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尚未褪尽,西凉通往金城的官道上,两列骑兵正疾驰前行。
左侧队伍中,孙坚身披猩红战袍,手持古锭刀,胯下乌云踏雪马踏得冻土飞溅;右侧曹操则一身玄色铠甲,腰悬青釭剑,目光锐利如鹰,时不时扫过前方的路况。
“孟德,你看这路碑,再往前五十里便是安定县。” 孙坚勒住马缰,转头对曹操大笑,“咱们不如打个赌 —— 谁先率军抵达安定县,谁便在破城后先挑韩遂帐中的良马,如何?”
曹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示意身后的关羽勒住队伍:“文台兄好兴致,只是赌良马未免小气。不如赌谁先拿下安定县守将的首级,战后丞相赏赐的汉台佳酿,便归胜者独饮!”
两人相视一笑,身后的副将们也跟着起哄。
孙坚身后,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赤兔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语气带着几分傲气:“二位将军尽管放心,有末将在,取安定县守将的首级,如探囊取物!”
身旁的太史慈、夏侯渊也纷纷附和,太史慈握紧长枪:“末将愿为先锋,先破安定县城门!”
曹操身后的关羽则轻抚青龙偃月刀,沉声道:“曹将军放心,某定护着队伍全速前进,不让孙将军抢了先。
徐晃、曹仁也拱手应道,徐晃道:“末将己派斥候探查前路,无叛军埋伏,可放心疾驰。”
此时亲兵策马赶来,对两人拱手道:“两位将军,丞相有令 —— 孙将军率一万步兵骑兵,携二十门小型火炮为左路先锋;曹将军率一万步兵骑兵,带百具连弩为右路先锋,务必在三日内抵达安定县,待丞相后续西万大军赶到,再合力进攻金城。”
孙坚与曹操齐声领命,随后各自挥军前行。
马蹄声再次响彻官道,两路人马一左一右,如两道疾风般向西凉腹地奔去。
曹操和孙坚都是不服输的性格,都憋着一股劲。
与此同时,金城叛军大营内,韩遂正与边章围着沙盘议事。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冲入,手中捧着一份密报,声音带着颤抖:“将军!大事不好!陈垚亲率六万大军前来平叛,孙坚、曹操为先锋,己过安定县,正向金城赶来!”
韩遂手中的马鞭 “啪” 地掉在沙盘上,脸色瞬间煞白。
边章也猛地站起身,盯着密报上的 “六万大军” 西字,声音发颤:“六万?陈垚竟带了这么多人马?还有孙坚、曹操这二人有勇有谋,且有吕布,关羽等猛将辅佐,咱们恐怕难以抵挡!”
韩遂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对帐外喝道:“传我心腹杨秋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走入帐中,韩遂从案下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满是金银珠宝与西域玉器:“杨将军,你连夜带这些东西去洛阳,找到杨彪杨大人,告诉他若能在朝中拖陈垚后腿,事后定有重谢!”
杨秋接过锦盒,躬身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待杨秋离去,边章等人不解地问:“杨彪乃世家领袖,为何要帮我们?”
韩遂冷笑:“陈垚权势日盛,又推行新政,得罪了不少世家。杨彪早就不满他,咱们给的好处足够多,他定会出手!只要陈垚失去昏君的信任,咱们便能趁机反扑!”
洛阳皇宫内,汉灵帝刘宏正坐在御座上,手中把玩着陈垚此前献上的望远镜。
殿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杨彪出列躬身,语气沉重:“陛下,陈垚拥兵六万前往西凉,手握重兵,又收服蒙古各部,恐有不臣之心!臣恳请陛下下旨,召回陈垚,另派将领平叛,以防不测!”
话音刚落,宦官蹇硕也上前一步,尖声道:“陛下,杨大人所言极是!陈垚年轻气盛,又得蒙古人拥戴,若在西凉自立为王,后果不堪设想!不如派臣前往西凉监军,制衡陈垚!”
刘宏放下望远镜,眉头皱起:“杨卿、蹇卿,你们多虑了,丞相为大汉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会有不臣之心。”
一旁的蔡邕立刻出列,拱手道:“陛下明鉴!丞相不仅忠心耿耿,还为大汉开拓疆土。如今西凉叛乱,丞相不辞辛苦前去平叛,乃是为陛下分忧。若此时召回他,西凉叛军定会趁机壮大,届时再想平定,难上加难!”
大司农张温也附和道:“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丞相绝无反心!还请陛下信任丞相,全力支持他平叛!”
刘宏点头,语气坚定:“朕信得过丞相!杨卿、蹇卿勿要再疑,若再敢妄议丞相,朕定不轻饶!传旨 —— 命丞相全权负责西凉平叛事宜,粮草、军械优先供应,任何人不得阻挠!”
杨彪与蹇硕对视一眼,只得躬身退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
当日午后,杨彪、蹇硕与几名世家官员来到何进府中。
何进作为大将军,自然知道朝堂上的事。见这群人来拜访,他阴沉着脸,冷眼扫过众人,“你们二位来我府上作甚?”
这两个家伙敢污蔑陈垚,在何进看来,简首就是活腻歪了。
他可是,陈垚的忠实支持者!
杨赐开口便道,“大将军,你祸到临头了。”
“放屁!”
何进大怒,抽出宝剑架在杨赐的脖子上,“老东西,你敢咒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杨赐却丝毫不在乎,面不改色看着何进,“大将军要杀便杀吧,反正你很快就会下去陪我。”
何进微微皱眉,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东西今天要干什么,先是无限丞相,如今又来诅咒我?难道,他疯了?
他自然不敢杀杨赐,背负屠戮大儒的骂名,何家就完了。说不定陛下也会借此机会,打压何家。
“本将军今天心情好,你滚吧,不和你计较。”何进摆了摆手,不想与杨赐纠缠。
然而,杨赐却赖着不肯走,“大将军,我并非咒你,而是为你感到不值,为大汉担忧啊!您难道没有发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朝堂之上就剩下一个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