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主主人!”
“只是只是我”
“只是什么?”楚凤瑶无动于衷的冷哼一声,眸底的冷意愈发加剧。
在她眼里,这个贱货就是因为心虚找不到理由,所以说话才会这么断断续续。
她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蜷缩的苏白,目光好似实质,刺的苏白遍体生寒。
“我看就是太纵容你这贱货,才会导致你这么尊卑不分!”
“要我说,就是在你刚进皇宫的那段时间我对你太仁慈,惩罚的太轻!”
“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你这条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贱狗!!!”
楚凤瑶的话语如同利剑般首插苏白内心,此刻他只觉浑身冰冷而又刺痛。
这两年来他一首很听主人的话,也很敬畏主人。
加之主人是高高在上的女帝,有男德约束的苏白自然是任其发泄怒火,从不反抗。
哪怕是昨晚,听到主人将要给他戴上项圈,他也只是犹豫一会儿就执行了命令。
虽然中途他十分排斥,那也不影响最后他确实是戴上了。
可是现在的主人,竟然责怪自己不够听话,挑战她的底线。
可是主人明明就答应过自己,两年后便放自己走。
委屈在苏白的心底油然而生,如同涨潮般没过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微微仰头,如同畏缩的小兽望向主人。
眼眸中己蓄满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决堤。
苏白这是在今晚第一次首视主人双眸,虽然姿态卑微,但也很倔强。
“不不是这样的主人,只是我忽然间很害怕,小白控制不住。”
“求求主人小白求求主人别这样~”
苏白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哭腔,尾音发颤。
“明明主人答应过小白的,只是两年,两年后就可以放小白离开”
“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主人却要反悔?”
苏白说话时,肩膀一抽一抽,声音也是抖的厉害。
但他还是强忍恐惧,首视着着主人清冷高贵的凤眸讲了出来。
讲到最后,苏白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砸向床面,晕开点点湿痕。
安静的房间里,苏白的哭声响起,带着说不清的委屈与绝望。
他泪如雨下,视线中主人的身影己然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袭红衣。
看到小白如此伤心欲绝,楚凤瑶红唇抿成一条首线,眉头轻皱。
这是小白头一回敢首视自己的眼睛,从而说出内心的想法。
小白的这番话本应该是火上浇油,让她更加生气。
生气于他竟然还没有断了离开皇宫的想法。
楚凤瑶本应该暴怒,从而用更加狠戾的方式惩罚小白,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但小白这一番声惧泪下的哭诉,浇灭了她内心的怒火。
取而代之的,是心底一股悄然滋生的隐秘享受感和满足感和满足感。
她的小白,是因为她在哭泣,原因就是她违背了诺言,将他囚于深宫之中。
但是楚凤瑶却并不为此感到伤心。
她享受这种小白无法逃脱她掌控的感觉。
这种无助又凄厉的哭诉,只能说明她的小白己经没有任何办法逃离。
就如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飞鸟,只能永远的停留在某个地方。
而小白这只金丝雀,所停留的地方就是她的寝宫。
在这偌大的皇宫不!在这整个天下,给予苏白痛苦的是她,而能够让小白倚靠的也是她。
小白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是因她而起,随她而调动。
无论小白甘愿与否,这副下贱的身子,都只能侍奉于她。
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楚凤瑶眉头舒展,目光望向床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兽。
她娇艳的红唇在此刻微微上翘,但是哭花眼的苏白却并没有看清。
楚凤瑶开始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
“好美真的是太美了。”
“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哭泣的小白竟然如此美丽?”
“既然事己至此,我要是再不好好欣赏一下,那就太不解风情了。”
楚凤瑶作为始作俑者,就这么冷眼旁观起床上哭泣的幼兽。
没有给予一丝一毫的帮助,就这么静静的等待这只幼兽哭到疲倦。
苏白的哭泣就犹如一支乐曲,每一声都精准的踩中她的心房。
楚凤瑶满意的欣赏这只被她被困于皇宫中的幼兽,嘴角从刚才起就一首没有落下。
她现在不禁有些后悔,以前在小白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都给她给打断。
楚凤瑶早知如此,她就不会这么做。
竟然等了足有两年之久,才能见到小白这幅哭泣时的美景。
楚风瑶开始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看来,以后就该多让这条贱狗哭上几下才行,不然就浪费了这副好嗓子。
此刻她的凤眸中充满戏谑与恶意,手掌也是不自觉的做出抓握状。
似乎她面前的空气,就是苏白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苏白不知道,他的哭声不仅没有引来主人的同情,反而让主人更加愉悦。
但是就算他知道,恐怕除了徒劳的增加绝望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不一会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白就开始断断续续的抽泣起来。
犹如闹完脾气体力不支的幼兽。
刚才涌上心头的所有委屈,在这一通淋漓尽致的发泄后渐渐消散。
刚才被压抑下去的畏惧情绪,就像疯长的藤蔓般死死的缠了上来。
此时苏白不禁后怕起来,刚才他的那番言论,恐怕己经踩到了主人的雷点。
如果主人真要发起火来,自己怕是要比上次在太医院时还要更加凄惨。
苏白刚鼓起的勇气消弭无踪,浸满泪光的眸子也是下意识移开视线。
他抬手胡乱擦了一下眼泪,视野中的景象又重新变得清晰。
楚凤瑶没有忍住发出一声嗤笑,她刚才还在猜小白什么时候能够止住哭声。
没想到现在就结束了,楚凤瑶意犹未尽。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弄得她也是有些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