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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魂归有缺(1 / 1)

第一节:血肉温度

青的手心冰凉。

刘云轩紧握着她,却感受不到脉搏跳动。药鼎余辉中,她肌肤莹润如生,但胸口没有起伏,唇色也过于苍白。最诡异的是眼睛——瞳孔深处泛着星芒,不像活人倒像精致的傀儡。

"青?"他声音发颤。

"嗯。"她微笑,嘴角弧度完美得不自然,"我回来了。"

小毒仙妹妹的尖啸打断温存:"不可能!"她八条蛛腿狂乱挥舞,"死人怎么能复生?!"

青转身,星芒在指尖凝聚。简单挥手,星芒如鞭抽去,将怪物少女抽飞撞墙。蛛腿折断三根,黑血喷溅。

"滚。"声音平静得可怕。

少女惊恐爬走,毒雾随之退散。刘云轩却心底发寒——这不是他认识的青。那个会为误伤蚂蚁道歉的少女,绝不会如此冷酷。

"轩哥?"青歪头看他,动作像提线木偶,"怎么了?"

"你感觉如何?"

"很好。"她低头看手,"就是有点不习惯。"

试着搀她起身,触感怪异——看似柔软的肌肤下有金属般的硬度。更奇怪的是重量,她轻得像空心人偶。

回谷路上,青展现出惊人能力:挥手治愈刘云轩的伤口,弹指驱散毒雾。但每次施法,眼中星芒就黯淡一分。走到瀑布时,她突然僵住:

"轩哥我记不起家在哪了"

第二节:记忆裂痕

药王谷故居已成废墟。

青站在倾颓的屋檐下,眼神空洞。刘云轩指着某处:"那是你晒药的地方。"又指向灶台,"你总在这里熬茯苓膏"

她认真听着,却像在听别人的故事。当看到墙角破碎的药碾时,突然捂住头:"这个我好像"

记忆碎片涌现。她跪地干呕,竟吐出星尘!刘云轩慌忙扶住她,发现体温更低了。

"别勉强。"他轻拍她后背,"慢慢来。"

青虚弱点头,眼中星芒微弱如风中之烛。夜幕降临,她拒绝进食:"不需要。"指向心口,"星核供能。"

刘云轩生火取暖,她却躲开火焰:"怕热。"蜷缩在阴影里,像具尸体。

半夜惊醒,发现青不在身旁。循声找到潭边,见她正盯着水中倒影发呆。月光下,她的影子淡得几乎看不见。

"青?"

她没回头:"轩哥我到底是什么?"

水波荡漾,倒影扭曲。某一瞬,刘云轩惊骇地看到水中映出的是星晷的脸!

"你看到了什么?"

"碎片。"青捧起水,水中星芒流转,"很多记忆但拼不完整"

她突然抽搐,星芒从七窍溢出。刘云轩抱住她,感觉像抱了块冰。星芒重归体内后,她茫然四顾:"这是哪?你是谁?"

记忆又丢失了。

第三节:暗室秘典

黎明时分,青的记忆恢复些许。

她带刘云轩来到后山密室——当年闭关修炼之所。机关仍完好,只是蒙尘已久。开启石门,霉味扑面而来。

"这里有答案。"她机械地走向书架。

指尖划过古籍,停在本青铜封面的厚册上。《星药合参》四个古篆微微发亮。翻开扉页,赫然是星晷笔迹:

"魂魄离散,服药可聚。然新魂有缺,需以星核温养"

刘云轩越看心越沉。原来所谓复活,不过是造个"容器"承载残魂。复生者非人非鬼,需不断补充星力维持。最可怕的是最后一行小字:

"魂魄终将归于星核"

"不!"他摔上书,"这不是复活!"

青平静拾起书册:"我知道。"翻开某页,"所以准备了后手。"

那是她生前笔记,记载着"分魂术"——将魂魄分存多处,即使主体消散,分魂也能独立存活。但代价是记忆不全,情感缺失。

"你早有预料?"

