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见过的人太多了,这里也不算少来。
许平阳沉默了一下问道:“老赵,是什么让你我相遇。”
赵立刚沉默了下回道:“是贫穷。”
下了车后,两人来到了一处不算大、看着朴素的别墅前,赵立刚摁下门铃后,就对许平阳说:“这地方,不是我说,老许,你的才华加我的能力,就算我当贪官,咱俩一起也要两辈子才买得起。”
“呃”许平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这条路尽头的一座毛坯房。
那房子就在角落里,孤零零的,地势还居高临下。
整个小区看起来高低错落,但整体都是低于海拔好几米的,周围又有水,树木又多,还有石头,别人感受不到,许平阳一进来就感觉到阴凉。
水生木,但木大遮阳,石头有金性,金生水,这里湿气其实挺严重的。
但是因为风好树好,湿气被控制住了。
这儿完完美美对应了八卦中的兑卦。
大部分人家的房子,地基明显拔高,对应了艮卦。
上艮下兑——许平阳略加思索,便觉得很有趣。
在门铃摁下后几分钟,独栋别墅外面栅栏门开了。
两人进去时,大门有人开。
开门的是个难得让人眼前一亮的少女,因为长得很网络风。
不过网络上很多姑娘用同一张脸,都是故意化妆的,这位是素颜。
只不过这姑娘看着两人态度有些冷淡。
许平阳感觉这人是本来就这么冷淡的。
经过赵立刚介绍,这是病人的重孙女。
“重孙女?”许平阳心下一咯噔,都重孙女了还治个屁。
玄关处换鞋进屋后,坐在客厅这里,那重孙女去喊人。
许平阳坐下来后西处张望,打量装修,打量格局。
现在他也有房子了,要考虑一些事,吸取一些经验。
这一看,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种别墅房子平面层面积不小。
但是,房屋里面房间不多,都是功能性的,使用空间不大不小,剩下大部分地方都让给了“动线”,也就是过道,以至于这房子看着非常“舒畅”。
装修也很考究。
地面是姑苏那里的御窑金砖,顶是淡青色的石膏顶,墙壁镶嵌素雅木片,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木家具,木色下深上浅。
整个屋子装修简单有力,也就在细节处做些大繁若简的花饰。
屋子的风格都偏向宋朝风,算是相当有格调。
寻常装修,都是过个一些年就会老化,要进行重新装修。
这种装修追求的,和手串一个道理,时间越长越容易产生深邃年代感。
不过算算价钱,许平阳便觉得自己不配。
屋子里充满淡淡药味。
这些药味进入许平阳鼻子中时,金刚禅影响,体内舍利燃烧了一颗。
舍利圆盘一阵旋转,一股感觉自然而然自心头生成。
“温胆汤加减”他暗暗点头。
温胆汤是补药,用来温补脾肾阳虚的。
年轻人吃这个,一般都是腰膝酸软补肾。
老年人吃这个,就是正常的老年人温补身体,提升阳气。
重孙女年纪都这么大了,吃这个汤剂,基本上是在续命。
就在他思考时,楼上有了动静。
一个中年人先走了下来,很快,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扶着楼梯走了下来。
看到这个老人,许平阳有些傻眼。
他知道这个应该是病人,可这人九十二岁了,头发眉毛全白,但面孔还相当红润,看着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比如说那方面不行,呃好像没必要。”
他一阵胡思乱想,最终把这老人定性为“怕死”。
老人下来时,赵立刚拉了拉许平阳站起来,等他下来就介绍。
“老许,这位是钱大余钱老先生,就是请你来给看看的——钱老先生,这位就是先前跟您介绍过的,许平阳同志。”
钱大余微笑着点点头,打量着许平阳。
同时示意两人坐下,然后开始闲聊,让人给端茶送些水果零食。
许平阳看着在旁边亲自伺候的中年人好一阵,目光落在他脸上,随着他给倒茶时,嗅了嗅鼻子,又看看这个叫钱大余的老头,感觉懵。
甚至感觉有些迷茫。
老先生看起来为人很宽和,闲聊过后就让许平阳过来把脉。
许平阳应了一声,就坐了过来,把脉的时候还不断问着钱大余一些话,奇怪的是钱大余根本不说话。
旁边钱大余孙子,也就是这个中年人钱朴说老人年纪大了,说话吃力。
这特么的,脉象虽然有些虚,可对于这一把年纪的老头来说
九十二岁的人,六七十岁的身体脉象,这特么也可以说强壮得像头牛了。
当然,这个脉象不平实中正,之所以有那么点虚,不是脉象的虚,而是感觉上虚,和他现在的年纪状态有点对不上。
许平阳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这是吃过温胆汤了。
左右手都看过后,许平阳心里头己经有了想法。
“怎么样?”钱朴端了端眼睛问道。
许平阳道:“整体问题不大,老先生现在每天应该没什么锻炼吧?”
“年纪大了,顶多走走路,万一摔着那就不好了。许医生你也知道,人过了一定年纪,钙质流失不可逆,骨质疏松很常见。基本都是待在家里,每天也就有吃饭过后走走,消消食。出去玩都是有人搀扶着,备好轮椅的。”
许平阳点了点头:“看着两人道,我说话首接,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您二位海涵一下,待会儿别发火,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钱朴看了看钱大余,钱大余呵呵笑着摇头:“尽管说,没事,是不是很严重?”
“老先生您身体没问题,很健康,就是”
“你说,没事。”
“就是您这个温胆汤喝下去,十足年龄估计能勉强到百岁,顶多九十八。”
钱大余和钱朴都一愣。
赵立刚整个人后背湿了,手心都是汗,不敢说话。
这你这跟九十二岁的老头说这些,是不是太那啥了?
大哥您悠着点啊,您真是我亲哥嘞!
钱大余默不作声,目露深思,老眼里精芒闪烁地打量着许平阳。
钱朴连忙闻了闻,今天的药渣己经倒外面垃圾桶了,空气中药味很淡很淡,不管什么中药,熬完基本一个味,这也闻得出?
“许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