喜欢在这里钓鱼。
“你连命都不要了”妻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丈夫一巴掌:“你忘记你不会游泳了?哪个钓鱼把你救上来的?你有没有感谢人家?”
中年男人说了被一对夫妻带的保镖救了,对方没留信息,不过他记住了车号:“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车,车标是个鱼叉。”
“玛莎拉蒂,最便宜的款也得上百万,”妻子朝旁边的小区看了眼:“应该是住在这里的住户,能开玛莎拉蒂,还能带保镖,你还知道车号,很好找的。对方不留信息,大概也没想叫你找。”
“那不行,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就淹死了。”中年男人不信自己的喊话对方没听到,对方救他只是正好遇到了而已。
这段河道,钓鱼人虽然多,每个人都占着自己惯常钓鱼的区域,他因为不喜欢跟别人抢地盘,特意选了一个无人的拐角。
如果不是那对夫妻路过,可能他淹死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还有个致命的缺点,他一个旱鸭子。
盛锦兆还不知道刚刚救的男人正在发动人脉,对他和太太进行“人肉搜索”,扫了一会街之后,他定了家餐厅。
在餐厅里坐下,盛锦兆说道:“刚刚那个人说话的时候,你怎么叫我别理他?”
“因为那个人会自己找过来,如果他认同救命之恩的话,”顾清语是看到桥,想到了河,剧情里提到安甯曾经救了一个落水的钓鱼者,那个人帮了沈氏不少的忙。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至少救人一命不是?
“再说,咱们又不是专门来救他。也不是为了回报。”
来到这里,完全是盛锦兆临时起意。
这地方,与家近在咫尺,顾清语是想都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人落水。
太太说的很对,但盛锦兆总感觉哪里不对:“举手之劳罢了。救他的也不是我。”
“我给保镖发个红包,”顾清语给今天随行的保镖和救人的保镖分别发了红包:“咱们继续逛街。”
盛锦兆看着太太给保镖发红包,包容的笑起来:“我在公司都是凶名,好人都是你当了,每天你出现在公司,他们都当救星来了。”
顾清语歪头,莞尔:“这醋吃的很有意义。”
“还没说完呢,你这个大方的老板娘在公司的呼声可比我高多了,”顾清语动不动就给办事的人额外发红包,有功的人奖励奖金,从李秘书开始到公司迎宾,每个人看到他的太太,眼睛就是一亮。
这亮光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没了。
盛锦兆不但没感觉到落差,甚至觉得很高兴。
他高兴公司的人对太太的接受度。
比公司的人崇拜他自己,还要高兴。
“那当然了,公司和你,都是我的,是他们眼光好,”顾清语笑的直不起腰来,她心里还是在想,安甯那样一个女人,是怎么去救了一个落水者的。
在云城,钓鱼的地方可不多。
人工钓场有几处,里面自配救生员,何须安甯跳水救人?
被顾清语惦记的安甯心里感觉自己想去个地方,她还没说出来,沈非庭便拿上车钥匙,拉着她出了门:“找到杨司长的家了,今天休息天,他大概率在家,我们赶紧过去。”
找杨司长同样重要,安甯压下心里的感觉,跟着沈非庭来到杨家。
“地址就是这里,”沈非庭仔细看了地址和门牌号,上前按门铃。
叮咚!
叮咚!
悦耳的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邻居听不下去了,打开门探出头,不耐的道:“大早上的烦不烦?人家不开门,不就是家里没人吗?”
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
都没给沈非庭和安甯说话的机会。
“有杨司长的电话号码吗?”安甯看丈夫的脸色一寸寸的黑下去,赶紧出言:“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有电话号码!”沈非庭拿出写有地址的纸条,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
“……您拨叫的号码无法接通!”
人不在家,电话没接通。
沈非庭的脸色已经黑的很难看了,安甯扶着他的手臂,轻轻的上下抚着:“这个杨司长有没有什么爱好?一般有爱好的人,都喜欢在周末去消遣。”
她的声音放的很和缓。
被安慰的人根本没被安慰到,沈非庭甚至有点暴躁:“这谁知道?”
“咱们先回家,回头去打听,知道杨司长家在这里,不用计较晚一天两天的,”安甯很后悔,在严家宴会上的遇到杨太太和她表姐时,没抓住机会。
现在丈夫还没想起这一点,要是知道她生生错过了打听杨司长的机会,肯定要生气。
沈非庭目中满是阴翕:“也只能是这样了。”
安甯温柔的道:“回家也没事可做,我们出去约会吧?我们好久没约会了?”
出行的目的没达到,沈非庭哪里有心情跟妻子风花雪月?他敷衍的道:“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