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白澄唤了一声,但却毫无反应。
楼上不远处的木雕依旧是九尊,仿佛始终都在盯着她的背影。
可两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白澄当即便打算转身返回,只是馀光扫落楼梯的顶部,她忽然发现了一节崭新的台阶。
其他台阶都是腐朽的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而尽头那节台阶的漆面却刷的锃亮,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白澄很确定,之前她们上楼时是绝对没有这节台阶的。
“凭空多出来的?”
她又唤了两声,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白澄没有返回,而是继续向上走去。
她小心谨慎的踩在这节台阶上,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身旁就是一间房间的木门,白澄本准备将其开启,但这一动之间身后却传来清淅的脚步声。
她应激般的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白澄不信邪的继续向前踏出一步,那道脚步声果不其然也在同一时刻响起。
“规则怪谈?”
这里是座超凡世界,也就是说有鬼似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既然对自己没有威胁,白澄索性也没有理会,转而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可下一秒,那股恍惚之感再度袭来。
短暂的眩晕过后,白澄发现自己竟然依旧还停留在原地!
身旁的虞念脸上有些恐惧,另一侧的冷凝雪则眉头紧皱正思考着什么。
原来她们停留在原地根本就没动过!
“什么时候?”白澄一脸凝重,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是何时进入幻境的。
灯光照向三楼过道,依旧是九尊木雕。
这时,一旁沉默的冷凝雪似乎也回过神来,开口道:“白澄、虞念,这船上一共有三件信物,只要毁掉它们船上的诅咒就能破除,正好我们分头行动也能更快通关。”
白澄闻言一愣,虞念则立刻反问道:“这,凝雪你在说什么?”
“通关方法啊。”她理所当然道。
虞念则继续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三人始终都在一起,根本没有获得过什么线索。
可谁知冷凝雪接下来的回答却更是诡异:“不是刚刚那船员告诉我们的吗,你们没仔细听?”
她一脸疑惑,似乎不明白两人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船员,哪有船员?”
“而且你看周围这破烂不堪的景象,哪象是有人的模样?”
冷凝雪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那刚刚和我交谈的”她瞳孔紧缩,已经细思极恐了。
虞念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会,不会是先前那个黑影吧?”
她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但仔细回想起来的确不象是因为恐惧所产生的幻觉。
“别制造恐慌了,这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白澄开口了,示意两人不要浪费时间,抓紧时间调查。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意外,三人这次更是手拉手准备一同探索。
可刚迈步,那身后的脚步声却再次传来。
白澄不由脚步一怔:“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虞念和冷凝雪在向上一节台阶拉着白澄的手,回头有些疑惑道。
“脚步声,我们身后有脚步声。”
虞念顿时吓得一颤:“小澄你不要吓我啊,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
冷凝雪也否定道:“确实没听到什么脚步声。”
但还不等白澄回应,三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便同时反应了过来。
“我们每个人都能看到一种异象!”
也就是说在虞念面前晃过的黑影是真,与冷凝雪交谈的船员也不假,至于白澄身后的脚步
显然,跟着她们三个的绝对不是什么人!
“这这,怎么还有恐怖游戏啊!”虞念已经有些慌了,她最怕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了。
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她们想去关注也没有什么用。
三人只好定神继续向前走去。
这次顶部那节鲜艳的台阶消失了,白澄认为这可以当做是判断是否身处幻境的依据。
推开第一扇门,里面是一间堆满各种清洁工具的杂物间。
里面什么有用的道具也没有,只有门背面钉住的一张羊皮纸上书写着一行字迹不大的话。
【一定要阻止船长复活,不然就完了!】
“这算是线索?”白澄撇了撇嘴。
接着第二扇门,依旧是同样的布局,羊皮纸上书写着完全不同的话。
【船长的邪恶仪式害死了所有人!】
接着第三间。
【他想复活拉更多的人来献祭,我们必须要阻止他!】
“这看起来不象是线索,反而是一句一句拼凑成一个奇怪的故事?”冷凝雪猜测道。
没有头绪的三人刚准备进入第四个房间,白澄却忽然察觉到位于自己身后的脚步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回头看去,身后依旧空空如也,她没有在意。
【三件信物是封印船长的关键,千万不能毁掉它们!】
“竟然和凝雪你刚刚说的是一样的!”
“不,那船员告诉我要毁坏三件信物,可羊皮纸却让我们不要摧毁它们”她皱着眉头看向了白澄,却发现对方好似在发呆。
“白澄?”冷凝雪又喊了一声。
白澄这才回过神来,就在刚刚,那股恍惚的感觉又来了。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听闻面前冷凝雪的呼唤,她只是将目光扫过面前的羊皮纸,立刻道:“不管是什么,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它们。”
三人退出了房间,继续搜寻起来。
而接下来的几处房间,则都是关于船上故事的描述,并无实质信息。
此刻白澄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仿佛紧挨着她的后背。
这时,虞念忽然慌张的将手电筒灯光打向一处房间,惊叫道:“我看到那黑影进去了!”
而冷凝雪在闻言之后却是不由分说的直接冲了上去。
白澄想要阻拦,却看到身旁虞念制止的手势。
加之恍惚之感袭来,她的双腿一时间如同灌铅一般沉重。
咔—楼上的木雕也忽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