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这孩子同意了!
那一瞬间,李波甚至有想给李长海跪下的冲动,连忙开口道:“上面的意思是,最好是往大了说,最能体现咱们东北特色的歌曲。”
“单纯的歌曲啊?”李长海捏着下巴想了想,脑袋里立马出来了几首歌,随即问道,“咱们这儿有声音比较高的歌手之类的么?”
“有啊,男的咱们村儿那个叫沉鹰的,就那民兵连的小伙儿,那声音高的不象话!”李波立马点头,“女的也有,那鹤么,总爱说‘刚满十八岁’的那个小姑娘!”
“行,正好现在处于冬天,给你写个《东北的冬》吧!”李长海微微点头,喊着许清怜拿来了纸笔,“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说起来,上一世这首歌刚出来不到一个月,他就孤独的撒手人寰了。
那段时间,他越来越想念东北,想念曾经的人,才对这首歌记忆深刻。
站在一旁,许清怜此时已经念出了这首歌:“打冰尜,欻嘎拉哈,成串儿的辣椒在墙上挂……”
李波耳朵甚至都支棱起来了。
哎妈,就这小词儿整的,这也太东北了!
看着李长海不是那么费劲的作词加编曲儿,李波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天才!
短短十几分钟,一首带着曲子的歌词就创作出来了,李长海拿起来看了眼,随即开口道:“我给你唱一遍,然后您就拿去让人试音,不要再打扰我养伤了,成不?”
“恩呢,必须的么!”李波连连点头,随即就听着李长海缓缓地唱了起来,声音不高,可还是让李波听着听着就哭了:“哎呦我,我想起我小时候了,想起了我爹,嗷嗷……”
“叔,一首歌,咋还把你给唱哭了。”许清月有些尴尬地说道,“您父亲在天有灵,肯定……”
“呸呸呸,瞎说,我爹还没死呢!”李波白了许清月一眼。
“啊?”这下连李长海都惊讶了,“貌似我一直没见过我那二爷爷,他跑哪儿去了?”
“屁,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李波说完叹了口气,“他进山了!”
“二十年前,我娘得了重病没了,我爹受不了打击,跑进深山老林子里,至今杳无音频。”
“原来是这样。”三人恍然大悟,没想到村长的命运还挺悲惨。
“成,不说了。”李波站起身来,“长海啊,我就先回去了,这首歌将来不管得了什么荣誉,都有你的一份儿。”
“好说!”
目送李波离开,李长海也缓缓起身,吓得姐妹花心都跟着“扑腾”了一下:“当家的,你干嘛,赶紧坐下!”
“这都好几天了,我感觉不是很疼了。”李长海连忙解释道,“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是真要闲出毛病来了,我得站起来活动活动!”
“哎妈,小妹,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着你姐夫啊!”
“哦哦哦!”
许清怜立马小跑着上去将李长海的骼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姐夫,你的劲儿往我身上压就行,我能顶得住!”
“就你这小身板儿!”李长海忍俊不禁,立马朝着许清怜身上压去,令她都有些颤巍巍了,努力了一下才总算是适应过来。
从主屋走到侧屋,又从侧屋走到主屋,许清怜笑嘻嘻的说道:“姐夫,等你老了,我就这么搀扶着你,咱们慢慢走,这算不算是白头偕老了?”
“咋滴,不嫁人了?”
“我心里都是你,容不下别人了,要不你连我一块娶了呗?”
“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挨揍吧?”
说着,李长海作势要打,许清怜几乎是本能的想躲,结果两人一块摔了,也幸好又走到了许清怜的侧屋,李长海立马控制着令两人都摔倒在了床上,可怜许清怜那九十多斤的小体重,差点儿被李长海给压死。
不过,此时看着李长海那张帅脸,许清怜藏在内心的爱意却再也无法掩饰,尤如滔滔大江流淌而出,仰头对着李长海的嘴唇吻去。
“怎么突然响了一下子,倒了?”就在这时,许清月一边问着一边往这边走来。
“没事儿,小妹摔倒了!”李长海还想站起来,却被许清怜咬住了舌头,气得他对着许清怜的大腿就拧了一把,疼的许清怜一呲牙,李长海猛地一按床,直接站起身来倚在了后面的墙上。
许清月正好进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清怜,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咋回事儿,就扶了你姐夫三趟,就累成这样了?”
“平时还是干活少,以后她肩上的担子可得加重些了!”李长海也跟着叹了口气,“媳妇儿,走,我得坐外面喘口气儿。”
说着,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侧屋,只剩下许清怜那叫一个尴尬,将脑袋蒙进了被子里:姐夫怎么就不待见我呢,我哪里比不上姐姐?
……
短短半个月时间,老鸹沟就干掉了至少十几个老猎人,尽管损失惨重,但黑老鸹不在乎这个,这不但是在为老儿子报仇,也是在补齐老鸹沟的仓库,更是借此机会除掉所有对老鸹沟有威胁的存在。
等过了这次风波,除了那两个大山深处规模庞大的匪族,老鸹沟在长白山山脉可以说无人能敌了!
此时,老秃鹫跟大老雕汇合了,双方为了干掉敌人,损失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好手,此时双方加起来也只剩下了近三十人,不过经验丰富的把头就有三个,对抗老山窝的这个老头子,两人志在必得。
“老二,回来!”眼看着大老雕就要走到其他人前面,立马被老秃鹫给拽了回来,“有前辈们在这儿,你当什么出头鸟?!”
大老雕立马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二人尽管作为两支队伍的首领,但却越走越往后去了。
这次的老猎人,已经快七十岁了,这些年吃人参,喝鹿血,身体素质比四十岁的中年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关键这老家伙实力更是恐怖得很,很多时候你甚至都见不到他的人,就已经被杀死了。
即使是无恶不作的老鸹沟,遇到这老头儿,都只能避其锋芒。
但是今天,围剿可以输,老头儿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