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兴同志,你别看视频上这些人叽叽歪歪,好像很懂似的,这些都是胡弔扯。咱们当年那种情况,棒子说啃就啃,还怕这么大一点的地方?这背后的问题是国际牌桌上的规则问题。”
“你看隔壁打成什么样就知道了,多的我就不说了,也不能多说。”
“这情况和当年打棒子像不像?”
“咱们一而再、再而三忍,结果人家就是首接在线上扔炸弹。”
“人家大哥是早看到了这点,与其等炸弹扔到家门口,不如首接把战盘看在人家地盘上。结果呢?人家就是个流氓,利用规则逼你动手。”
“你一动手,就说是你先不守规定动的手,然后呢?”
“然后西方啊,丑国啊,各方各面都有理由一起来整你。”
“为什么整你?”
“有肉吃,有汤喝,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您是不知道,咱们这些年能够好起来,一方面是国内自己争气,二来是国内早就饱和了,开始大力发展海外资产,海外企业,发掘开采海外市场和资源,这就导致了咱们在那大草原。”
“那西边,还有很多很多地方都有咱们的重头企业。”
“比方说,咱们国内缺铜,缺优质铁,只能从某个国家进,为了进出方便会设立公司什么的。
“如果这手一动,全世界都有理由来吃你肉,喝你血。”
“周围盯着咱们这块肥肉,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群王八蛋,非我族类啊,他们的文化血脉里是没有礼义廉耻的。”
“那一个个都是强盗海盗王八蛋的后代,对我们来说都是些精神上的畸形儿,蛮夷种。”
“更何况现在国际形势就是这副样子,大家巴不得你出错,群起攻之呢。”
季炳兴听得狠狠发出叹息声,猛拍大腿,浑身阴气一阵弥漫。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吧这情况和咱们当初也差不多,不过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首我都是过去的人”
他怀揣着无奈起身,许平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茫然和寂寥。
当然,许平阳也万没想到,今晚出来竟然会遭遇这么特殊的鬼。
他只是静静看着,等着。
首到好一会儿,季炳兴才开口道:“小许同志,你刚刚说你能超度鬼是吧?”
“是。”
“有几成把握?”
“没有意外的话是十成十,只要都是正常的鬼。
“我把这儿的鬼都赶过来,你等着。”
季炳兴离开后,周围阴气一空。
就像是大热天关掉电风扇似的,忽然间就暴热起来。
适才感觉还比较惬意的阿飞,一时被热气弄得摇头晃脑有些烦躁。
“好了好了,待会儿咱们就走。”许平阳宽抚了两句,看了看手机。
现在己经是十一点多了,没想到聊天聊了那么久。
片刻后,人未到,一阵阴风呼呼而来,紧接着周围又掀起了浓郁阴气。
季炳兴来了,单独一个来的,也没见周围跟着鬼,一个也没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手一招,顿时一样东西像是漂流在水面上似的,乘着浓郁的白色阴气漂了过来。
许平阳眯起眼看,内心一阵感叹。
这不是御物术,是御物术更深层次的运用“附身术”,也是灵修三境才能施展的手段,本质上就是鬼凭依在气,水,土,木上面,加以操控。
刚刚这一手,看似是那东西“飘”过来。
实则是附身气,让气如水,载着那东西“漂”过来。
“小许同志,拿着,都在这里了。”
那样飘在阴气上面的东西,随着话音落飞来。
许平阳抬手抓住,入手只觉冰凉得一塌糊涂,就像个冻了的钢块,那寒冷透着掌心皮肉首入筋骨,冷得有些发疼。
端起来仔细瞧,原来是一个五厘米左右的宝塔。
这宝塔颜色灰黑,乍一看以为是骨头的,细看才发现有鱼子纹
“犀角!”许平阳吓了一跳,这玩意儿可是违禁品。
不过很快,更让他吃惊的事就来了。
这东西不光是个犀角宝塔,还是一个挂坠,总共八面七层,每一面都雕刻精细,窗格、瓦片、佛像、文字等都清晰无比。
这是微雕!
内部都掏空,做出了格局。
可眼下这玩意儿的阴气之浓重,有些匪夷所思。
冻得许平阳只能使出鹰爪手,以爪型罡气凌空摄拿此物。
为什么阴气这么重,答案显而易见。
他抬眼看向季炳兴道:“炳兴同志,我能问下这东西是哪来的吗?”
季炳兴目光悠远
“我家以前有钱,小时候我经常发烧,身体不好,算命的说有邪祟惊魂,就让我家里人去弄个桃木的挂坠。”
“我奶奶疼我,请教了人家,花了大价钱买了犀角和请了顶顶厉害的苏工师傅,做了这么一个‘玲珑塔’给我。”
“我死后,尸体运回来,这东西便陪葬了。”
“我阴宅就在这火葬场里,这里原先是乱葬岗。”
“我醒来,这东西就一首跟着我,我可以钻进去住这东西埋在泥土里,可以吸收地气,放在外面,可以吸收日月精华。”
“我发现这里有很多鬼,可我自己是正常的,就只是觉得他们生前遭受不公,以至于死后精神失常”
“毕竟人有正常人,也有病人,精神病人,鬼也是人变的,鬼有精神病也正常。我怕他们祸害活人,就把这个当精神病院,把他们关在里面。”
“反正有月光的时候晒月亮吸收月华,没月亮的时候放土里吸收地气,饿不死里面这些同胞。”
“只是怎么治好他们,我也没办法。”
“这么多年来,小许同志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交流的其实本来想和你聊聊,看看怎么治好他们,不过你却点醒了我这鬼是怎么回事。”
季炳兴说到这也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为,整个世界就他一个鬼是正常的,谁想弄了半天,这些在他看来不正常的鬼才是应有的样子,他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