"药修知生死。"她合上书,"只是没想到"突然扶额,"头好痛"

笔记掉落,她再次失忆。这次更严重,连语言能力都丧失。刘云轩翻遍医书,找到暂时缓解之法:以星髓稳定魂体。

"我们去星陨谷。"他背起青,"那里有星髓井。"

刚出密室,林间传来窸窣声。八条蛛腿的怪物少女从树后爬出,第三只眼血红:"想走?"

她身后站着数十黑袍人,为首者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紫黑色,表面覆满晶刺。心脏每跳一次,青就痛苦一分。

"毒心引?!"刘云轩认出这邪物,"你们"

"圣主有请。"少女咧嘴笑,露出鲨鱼般的尖牙,"药王大人。"

第四节:毒宗圣主

黑袍人押着他们深入毒沼。

沼泽中央有座白骨祭坛,坛上铁笼里关着个熟悉身影——小毒仙!她衣衫褴褛,脚踝锁着噬灵镣,正拼命摇头示意危险。

"姐姐"怪物少女舔着尖牙,"看谁来了?"

祭坛最高处,紫晶王座缓缓转来。座上"圣主"让刘云轩毛骨悚然——那是具星族的尸体!银发灰肤,胸口插着七根毒刺,每根都连着血管般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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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晷恶魄?"他脱口而出。

尸体突然睁眼,瞳孔是腐烂的绿色:"不全是。"声音像千万只虫子在爬,"我是被抛弃的部分"

青在毒心引影响下痛苦蜷缩。圣主招手,她竟不由自主飘向王座!

"青!"刘云轩想阻拦,却被蛛腿少女刺穿大腿。

"别急。"她狞笑,"马上轮到"

话未说完,小毒仙突然从笼中掷出个玉瓶。瓶碎毒散,黑袍人惨叫倒地。刘云轩趁机挣脱,扑向青。但圣主更快,枯爪已扣住青天灵盖!

"完美的容器"

青突然睁眼,星芒爆射:"滚!"

九芒星印从眉心浮现,圣主如遭雷击松手。刘云轩拽回青,却被蛛腿少女拦住去路。前后受敌之际,小毒仙从祭坛跃下,引爆腰间毒囊!

"走啊!"她嘶喊,"带着我妹妹走!"

毒雾弥漫,圣主暂时被困。刘云轩背起青,拽着蛛腿少女突围。少女疯狂挣扎:"放开!我要陪圣主!"

"看看你样子!"刘云轩厉喝,"你姐为你变成什么样了?"

少女愣住,低头看自己异变的躯体。趁此间隙,刘云轩劈手夺过她腰间毒心引,捏碎!

"啊!"圣主在毒雾中厉啸,"叛徒!"

毒心引碎,青恢复清醒。她看向小毒仙,突然抬手——星芒如索缠住对方,将她拽出毒雾:"一起走!"

四人跌撞逃离。身后毒沼沸腾,圣主咆哮震天:"你们逃不掉!"

第五节:残缺真相

逃至安全处,小毒仙已奄奄一息。

她浑身溃烂,却紧抓妹妹不放:"解药在左袖"青取出药丸喂她,伤势稍缓。

"为什么"蛛腿少女颤抖着摸姐姐的脸,"你变成这样"

"为你。"小毒仙苦笑,"当年你被圣主诱惑我只能代替你侍奉"

原来这些年镇压毒宗、保护药王谷的"小毒仙",一直是姐姐假扮。而真妹妹早已异变,成了圣主爪牙。

"圣主是什么?"刘云轩问出关键。

"星晷恶魄与毒祖的融合体"小毒仙咳血,"它需要星族容器"

她突然抓住青的手:"你不是复活"艰难指向她心口,"你是未觉醒的"

话未说完,毒伤爆发。妹妹抱住姐姐痛哭,青却冷静施救。星芒过处,毒素暂缓。小毒仙勉强续命,但已说不出话。

"回星陨谷。"青起身,"那里有答案。"

刘云轩背起小毒仙,妹妹默默跟随。路上,青的状态越发诡异——时而如稚童懵懂,时而似老者睿智。某次休息时,她突然道:

"轩哥,我记起星晷的计划了。"

"什么?"

"她不是要复活自己"青眼中星芒流转,"是要创造新星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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