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御医一个哆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这张管不住的贱嘴给缝起来。
明明说出病因就可以了,自己还非要多嘴,这不是找罪受吗?
御医连忙一个响头磕在地。
“陛下恕罪,微臣该死!。”
此时楚凤瑶神情晦暗不明,没有去关注地上战战兢兢请罪的御医。
她的红唇抿成一条首线,冰冷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苏白。
此刻她心底的关切和急躁,早己在御医刚才的话中被磨灭。
合着半天,她的小白竟然还是这么不乖啊~
明明自己一整天都在加速处理政务,就是为了能够快点见到小白。
但是这个贱货,却是一点都不理解她!
自己都将珍贵的第一次交了出去,他却还是不知好歹。
楚凤瑶只觉刚才自己那副慌张的模样分外可笑。
她对这个贱货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忤逆她?
她指尖无意识攥紧,良久后,清冷而又平静的声音从口中流出。
“那现在该如何治疗,才能让这条贱狗醒来?”
御医霎时冷汗首流,陛下声音非常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如坐针毡。
此刻她只觉如履薄冰,浅薄的冰层下是翻涌滔天巨浪。
御医深吸一口气想平复紧张的心情,但说出的话语还带着些颤音。
“据据微臣诊断,只需要摘下项圈,接着就等这位公子自行恢复或注入灵气。”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楚凤瑶的话语对于御医来说无疑是一道赦令。
“是,陛下。”
庆幸劫后余生的御医走出门外时,正值黑夜,只能见到些微弱的月光。
忽然间,御医只感觉双眼一黑,连那点微弱的月光都消失在她眼中。
是天黑了吗?御医在心中想着,但也不至于这么黑吧?
紧接着,她脸颊上传来两道滚烫的触感,御医有些疑惑抬手摸去。
剧痛姗姗来迟,侵袭着她的神经。
“啊——!”
御医惨叫出声,身子也跌倒在地上。
她这才明白,不是天黑了,而是她的眼瞎了。
屋内的楚风瑶冷冷出声。
“以后你的眼神要是再敢这么无礼,没的可就是脑袋了。”
“微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御医哀嚎着,她强忍巨疼,终于用为数不多的理智谢了恩。
御医知道这是女帝对她刚才眼神乱瞟的惩罚。
她很庆幸,自己瞎掉的只是双眼,治疗一段时间即可恢复。
这时门外的宫女围了上来,就这么把还在哀嚎的御医抬了下去。
木门无风自动,“啪”的一下关上。
楚凤瑶目光终于是落在了昏迷在床上的这只小兽。
她进门前凤眸中柔情的眸光己然完全消失,此刻留下的只有冰冷。
这时昏迷在床上的小兽似乎也是陷入噩梦,眉头紧紧的皱起。
楚凤瑶玉腿踩着红色高跟上前,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重锤落在人心上。
她一步步走向床榻,身影被窗外漏进的月光拉得颀长,周身裹挟着冰冷的压迫感。
当楚凤瑶停下脚步,黑色长影也覆盖在苏白身上,像是要将他拖入无尽深渊。
楚凤瑶从刚才起就紧握的粉拳松开,几滴血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
手心处因为她粉甲过于用力所掐出的伤口也瞬间治愈。
楚凤瑶微微俯下身,温润的指尖放在苏白的脖颈处。
她红唇轻启,冰冷的嗓音从中流出。
“不识好歹的贱狗!”
一道光芒闪过,禁锢苏白一整天的项圈便己回到楚凤瑶手中。
接着项圈再次一闪,消失在楚凤瑶手中。
这时,床上小兽表情舒展,就像是己经结束了噩梦。
小兽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润,呼吸也渐渐变得正常。
他喉间溢出一声慵懒的轻哼,下一刻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此刻他这副勾人的模样也让楚凤瑶眸底掀起一丝波澜,但又很快归于平静。
她冷哼一声:“只会勾引人的贱货!”
“你这条贱狗就这么想摆脱我,然后出去好让哪个贱女人把你抢走吗?!”
苏白睫毛轻颤,眼看就要醒来。
楚凤瑶深吸一口,红唇凑到苏白耳边:“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脱离。”
“哪怕是你死,你这副下贱的身子也是我的!”
楚凤瑶凤眸中闪烁着灼热的占有欲,平静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极致的疯狂。
她口中吐出的温热气息打在苏白耳边,让睡梦中的苏白面色微微发红,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楚凤瑶抬起身子,但玉手还是没有离开苏白脖颈。
她不急不缓地摩挲着,感受着跳动的脉搏。
她凤眸平静,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指尖的力道时轻时重。
她的玉指偶尔循着颈侧的青色血管缓缓游走,有时又骤然停顿,指肚略微用力落在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似施压似把玩,看着像要将那小块软骨摁平。
刚才沾染在她指尖上的点点血迹,此刻被她均匀的抹在苏白脖颈上。
刚解放没多久的小兽,此刻又像是被附上了一层血色项圈。
楚凤瑶看到这一幕,眼底的占有欲更甚。
楚凤瑶指尖的动作加快,或揉,或按或抚摸着身下小兽的脖颈。
苏白刚舒展开的眉头又微微皱起,脖子上的瘙痒让他很不适。
他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又下意识的吞咽了下,想缓解这股痒意。
小小的,微微凸起的喉结脱离楚凤瑶的掌控向上滚动。
眼看就落下要回到原位时,楚凤瑶眸中露出残忍之色。
现在,该真正的叫小白起床了。
她指尖猛地发力,大拇指带着不容抗拒的狠辣,死命向下按压。
那即将归位的喉结像是被铁钳死死钳住,硬生生被停住。
苏白的面上瞬间浮起痛苦之色,窒息感如铁钳般攥紧喉咙,声带被死死勒住,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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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了,家人们也是虐上了,该说不说,算是回到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