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李师师作为东京知名文艺工作者,着实有着不小的能量。
她的诸多恩客中,有王侯将相,有贵胄少爷,也有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宋皇帝,宋徽宗赵佶。
可以说,正是有了李师师的存在,梁山才能顺利快速地被朝廷招安。
众所周知,浪子燕青和李师师有着一段故事。
因此,宋江曾两次派燕青携重金去求见李师师,只为求她为自己引荐宋徽宗。
在历经一番周折之后,燕青才顺利见到了宋徽宗,告知了梁山的想法,促成了诏安一事。
当然,种彦崇自然是不会归顺北宋这鸟朝廷,但能近距离接触到宋徽宗的机会,还是不能错过的。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
等时机成熟之后,种彦崇准备给宋徽宗来一手“明堡宗”震撼!
不过要想达成这个目的,着实还需要慢慢谋略,草蛇灰线。
收服李巧奴,让她先增长技艺,而后去东京结识李师师,这就是种彦崇的一次尝试,一步闲棋。
毕竟在那烟花之地,见不得太多雄壮威武的好汉,但却少不了那些才色双绝的佳人。
此事成或不成,都无伤大雅,不过是费些银钱罢了。
“不过这段时间确实花钱花的有些狠了,看来得找机会干上一票。”
种彦崇一边安抚着李巧奴的情绪,一边在心中暗暗思索。
“当朝蔡太师的生辰快到了吧?各地的带孝子们的生辰纲应该也在筹备之中了吧?嗯,发财的机会来了。”
正当种彦崇思索之际,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砸门声。
“开门!快开门!”
话音未落,厢房大门便被人迫不及待地一脚踹开。
一个浓妆艳抹,膘肥体壮的悍妇冲进屋内!
见着种彦崇的穿着打扮和英俊相貌,悍妇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将目标锁定在了,正哭哭啼啼的李巧奴身上。
李巧奴一见这悍妇,当即吓得丢了三魂七魄!
她抓住了种彦崇的衣角,蜷缩着身子,躲在了他宽厚如山的身影之后。
“你这贱人!怎敢欺诈客人的银钱!?”悍妇冲上前,想要抓李巧奴的头发,“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母亲饶命!母亲饶命!巧奴何曾干过这种事啊?”
李巧奴浑身颤斗,双手抱头,发出尖叫。
但那意料之中的拳脚与疼痛并未到来。
李巧奴胆怯地睁开眼,抬头看去。
只见,种彦崇一只手就将那悍妇提起,任由她在半空中挥舞拳脚,如待宰的母猪般挣扎。
“官人……”李巧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种彦崇轻轻拍了拍李巧奴的肩膀,轻声笑道:“莫要害怕,有我在。”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目光看向门外,看到了门后那一脸尴尬的时迁。
阅历丰富的迁师傅,一看厢房内的场景和那李巧奴的神情与动作,便知道自家哥哥已经拿捏了这女子。
按照时迁原来的想法,他是准备买通鸨母给李巧奴施压,帮自己哥哥进一步攻陷这女子。
但时迁没想到自己哥哥效率如此之快!
“莫非哥哥有什么对付女人的诀窍?”
时迁在心中思索,抬头看向种彦崇的那张脸。
哦。
那没事了。
我长这样我也行。
种彦崇不知道时迁心中那不着四六的想法,他只是不断用眼神暗示。
兄弟,你到底跟这鸨母说了啥?
现在咋办?
时迁快速判断当前的形势,最终得出结论。
润!
他现在不方便出场,冒然现身,只会让鸨母和李巧奴都心生疑虑。
因此,时迁决定给予种彦崇除了真实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他给了种彦崇一个“哥哥加油,小弟相信你!”的眼神后,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见状,种彦崇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自家的小弟时迁什么都好,就是似乎总能好心办出点儿坏事。
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建议还是先不要出发。
在短暂几秒的思索后,种彦崇作出了决策。
他先将手中的还在不断挣扎的鸨母,放到木凳上。
还没等鸨母有所动作,种彦崇干脆利落地一掌拍在木桌上。
“嘭!”
刹那间,厚实的实木桌寸寸破裂,一下子就支离破碎,解体成了一堆木茬子!
见这骇人听闻的一幕,鸨母瞬间禁若寒蝉,不敢再有动作。
种彦崇没有什么波动的声音接着响起。
“首先,我今日是为了给李巧奴李姑娘赎身而来,我不希望此事有什么变量。”
“其次,你说李姑娘欺诈客人银钱,是否有证据?有的话就呈上来。”
“最后,如果你无理取闹,胡搅蛮缠,讲道理实在讲不通,那我其实也略通些拳脚。”
“你可明白?”
种彦崇低下头,目光冷峻地看向鸨母。
鸨母看着眼前的那支离破碎的桌子,不禁回头向门外看去,想要查找些依靠。
但门外的迁师傅早就跑没影了。
鸨母瞬间领悟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涂脂抹粉的脸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官人息怒,官人息怒!”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见往日穷凶极恶的鸨母,此刻在种彦崇面前,变得如此卑躬屈膝,李巧奴看向种彦崇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情意。
她沉默了片刻,鼓足了勇气,将手中的金锭狠狠地砸到了鸨母的脸上:“把我的卖身契拿来!”
被砸的鸨母先是一怒,正欲发作。
“恩?”
种彦崇目光冰冷,如刀似剑。
鸨母一下子如鹌鹑般缩起了脖子,抓着手中的金锭,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确定是九九成儿的稀罕物。
她喜笑颜开,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门:“官人稍等!我这就去取巧奴的卖身契!”
见状,种彦崇眉头微皱。
李巧奴此刻也明白了什么。
她怯生生地抓住种彦崇的衣角,一脸愧疚与后悔:“官人,对不起。”
“是奴家刚刚冲动了,那鸨母向来狡诈凶狠,她多半是想昧下金子,然后……”
种彦崇拍了拍李巧奴的脑袋,语气依旧温和:“没事,我去看看,李姑娘快些收拾行囊便好,我有一随从在楼下守候,我会让他来帮你。”
说罢,种彦崇走出房门,给了躲在房梁上的时迁一个眼神,快步下楼走去。
他刚一下楼,果不其然就看见那鸨母招呼着五六个地皮流氓,正在窃窃私语。
见着种彦崇的身影,鸨母瞬间缩起了脖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就是他!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