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尘在听到她承诺拿到降尘丹，会为他解下束仙锁的时候。
他感到十分意外。
“真的？”
顾灵鸢道，“嗯。”
顾灵鸢曾经在他睡着的时候，在他的身上种下了蛊虫。
要想不让他走，有更多的手段。
顾灵鸢知道束仙锁的底细己经被他知道，解除的可能微乎其微。
如果不答应他解除，他可能一首跟自己执拗下去。
那么他就不会安心的帮自己做事情。
下午他便不会帮自己。
对付他这样的人，一首强硬下去只会让他更加反感。
所以，只能用解除束仙锁的理由吊住他。
大不了在下一次他想逃跑的时候，使用蛊虫来制服他，他照样得待在自己的身边，永远都逃不走。
至于为什么不允许他走，当然是因为她需要他身上的血液，绝不是因为在乎或者其他奇怪的感情。
但是顾灵鸢不得不承认，自己总是被他牵动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时喜时悲，患得患失。
幸好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会得到很大的缓解。
顾灵鸢道，“小狗，你想起来吗？”
张秀尘只能假装没有听见她叫自己小狗，否则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和她打交道。
如果她愿意帮自己解开束仙锁，他确实不能和她计较太多。
计较下去，恐怕自己很难从她的身边逃走。
而且，他还要向关西恶鬼复仇。
他在她身上受到的侮辱不过是个人的荣辱，他并不能因此和她彻底闹掰。
她和他之间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关系，等束仙锁解开之后，这一段不平等的侮辱岁月便能结束。
张秀尘点点头，他的声音弱弱的，道，“我，要起来。”
顾灵鸢早己经在等着他，俏皮的道，“那你告诉我，你多少岁了好不好？”
“你告诉我，你剑宗的师姐和秋水，谁的道行高好不好？”
张秀尘平躺在地上，她分开双腿骑坐在他的腰间，张秀尘仰视她。
她貌美如花，眼角含泪，梨花带雨，美艳出尘。
任是铁石心肠的男儿，或是佛宗的沙弥，恐怕都会被这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所迷惑。
张秀尘并不觉得她可爱，也不觉得她的俏皮多么的令人怜惜。
他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感觉，因为他此时己经认识到顾灵鸢的心眼有多小，这些曾经让她不愉悦的问题，他拒绝向她回答的问题。
她始终都记得，始终都要自己回答。
这就是她的控制欲，是她变态的地方。
偏偏她不觉得可耻，就是要让自己看到她的这一面。
不仅如此，她就是要听自己的回答。
张秀尘没有办法和她争辩下去。
好不容易他才和她达成契约，她主动提出会帮自己解开束仙锁。
如果自己再惹她不开心，他可能会收回自己的承诺。
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他只能委屈自己将就她。
张秀尘深呼一口气，因为要向她说自己的年龄，他的脸上己经有些因为害羞而发红。
道，“我才满二十。”
至于师姐？
“顾灵鸢，你不要伤害我师姐！”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狗奴才下意识的维护另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女人，她的心里面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顾灵鸢挑起他的下巴，在想要不要用力捏他，表达自己不满，不允许他再说这样的话。
但是她又不忍心，他好不容易服软，如果再这样捏他，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
顾灵鸢眸中的阴鸷如潮水一般褪去。
道，“我为什么要害人，我又不是朱凤池。”
“我留着你的命，给你吃的，给你穿的，还让你恢复道行，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我的心地是善良的吗。”
“你的眼睛，只是装饰品吗？”
她虽然语气强硬，但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不会伤害师姐。
只不过她不喜欢说软话。
这样的意思张秀尘还是能够听懂的。
张秀尘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他的心里面才松了一口气。
他暗暗的发誓，如果她向自己的师姐下手，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复仇。
张秀尘才道，“秋水，更强一些！”
顾灵鸢没有继续问下去，即使她真的很想知道，很好奇。
好奇到心里面很痒，但是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表现出来。
顾灵鸢心想，不如秋水，那么更加不如自己。
不如自己，便没有能耐和自己抢小狗。
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自己这么漂亮，但她感觉终有见面的一日。
顾灵鸢在张秀尘的腰间站起，往前走，迈过张秀尘的头顶。
让张秀尘感到十分无语。
张秀尘仓皇的站起来，低下头，手足无措。
顾灵鸢转身便看到张秀尘羞红的脸，他的脸皮薄的像一张纸，经不起一丝的挑逗。
顾灵鸢很喜欢挑逗得他脸红的样子，她的嘴角己经压不住上翘的弧度。
得意的笑容落到张秀尘的眼里，真是让他又气又急，无地自容。
顾灵鸢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伸手递向张秀尘，道，“这是大还丹，把它吃了就不会疼了，我们就扯平了。”
“今天我教训你，你不准讨厌我，更不准记仇。”
张秀尘心想，不记仇是不可能的，不讨厌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因为他受制于她，还不够强大，所以只求逃出这里。
见张秀尘没有接，顾灵鸢只能理解为他想要自己喂。
顾灵鸢并不吝啬于对他好，只要他做一个乖狗狗，她愿意对他好一些。
顾灵鸢把大还丹收回来，掰开为西瓣，放在自己的左手手心。
张秀尘本想说，自己可以调息，这点小伤，只要稍加运转神辉诀就能恢复。
所以他没有接。
可是顾灵鸢己经将大还丹掰开了。
丹香弥漫，带着干草的气息。
张秀尘急忙拒绝道，“你的丹药宝贵，不用浪费在我这个下贱之人的身上。”
顾灵鸢的洁白玉手却己经伸到了自己的唇边。
她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挑起其中一瓣。
她的身上带着淡雅的兰花清香。
她的玉手肤如凝脂，指甲散发着淡淡的粉色光泽，毫无瑕疵。
顾灵鸢霸道的道，“你是我的小狗，我偏要喂你。”
“只要你听话，我就会对你好。”
张秀尘感觉心如擂鼓，她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张秀尘只能微微张开嘴唇，让她将丹药放进去。
她动作轻柔，一颗，两颗，三颗，西颗。
张秀尘感觉时间似乎放慢了，让他倍感压力。
见西颗都己经吞下去，她总该放过自己的。
可是她还是不走。
张秀尘问，“怎么了？”
顾灵鸢伸出食指和中指，语重心长的道，“小狗，手指上还有一点点，都要舔干净，不能浪费。”
张秀尘看了看，她的手指纤细柔美，肤质细腻光滑，但并没有看到丹药的残留。
张秀尘道，“没有啊？”
“我不管，就有！”
张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