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洛阳城外的洛水码头己挤满了人。
晨光穿透薄雾,洒在绵延数里的军阵上,甲胄泛着冷光,旌旗如林,“陈” 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八万人马列阵而立,连呼吸都透着整齐的节律,震慑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陈垚身披亮银铠甲,腰悬佩剑,立于高头大马之上,目光扫过麾下将士 —— 皇甫嵩、朱儁按剑而立,面色沉毅;曹操、刘备、孙坚三将勒马于侧,甲胄上的红缨随风飘动;关羽、张飞、典韦、许褚手持重兵器,立于阵前,如两座铁塔般威严;太史慈、徐晃等将分列两翼,眼神锐利如鹰。
贾诩,荀彧,荀攸,徐庶,满宠等谋士一字排开,这等阵容,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丞相!喝碗壮行酒再走!”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只见几名百姓抬着一坛汉酒,挤到阵前。
为首的老者是洛阳城郊的农户,因陈垚推广的新式农具,他家的粮食收成翻了倍,此刻捧着酒碗,双手递到陈垚面前,眼中满是感激与期盼:“丞相为民谋福,如今又要去打匈奴,俺们没啥能帮的,这碗酒,祝您旗开得胜,早日回来!”
陈垚翻身下马,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烈酒入喉,暖意首窜心底。
他拱手对老者说道:“多谢老丈!某定不负百姓所托,讨灭匈奴,护我大汉安宁!”
话音刚落,百姓们纷纷涌上前,有的递上自家做的干粮,有的送上缝好的护膝,还有孩童捧着亲手画的 “将军打匈奴” 的画像,踮着脚塞到士兵手中。
“丞相保重!”
“将士们平安回来!”
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洛水两岸,连风中都满是滚烫的期盼。
陈垚翻身上马,拔出佩剑,指向北方,高声喊道:“将士们!百姓为我们送行,大汉盼我们凯旋!此行北上,定要扫平匈奴,为死难的同胞报仇,为大汉拓土开疆!出发!”
“出发!” 八万人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马蹄踏地,如惊雷滚动,大军缓缓向北开拔。百姓们跟在军阵两侧,送了一程又一程,首到大军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才恋恋不舍地停下脚步,仍望着北方,默默祈祷。
漠北草原上的南匈奴王庭,正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匈奴单于栾提于夫罗坐在虎皮王座上,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下方,几名匈奴贵族垂首站立,大气不敢喘。
“你说什么?大汉派新上任的丞相陈垚领兵八万,带着新造的‘神兵’,要来讨伐我们?” 栾提于夫罗猛地一拍王座扶手,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愤怒。
此前,他借黄巾之乱劫掠并州,本以为大汉国力衰弱,不敢轻易出兵,没想到短短数月,对方竟集结了如此庞大的兵力,还出了 “神兵” 这等怪事。
一名刚从洛阳打探消息回来的探子,战战兢兢地回话:“单于,千真万确!那陈垚造出了能连发的弩箭、能轰塌城墙的火炮,还有能百步穿杨的步枪!洛阳百姓都说,有这些神兵,大汉将士能以一当十!如今大军己从洛阳出发,正向并州而来!”
“火炮?步枪?” 栾提于夫罗皱紧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却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惧意。
他虽未见过这些 “神兵”,但大汉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出兵,显然是有恃无恐。
一名贵族上前说道:“单于,不如我们先退到草原深处,避开汉军锋芒?等他们粮草耗尽,自然会退兵。”
“退?” 栾提于夫罗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过冬的粮草还未筹齐,若此时退去,今年冬天草原子民不知道要冻死、饿死多少。那不过是些新造的兵器罢了,未必真有那么厉害!传我命令,集结三万骑兵,前往并州边境巡查!我倒要看看,这陈垚和他的‘神兵’,究竟有何能耐!”
尽管心中存疑,但作为匈奴单于,他不能在部下面前显露怯意。
他们和大汉交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大汉强大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忌惮。可如今大巫师说过,大汉气运衰微,有亡国之兆。
若不趁此时做大做强,匈奴部落迟早被鲜卑和乌桓所取代!
为了让部落重现先祖的荣光,于夫罗决定和大汉碰一碰!
他知道,大汉的那个丞相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儿,皇帝更是昏庸无能。有此等君,此等帅,他何惧哉!
只是,独自望着帐外辽阔的草原,栾提于夫罗的心中仍然有些忌惮,毕竟汉军的战斗力比匈奴人强,这是事实!否则,他们也不用臣服这么多年。
而且大汉的创造力很强,新式武器,只怕没那么简单。
而此时的汉军队伍中,陈垚正与贾诩并马而行,手中拿着一份边境地形图,低声商议着行军路线。
陈垚以前没打过仗,正好跟着贾诩他们学一学。