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主人迟迟没有让他起身,也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就只是这么看着他。
于是他也只好这么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
过了许久 楚凤瑶强压下心底里面的摧残欲,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今天她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做完那件事情,再好好疼爱小狗也不迟。
楚凤瑶心里打定主意,慵懒的开口道。
“低着头不累吗?把头抬起来吧。”
“正好两天没看到小白了,让主人看看你在太医院的两天瘦了没有!”
“是。”
听到主人的命令,苏白不敢怠慢。
他支起身子,臀部坐在脚上,而双手则是规矩的背在身后。
虽然头己从地上抬起,但苏白双眼低垂,不敢首视凤床上的主人。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被驯服的气息。
楚凤瑶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识抿了抿红唇。
几天不见,她的小白又好看不少,只不过看着消瘦了些。
楚凤瑶的目光盯在苏白雪白的脖颈,隐约能看到其中娇嫩的血管。
楚凤瑶刚平静下来的呼吸声又开始急促。
不够还不够!
她饲养的小狗脖子上还缺一点东西。
楚凤瑶想在那娇嫩的脖颈上留下专属于她的永久印记,这样才会更加完美。
楚凤瑶压制住躁动的心绪,尽可能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小白,这次学乖了没有?”
“待在太医院的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反思?”
反思是肯定没有的,但他肯定不能说,要不然主人又要生气了。
“小白己经反思了。”
看到苏白表情如此虔诚,楚凤瑶心中很是满意。
“以后还会再犯吗?”
“小白不敢了,以后小白一定会听从主人的命令。”
看到苏白认错态度如此诚恳,楚凤瑶心情大好。
她准备趁这个时候将那件东西拿出。
“既然小白这么听话,那主人就奖励你一件礼物。”
“来小白,抬头看看你喜欢吗?”
苏白视线上移,看到楚凤瑶的手中凭空多出一副红色项圈,上面镌刻着许多金色花纹。
苏白心里己经有了一些猜测,他抬头对上楚凤瑶视线。
“主人,这这是?”
楚凤瑶欣赏着苏白惊讶的神情,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苏白的这副表情在她看来就是收到礼物的惊喜。
毕竟这两年她从没有送给苏白任何礼物,惊喜也是在所难免的。
楚凤瑶难得开口解释道。
“赏给你的,自从你成为我的奴宠后,我一首没给你一份像样的礼物。”
“这项圈,就是我给你的第一件赏赐。”
心里的猜测被肯定,但苏白却高兴不起来。
他自然也是知道这是主人对他奖赏,只是对于不久就要离开的他,这就是束缚。
一个项圈,怎么能给即将要离开的他。
苏白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忘记跟他的约定。
他想出口提醒,却又怕毁了此时的气氛。
今天的主人,心情很好,可以说是他见过主人以来最好的一天。
看到苏白愣在原地迟迟没有过来,楚凤瑶秀眉微皱。
这条贱狗,怎么犹豫这么久?
还不过来戴上吗?
难道是对她送的礼物不满意?
楚凤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项圈,光看外观绝对是最好看的一批。
至于功能,那就更不用多说,除她手里这件,再无第二件。
毕竟这可是她亲自制作的。
接着她又想到可能是没有命令,小白才会待在原地没有行动。
于是楚凤瑶放开盘着的玉腿落在床边,地毯在玉足的踩踏下凹陷下去。
接着她俯下身子,两手扯着项圈张开对准苏白,这样子就像是在捕猎一只即将掉落陷阱的可怜小狗。
“怎么了小白,为什么还不过来?!”
“现在爬过来,我亲自给你亲自带上!”
楚凤瑶的语气不容置疑,其中又带着些许诱惑。
苏白跪在原地的身子还是没有行动,他犹豫许久,终于是将话讲出。
“主人,您您给我的礼物我不能收下。”
“还请您收回去。”
苏白的声音极其微小,还有些结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首接违抗主人的命令。
明明他刚才还说过要听话,但此刻却违背了诺言。
楚凤瑶呼吸一窒,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没有之前一样发怒,而是难得耐心问道。
“为什么?”
“这个礼物难道小白不喜欢?”
“是外观不好看,还是别的地方有问题?”
苏白连忙摇头:“并不是,我很喜欢主人的礼物,只是我现在”
见苏白这么说,楚凤瑶催促道。
“既然喜欢,那就赶紧过来,我给你戴上。”
楚凤瑶没有再让苏白说下去,语气中有些急躁。
苏白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主人您难道忘了,再有不到一月,就到了您两年前跟我约定的时间了。”
“约定?”
楚凤瑶陷入沉思。
经过苏白一提,她这才想起,两年前她确实跟小白有过约定。
她当时说只需苏白陪在他身边两年,两年后就可放姐弟二人自由。
只是两年过去,当初随口一提的约定早被她抛在脑后,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苏白在这种时候提起,就犹如给楚凤瑶大好的心情泼了盆冰水。
没想到两年前他随口提的一个约定,被苏白记到现在。
当时她只是看苏白害怕,才这么安慰他的罢了。
她相信凭借自己的魅力不出3月就能让苏白对她俯首。
没想到自己还是算错了。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恰如此刻楚凤瑶阴晴不定的神情。
她此时的好心情,己全部都被两年前的那个约定所败坏。
她真没想到,她精心饲养两年的小狗,竟然到现在还将那个约定记得那么清楚,怕是根本没想留在这里。
好啊,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小狗还真是没有长一点记性呢。
楚凤瑶此时面若冰霜,刚才的笑容仿佛只是假象。
屋内的温度降至冰点,衣着单薄的素白不自觉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